第六章8节至第八章

第六章8节至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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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赐福给耶路撒冷的教会,不单是使徒们大有能力见证主,许多弟兄姊妹也是同样的有能力见证主,司提反不单是在管理饭食的事上服事神的儿女,神也大大的使用他作了神权柄的出口并福音的见证,人在他凭着智慧和圣灵所说的话里羞愧(10节)。人老羞成怒,便收买人来捏造假见证来对付他,也隐藏了杀机。撒但真的要显出咆哮狮子的面目了,人的暴怒不过是撒但的心意流露,目的要除掉司提反,好镇压其它的基督徒。

  情势虽是凶险,在公会上被控告的时候,主给司提反里面满有安息,人看见他的面貌如同天使的面貌,主大能的膀臂扶持着他,真的,没有一个属灵的争战主会单独让祂的儿女去担当的,祂陪伴着祂的见证人,与他们一同承担从仇敌来的对付。要是看环境,没有一个人可以继续在主的路上向前走,但是看到或是感到那站在我们旁边,又加添我们力量的主,就是更凶险的环境也不会放在心上。

  尽管人捏造许多假见证控告司提反,司提反不为自己辩护,反而理直气壮的公开作了见证,从神拣选亚伯拉罕开始,一直到主被杀害为止,把这一段历史时期里神百姓的背逆没有留余地的责备出来,从表面上看来,好像是司提反的气愤话,但是留心的看进去,我们发现一件十分严肃的事,司提反是凭着圣灵讲话的,显然这一番话不是司提反自己在说话,而是神藉着司提反在说话,对那些背逆的百姓作了定罪的宣告。

  人对神的悖逆是历史性的,撒但控制了背逆的人的心思,对神宣告定罪的反应不是悔改,而是更加倍的顶撞,撒但惹动了人的怒火,并且把这怒火吹旺,他们就要杀司提反,主也悦纳司提反在这一个时候摆上性命来见证祂,向人证实赔上自己的性命而得着主也是值得的。在这时候,主叫司提反又一次得着圣灵充满,好安详的接受为主殉道,死亡只能对付贪生怕死的人,却不能动摇看见了主荣耀的人,流血并不能压制神的儿女,只是催促神的儿女再往前走,掌死权的魔鬼只能捆绑服在他权下的人,却不能胜过在复活的主里面的教会──神的儿女。套用人的一句话,这话在神儿女的身上才是真实的,一个司提反倒下去,千千万万司提反站起来。

  司提反用他的性命来作主的见证,亚伯的血是见证了人的被定罪,司提反的血却见证了基督的宝贵,这样的见证人要回到主那里去的时候,主的心怎能不给摸着呢!‘你用眼一看,用你项上的一条金炼,夺了我的心。’(歌四章9节)司提反把自己完全的摆上祭坛就是那条金炼,在凶险的情势下的抬头仰望,这些都叫主的心给夺去。历史上第一个人为基督舍去了性命的时候,那本来在父的右边坐了下来的主(参来十章12节,八章1节),也为着他站了起来(七章36节),好欢迎他回家,也叫神的儿女大受安慰,在赐生命的主手中,死亡并不是可怕的,看见了主的显现,难处也不成为重担。当那些石头一块一块的落在司提反的身上,这些叫人忍受不住的痛苦,因着圣灵的充满,因着看见了那体恤人的主,没有叫司提反感到绝望和悲哀,反倒让他显出了基督生命里的柔和与怜悯,‘主阿,不要将这罪归与他们。’(七章60节)又悲壮,又美。司提反是倒下去了,不,是睡了,是安息在主的手中,等候那复活的清晨来临,他要起来,站立在宇宙之间作基督得胜的标志。

  司提反是死了,一个见证人的路也走完了,撒但也因着这一个蒙羞了。

  一个司提反倒下去,许多个司提反站起来,在第八章里就清清楚楚的看见了,但是在这许多站起来的人中间并没有保罗在内。不少人说,司提反的死感动了扫罗,使他以后悔改归主。这种说法绝不是事实,扫罗的悔改是因着主的显现和主无限的赦免恩典,不要说扫罗没有因司提反的死而受感动,当时他也许还后悔因为要看守衣服而没有亲自下手用石头掷死司提反呢(七章58节)!司提反的被害是扫罗激烈反对主的开始,他喜悦司提反的受害(七章60节),没有一点的怜恤和同情,接着还发起一连串剧烈的迫害(参廿六章911节),他还以为这样作是为神大发热心(参腓三章6节)。扫罗是撒但阵营里的急先锋,他是杀害司提反的帮凶,是神的怜悯把他改变过来的,神的大爱真是远超口所能述和笔所能描,是爱叫司提反献出自己,是爱叫扫罗成了保罗,是爱叫撒但蒙羞退后。

  司提反的被害好像是教会全面受逼迫所发的第一鎗,这鎗声响过了以后,教会所受的大逼迫就来到了。扫罗领头来残害教会(八章3节),一些人给下在监里,相当部份的人就离开耶路撒冷,刚刚成形的教会立刻受到了摧残,撒但又耀武扬威了,这一下的重击,教会好像是要完了。别忙乱,我们留心的看看,有两件事情摆在这里,叫趾高气扬的撒但笑不出来的。

  头一件事情,在这样凶猛的残害里,使徒们没有离开耶路撒冷(八章1节),他们巍然屹立在这主耶稣被杀之地,依然在这腥风血雨的地方站住在见证人的地位上。早些时,撒但所兴起的抵挡,鎗口都是指着使徒们的,可是在这一次的大风暴里,使徒们不只是坚守岗位,而且没有受到一点点的伤害,这是显而易见的是主在他们四周圈上了篱笆,也差遣了使者在他们四边安营护卫他们,撒但的权势虽凶,却不能越过主所划定的界限。

  另外的一件事才是重要的,给撒但所起的反击作用是十分大的。不错,许多神的儿女被迫离开了耶路撒冷,教会好像是给打散了,溃不成军了,不能活动了,也不能起作用了,因为信主的人只顾要逃难也来不及了,那里还能作基督的见证去建立教会!这个想法只是撒但心中的如意算盘,事实并不是如此。从外面看来,他们实在是逃难,但实质上他们却是在一种非常的方式里给主差遣出去作福音的使者(八章4节),无数的人很快的就分散到各处传道去,叫福音更快的传了出去。这恐怕是撒但所始料不及的,他仍然是在神的掌管里,我们又要再一次说,‘人的愤怒要成全祢的荣美。’

  我们可以这样说,教会在耶路撒冷生长和建立得很不错,但是主所要他们作的是‘在耶路撒冷,犹太全地,撒玛利亚,直到地极,作我的见证。’福音没有离开耶路撒冷是不对的,基督的见证不能停住在耶路撒冷,必须要出去,直到主的名字在地极给人传扬。当时教会是否只是享用属灵生活的甘甜,而舍不得离开耶路撒冷,因此主就允许逼迫临到,催促他们出去呢?我们不敢肯定,但是很有可能,事实上很显然,福音是因着这一次的逼迫就经过了犹太,到了撒玛利亚,并且指向了地极。主的教会在各处都建立了起来。从难处的表面看难处是一件使人丧气的事,从主里面看难处却是神荣耀的作为的显露。‘神阿,祢曾试验我们,熬炼我们,如熬炼银子一样,祢使我们进入网罗,把重担放在我们身上,祢使人坐车轧我们的头,我们经过水火;祢却使我们到丰富之地。’(诗六十六篇1012节)看见了主的手,我们又要宣告说,“撒但,这一回你又输了。”

  团聚是为了在交通中享用主的丰富,分散是为了福音的传开。腓利穿上福音的鞋子走到了撒玛利亚,神的能力藉着他大大的显出来,许多人都信靠了主。这点也印证了他们不是为逃难而离开耶路撒冷,逃难是为自己,主不能使用专为自己的人,他们是在主所安排的环境带领下分散出去,这是主的手,他们跟着主的手行走,主的手也在他们身上显出大能。每一个神的儿女都是神福音的出口,比对现今的教会,有了传道人,信徒就乐意放弃作福音见证的权利,还以为是理所当然的,教会在这世代中那得不软弱!当时教会还没有以弗所书来读,但在圣灵的管理下,他们实际的活出了‘各尽其职’。

  福音是包括了天下各族,各国,各方,各民的,不是犹太人的专利品,所以当撒玛利亚人信主的消息传到耶路撒冷,主带领彼得约翰到他们那里去(八章14节),人也许是想他们去察看一下,但主却是要他们去看看主悦纳撒玛利亚人的印证。藉着圣灵恩赐的显出在撒玛利亚的信徒身上(八章17节),就让人清楚的知道神不只是悦纳犹太人,也悦纳犹太人以外的人。主这一次的作为,真的叫撒但失去了还手之力,那个本来称为‘神的大能者’的行邪术的西门,也归向了主。垂死的人还会挣扎,撒但那时还没有到垂死的地步,他当然要挣扎,他利用了这个本质不大好的西门,向使徒行贿赂,要把圣灵的恩赐当作商品来买卖。这一面是腐蚀神的工人,一面又是贬低了属灵事物的价值,对主是一个侮辱,对主的工人也是一个侮辱。撒但要把一个贪财的心思放进神工人的心里,彼得没有给他留地步,很严肃的拒绝了魔鬼的诱惑(八章20节),他们不是为增加财物而生存的,他们活着的目的是为了福音(八章25节)。

  这里要重复一个问题,为什么等到彼得为他们按手祷告的时候,撒玛利亚人才‘受圣灵’呢?是否受圣灵一定要经过按手祷告呢?我们该注意,他们当时是很简单的根据有没有圣灵恩赐的显出来决定人有没有受圣灵(八章1516节),但事实上撒玛利亚人在信靠主的时候就受了圣灵,因为受圣灵的条件是信靠主(参看徒二章38节;弗一章13节),这是一个应许,所以撒玛利亚人信靠主的时候必定按神的应许接受了圣灵,不然的话,若不是神忘记了祂的应许,就是腓利没有把福音传得准确。但是神的信实与公义不允许神忘记祂的应许,腓利的恩赐是传福音(参廿一章8节),若是腓利传错了福音,神就不会紧接着使用他去旷野向埃提阿伯的太监传福音,叫福音因此传进了非洲,作了福音指向地极的开始,并且此后还继续的使用腓利,所以这两个假设的可能性都不成立的。因此,神等到彼得按手祷告的时候,才让圣灵的恩赐显在撒玛利亚人身上,完全是要向犹太的教会印证神悦纳人的范围(参徒十五章8节)。

  主的恩惠和能力在那时得以大大的释放是有人这一方面的原因的,从腓利到旷野去的事上可以看出来,他完全服在圣灵的管理和带领的底下,他不问理由的顺服主,只要是主的吩咐,他就遵从。不因主先领他向北,现在要他‘往南走’就与主辩论,他也不管旷野有没有人,主说去,他就去,连贴近那太监所坐的车子也是根据圣灵的指示(29节),是那么细致的活在圣灵的教导里。主得着这样的人,福音的大能就释放出来。在那时,腓利只是千千万万个这样的人当中的一个,主在那时有那么多这样顺服祂的人,福音就像烽火燎原的燃烧开了,神的儿女到了什么地方,那一个地方就成了福音的前线,就攻下了撒但的营垒。啊!求主使我们在这一个世代中也作这样的福音战士。── 王国显《使徒行传读经札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