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至十三节:「摩西和以色列的众长老吩咐百姓说:你们要遵守我今日所吩咐的一切诫命。你们过约但河,到了耶和华你 神所赐给你的地,当天要立起几块大石头,墁上石灰。把这律法的一切话写在石头上,你过了河,可以进入耶和华你 神所赐你流奶与蜜之地,正如耶和华你列祖之 神所应许你的。你们过了约但河,就要在以巴路山上照我今日所吩咐的,将这些石头立起来,墁上石灰。在那里要为耶和华你的 神筑一座石坛,在石头上不可动铁器,要用没有凿过的石头筑耶和华你 神的坛,在坛上要将燔祭献给耶和华你的 神。又要献平安祭,且在那里吃,在耶和华你的神面前欢乐。你要将这律法的一切话明明的写在石头上。摩西和祭司利未人晓谕以色列众人说:以色列啊,要默默静听。你今日成为耶和华你 神的百姓了。所以要听从耶和华你 神的话,遵行祂的诫命、律例,就是我今日所吩咐你的。当日摩西嘱咐百姓说:你们过了约但河,西缅、利未、犹大、以萨迦、约瑟、便雅悯,六个支派的人都要站在基利心山上为百姓祝福。流便、迦得、亚设、西布伦、但、拿弗地利,六个支派的人都要站在以巴路山上宣布咒诅。」
本章的首段与末段的记载,有很大的区别。我们从上文看见以色列人进入应许之地——那丰谷、佳果之地,流奶与蜜,在以巴路山上筑坛,献燔祭和平安祭。读不到赎罪祭和赎愆祭。律法里的一切话都「明明的写」上了,又墁上石灰,百姓全面承认立约的关系,献上那些特别馨香的祭。这正表明敬拜和圣洁的交通。这里不是要说有罪愆的人,或在本性里的罪人,来到铜坛前献赎罪祭和赎愆祭。但是百姓全面被赎、蒙悦纳、得祝福了,他们实在享受所有的关系和产业。
诚然,百姓都是罪人,都是满身罪污的。因这缘故,需要铜祭坛的宝贵功用。当然,这是明显的,凡受 神教导的人都明白、承认。但这并不是申命记第廿七章一至十三节的题目,属灵的读者必能察看原由。当我们看见 神的以色列人站在全面的立约关系上,进去占取他们的产业,有耶和华他们立约之 神的明显旨意写在他们眼前,四周就是那流奶与蜜之地,这样,我们就可以论定,罪孽、愆宥的问题全都解决了。这有高贵特权并深蒙祝福的百姓,疑难全消了。他们只前来围绕他们立约 神的坛,献上祂所喜悦又合适他们的馨香祭物。
简言之,本章上半部打开一帧全然美丽的图画。以色列人承认耶和华为他们的 神,耶和华又承认以色列人为祂的子民,超乎祂所造的万民之上,在地位、名分、尊荣上都超过,归耶和华他们神为圣洁的民。正如祂所说,以色列享特权、蒙福、被升高,全面进占那美地, 神一切宝贵的诫命都在他们眼前。除了藉着圣洁的敬拜和喜乐的交通献上赞美、感谢的祭之外,还有要作的吗?
然而,在本章下半部,事情就不同了。摩西叫六个支派站在基利心山上为百姓祝福,另外六个支派在以巴路山上宣布咒诅。但可惜!在实际事情发生时,那里并没有祝福,只有十二个咒诅,全会众都回答说「阿们」。
何等可悲的转变!何等显著的对比!这提醒我们出埃及记第十九章的事迹。使徒在加拉太书第三章十节有十分深刻的评论:「凡以行律法为本的。」——只要站在这地位上的——「都是被咒诅的。因为经上记着:」——他在这里引述申命记第廿七章——「凡不常照律法书上所记一切之事去行的,就被咒诅。」
这是问题的真正答案。以色列人的实际道德光景,是在律法之下。因此,虽然本章首段展示 神对以色列人心意的美丽图画,但是末段记述以色列人在 神面前的悲惨结果。基利心山上没有声音,没有一句祝福的话,反而有一个接一个的咒诅临到百姓身上。
事实没有别的了。让人们理论吧,但「凡以行律法为本的」,都必受咒诅。不但说:「凡不常守律法书」,而且真理清楚有力地陈明在眼前,圣灵宣告说,无论是犹太人、外邦人或唯名的基督徒,凡以行律法为本或大原则的,都只有受咒诅,没有别的了。
因此,读者能聪慧地晓得,在申命记第廿七章所记载的那日,为何静默盖着全基利心山。简单地说,只要听见一声祝福,圣经中律法的教训就有矛盾了。
我们在上卷全面探讨过律法的题目,想不必在这里再详谈了。只能说,我们愈深入研读圣经,在新约的亮光中考查律法的问题,就愈惊奇那些争议基督徒在律法下的人,无论是得生命、称义、圣洁或其他目标,这种见解怎能在罗马书第六章的伟大、断言的宣告前站立得住:「你们不在律法之下,乃在恩典之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