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在哥林多书信中

我们现在要来看哥林多书信，而且还是照着老方法，先看看有什么可以把这两卷书的整个内容归纳起来的。在读完这两卷书的细节——内容还真不少呢——以后，我们要问：“这一切的总归是什么呢？”我们再次看见：仍然只有福音可以总结这两卷书——请原谅我这么说——这两卷书只是从不同的角度、从另一个观点来看福音罢了。
　　我们可能会很惊讶地发现，“福音”一词，或者说照着原文的意思，“好消息”这个词语，在这两卷书中至少出现二十二次：所以我们不是仅仅挑出一些零星的片段，就给予这个词语不恰当的分量。我们需要某个十分坚稳的根基，来把我们的结论建立在上面；一个特殊的字词在这样的篇幅中出现二十二次，我想那已经形成一个相当可靠的基础了。无论这两卷书另外还论到什么，它们一定是论到“福音”的。你在这两封信中所读到的，有很多可能都会令你以为根本不是这样——看起来情况很遭；但我们所探讨的是综合所得的结果。
　　这两卷书的总结
　　有一个非常熟悉的句子，把这两封信整个总结起来。当然了，它就出现在第二封书信的末了。
　　“愿主耶稣基督的恩惠、神的慈爱、圣灵的感动，常与你们众人同在。”（林后十三14）这段话有的时候称为“祝祷”或“祝福”。那当然是人为它所取的名字。但它不单是一段叙述的附录——结束谈话的一个惯用的方式，一个美好的想法。保罗也不是把它当作一种结束时的美好愿望，或用来结束聚会的问候语，好像现今常见的用法那样。我认为其中确实有祝福，但你必须看得远比这些词语更为深入。事实上，这是一个祷告，而且这个祷告总结了使徒所写的这两封信。保罗用一种奇妙的方式，只有短短几个字就包括了许多的内容，以这个方式把他在这两封书信里面所写的一切整合起来。
　　总结的顺序
　　留意一下这三个子句的顺序，或许是很要紧的。主耶稣的恩惠、神的慈爱、圣灵的团契或交通（和合本作“感动”）。这不是神的三个位格的顺序。如果是神的位格的顺序，就必须改成“神的慈爱、主耶稣的恩惠、圣灵的交通”。但我们无需试图为神排列顺序——企图改进神的话语和圣灵所用的顺序。这不是神的三个位格的顺序，而是神的进程的顺序。神就是沿着这个顺序往前，来达到祂的目的，保罗的这个祷告就是按照神的动向的原则、顺序。
　　我们现在就来看这几个词语本身，看看这三个词语是否把福音——这两卷书信的“好消息”整合起来。
　　主耶稣的恩惠
　　什么是主耶稣的恩惠？如果你回头看看第二封书信，就可以在第八章第九节看见它。“你们知道我们主耶稣基督的恩典；祂本来富足，却为你们成了贫穷，叫你们因祂的贫穷，可以成为富足。”
　　这段话里面有三个相当简单的因素。主耶稣做了某件事——祂成为贫穷；祂所作的乃是心甘情愿的——因为恩典从一开头就带着这个特性。那是完全出于自愿的，不是被迫的，不是任何人要求祂的，不是因为职责所在的，而是完全不受约束的。主耶稣的恩典首先意味着一个心甘情愿的举动。那是非常单纯的恩典，但却深入到事物的核心。祂所作的正是如此——祂成为贫穷。第三个因素则是动机，也就是祂为何要如此做：“叫你们因祂的贫穷，可以成为富足。”
　　我想这是对于恩典很简单、却非常美丽的分析和归纳。祂成为贫穷——祂这么做不是迫于无奈——祂这么做的动机是要叫我们成为富足。
　　你看，你在主耶稣身上所看见的，是一个与其他任何人全然不同、南辕北辙的人和性情；一个与我们所知道的人性完全相反的性情。我们所熟悉的人性总是要富足，无所不用其极地要成为富足，只要能富足，抢劫任何人都无所谓。那未必是拿把枪抵着别人的头。损人利己的办法多的是。照着我们所熟知的，人其实根本没有“恩典”这回事。但主耶稣却是如此大不相同！基督是全然不同的——一个完全不同的性情。
　　整卷哥林多前书充满了自我的原则。我相信你多多少少熟悉这两封书信。我不能带你一页一页、一节一节来看这两卷书，但我可以把严谨查考所得的结果告诉你，如果你愿意的话，也可以去察看我所说的是否正确。我再重复一次：整卷哥林多前书充满了自我的原则——自我辩护，为了自己的权利上法庭，追逐自我利益，妄自尊大，放纵任性——甚至在主的桌子旁也是如此——自信满满，自我陶醉，自吹自擂，自私自负，自作主张等等，不一而足。你可以在头一卷书里面看见这一切，而且还不只是这些而已。“我”——一个巨大的、硕大无朋的“我”——深深刻印在哥林多前书里面。那是天性，老旧的天性，在基督徒身上表现出来。每一件事都与“主耶稣的恩惠”背道而驰，在这封信里面都暴露出来了；主耶稣与我们在这封信里面所见到的一切，形成何等强烈、清晰、可怕的对比呀！
　　我们在前一篇信息里设法指出：为了要彰显出这好消息乃是盼望之神的好消息的荣耀，神的方法是把人性过去和现在毫无希望的真实光景描绘出来。现在，为了达到神的目的，圣灵并没有遮掩基督徒的缺点、软弱——甚至罪恶，可怕的罪恶。神的恩典因着这个背景而越发突显出来。所以，我们可能感觉到：“唉呀！这封信所写的是何等可悲啊！对基督徒做了何等样地揭发，何等样地暴露呀！所说的是何等可悲呀——为什么不掩盖起来呢？”唉！好消息的背景正是在此，好消息的价值也正是在此。
　　你看，这些是祝祷的好消息。这好消息从这封信一开头就出现了。神知道这些人的光景，祂不是刚刚才发现这种光景——祂深知最糟的情形。亲爱的朋友，主知道你我最糟的光景，祂完全知道；这一切是何等可怜呀！祂知道这些哥林多人的一切，然而，在祂的圣手底下，使徒拿起笔来开始写这封信——怎么开始的？“写信给在哥林多神的教会”，然后是，“就是在基督耶稣里成圣，蒙召作圣徒的”。这是不是装出来的呢？这是不是假装的呢？这是不是蒙上眼睛，随便说说别人的好话呢？完全不是！我再重复一次：神知道这一切，却仍然说：“就是在基督耶稣里成圣……圣徒”。
　　你会不会说：“喔！我根本不能明白？”唉呀！但那正是祂恩典的荣耀，因为主耶稣的恩典出现在这里，称这样的人为圣徒。你不会把这样的人叫做圣徒，你把这个词语保留给全然不同的人。我们说：“哦！他是个圣人”——不是把他跟那些还没得救的人分别出来，而是从好人当中把他分别出来。神来了——就来到这些人这里，深知这整个毫无希望的、令人悲观的光景，却说：“圣徒”；而另外的几个字，“在基督耶稣里成圣”，只不过是“圣徒”这个词语的另一个形式罢了。这个词语的意思是“分别”——在基督耶稣里分别出来的。
　　你看，一开始就是主耶稣的恩典把我们放在什么样的位置上。这是跟位置有关的恩典。如果我们是在基督耶稣里，这一切可悲的事物在我们身上可能都是真实的，但神却是在基督耶稣里来看我们，而不是在我们自己里面。那就是好消息，那就是福音。主耶稣恩典的奇妙！神看我们为分别出来的，在基督耶稣里成圣的。那就是神在我们身上开始祂的工作的所在，把我们放在祂儿子里，把主耶稣所是的一切归给我们。
　　现在，你可以在这封书信里面来分析这一点。“神又使祂（基督耶稣）成为我们的智慧、公义、圣洁、救赎。”（林前一30）祂成为我们的公义、圣洁、救赎。我深恐有些基督徒害怕太多说到他们那跟位置有关的恩典。他们以为如果太多谈论这一点，基督徒生命中就会失去某个东西，因为他们出奇地强调成圣的需要，正如强调他们的光景一样；他们是如此专注在反省自己身上的问题，并且企图解决这些问题，以致失去他们借着恩典、在基督里所得着之地位的喜乐。
　　在这件事上，我们必须保持平衡。一切的起头在于主耶稣的恩典临到我们——虽然我们可能也跟这些哥林多人一样——并且把我们安置在圣徒的地位上，视我们为圣徒。“在基督耶稣里成圣”。你无法形容它。恩典超过了我们所有形容的能力，但那正是主耶稣惊人的恩典。事实上，只有当我们在基督耶稣里以后，而且是在祂里面相当长时间以后，才能真正发现自己是何等可怕的受造之物。我想，我们在基督里越久，我们在自己眼中就会变得越可怕。所以，如果我们是在基督耶稣里，我们自己的本相如何也就不重要了。我们的位置不是在于我们真真确确是十全十美的。好消息最主要是与我们在基督里的位置有关的。
　　啊！但它并未停在那里。它并没有、也不应该带来任何一种的阴影。感谢神，这个好消息甚至超越了所有的阴影。我们主耶稣的恩典能够叫整个情况改观——可以把我们的地位带到新的状态。那是主耶稣的恩典。它能够使我们自己现今真实的光景，与我们的地位相称。恩典不单把我们带入蒙神接纳的地位，与我们的长处无关；恩典是一股运行的大能，可以使我们相称于我们所已经被带入的地位。恩典有许多面，恩典是接纳，但恩典也是运行的大能。“我的恩典够你用的。”（林后十二9）那是缺乏之时满有大能的话语。我们主耶稣的恩典确实是好消息——给所有基督徒的好消息。
　　神的慈爱
　　在“主耶稣的恩惠”之后，是“神的慈爱”。
　　看看神如何朝向祂的目标前进。哥林多后书里面充满了神的慈爱，正如哥林多前书充满了主耶稣的恩惠一样。这是一封奇妙的书信，论及神的爱、这爱强有力的得胜、和它强大的能力。神的爱是神今日显示祂大能的方法。如果神的爱做不到的事，就没有任何事物能做到。神在这个时代所做的事，是借着祂的爱做的。把这一点牢记在心吧！不是借着审判，不是借着定罪。主耶稣说：祂来本不是要定世人的罪，乃是要拯救世人。（约十二47；参三17）是的，神在这个时代运用祂的大能的方法，就是神的爱。方法会改变，但今天却是神的爱显明的日子。
　　保罗快要写完哥林多前书的时候，对于神的爱做了那个着名的定义与分析——哥林多前书第十三章。若要分析神的爱，整本《圣经》没有一个地方可以与之相比——不是你的爱，不是我的爱，我们对这些不感兴趣；而是神的爱。“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作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等等。这里提出了神的爱。我们将会发现自己不能面对它。没有人能够充分地面对它。“爱是永不止息”——也就是说，永不放弃。这是神的爱的特质。
　　现在来看哥林多后书，看看神的爱强而有力的得胜，神的爱的大能。首先，看它得胜地运行在主的仆人身上。再读一次这卷书。保罗在他的着作的许多地方，都曾表明神的恩典在他自己身上有非常奇妙的、非常美丽的、非常荣耀的启示；但是，考虑到这个背景，我不认为新约《圣经》任何地方有任何东西，是像这卷哥林多后书一样，如此奇妙地把神的爱在神仆人身上的得胜表明出来的。对于哥林多人，如果有哪一个人有理由可以放弃，撒手不管，绝望，烈怒，什么都有可能，就是没有爱，那就非保罗莫属。他可以有正当的理由结束在哥林多的处境，并且说：“我跟你们一刀两断，我撒手不管了，你们真是无可救药。我爱你们越深，你们却越是恨我。好吧！继续吧！我可要走了。”看看这卷书：对这些人——对这些在那种情况中的人——所发出、所满溢出来的爱。这爱，神的爱，在神的仆人身上是何等地得胜！神就是这样达成祂的目标的。喔！但愿神赐给我们这些作仆人的更多的爱，使我们能承担、能忍受、能恒久忍耐，并且能永不绝望。
　　是的，但并不是停在那里。你可以在哥林多人自己身上看见它，纵使只是刚刚开始——我认为不会只有这样——他先前写信给他们的时候措词强烈、恳求、责备、告诫、纠正，但他却说到这一切所带来的结果。论到他们的时候，他说到他们的忧愁，他们敬虔地悔改等。那是值得的，神的爱在这样的一群人身上得胜了；你知道，正是因为这样，保罗写哥林多后书给他们的时候，才能够说到这些奇妙的、美丽的事。如果在那些人身上、在他们的态度上、他们的意向上、他们的灵里没有发生某种的改变，如果不是他已经得着这得胜大爱的基础，保罗自己永远无法写出这卷书里面的那些事。
　　由于这卷哥林多后书是论及职事、见证，而且保罗绝对不会主张，任何人纵使对于神得胜的爱在他们天性中的工作一无所知，也可以有一份职事、有个见证。保罗不是那样的人。唉！你可以讲道，可以成为基督徒工作者，却对主耶稣在你自己生命中的恩典一无所知——而且恰恰相反。这种情形太多了，但保罗绝不赞同这样的事。如果他要谈论在世界上的职事与见证，一定要求得有一个基础，恩典至少得有某种程度的工作，好叫神的爱可以藉此表明出来。保罗现在谈到他们的谦卑：“喔！何等敬虔的忧愁”，他说：“何等敬虔的悔改！”“我”跑哪儿去了？自私哪儿去了？某个东西破碎了，某个东西退去了；现在，主耶稣的恩典显在倒空自己，否定己生命上。是的，他们现在低微了，破碎了。这就是神的爱在这样的人身上的得胜。
　　那就是福音，好消息！这真是好消息，不是吗？福音不单是领罪人归向救主。那是福音——但褔音，好消息，也包括：人，像哥林多人那样的基督徒，可以这样借着神的爱而改变。好消息！接着就是得胜的荣耀，用我们所珍爱的一段话表达出来：“感谢神！常率领我们在基督里夸胜”（林后二14），庆祝祂胜过了基督的仇敌，这是恩典与慈爱凯旋归来的行列。这是一个大不相同的保罗，不是吗？——与我们在哥林多前书中所见到的保罗不一样。他已经趁风扬帆了，奔行在风前了，他得胜了。他正在谈论的一切，都是在基督里凯旋归来的行列，持续不断地庆祝这个得胜。是什么改变了保罗？为什么？因为他们身上有了改变。是的，保罗的情形总是那样；他的生命与基督徒们的光景结合在一起。“你们若靠主站立得稳，我们就活了。”（帖前三8）
　　“这就是我的生命。”
　　“神的慈爱。”“那吩咐光从黑暗里照出来的神，已经照在我们心里，叫我们得知神荣耀的光显在耶稣基督的面上。我们有这宝贝放在瓦器里，要显明这莫大的能力，是出于神，不是出于我们。”（林后四6-7）
　　“哥林多人哪！我们是可怜的受造之物：我是，你们也是；但神已经把光照在我们心中，已经在我们心中做了工。神的爱已经进来了。我们自己本是脆弱的器皿，这爱却照射出来——神的爱的荣光。”
　　圣灵的团契
　　“圣灵的团契”或“交通”；中文《圣经》作“感动”。还有什么人，比这些哥林多人更需要知道交通的意义呢？保罗是否正好触及一个疮疤，一个非常、非常敏感的疮疤？交通？他写着说：“你们各人说：‘我是属保罗的’；‘我是属亚波罗的’；‘我是属矶法的’；‘我是属基督的’。（林前一12）这种情形还有交通吗？这种情形还有团契吗？没有！当你留在肉体中，就没有交通，就没有团契；全都是这里一点，那里一块，彼此逃避。当时的情形就是这样。神所要的是什么？信徒当中的交通、团契；而且必须是圣灵的团契、交通，也就是由圣灵所构成、建立、增进的交通。这是”主耶稣基督的恩惠、神的慈爱“所带来的结果——一。
　　我们务要认清：这是圣灵最深的工作。保罗在哥林多前书里面已经就着圣灵谈了许多。这些人有许多从圣灵而来的恩赐；圣灵的恩赐吸引了他们。他们倾心于能行神迹奇事等等的能力。那占据了他们的内心；圣灵的这些恩赐，有许多都只是外在的恩赐，却叫他们的心灵大为满足。
　　但是，如果来看圣灵最高的、最深的工作，将会在信徒的合一里发现它。这个合一需要圣灵最深的工作，因为我们依然有一个天性，那是老旧的天性。我们还可能是基督徒，但却是哥林多式的基督徒。仍然有潜伏的——而且未必总是在隐藏的角落——”我“，这个以某种形式表现的己生命。由于它还在那里，需要圣灵大能的工作，甚至能把两个信徒牢不可破地结合为一；但要把整个教会这样结合起来，却是个巨大的工作。
　　若达不到这个标准，就不是圣灵的团契，交通。在哥林多似乎出现了这种情形。喔！奇中之奇，这两封信之间有着何等的差别！是的，确实发生了。这是在里面胜过了天性，而且显出真实的进展。那是圣灵的团契。保罗在第一封信的开头说：”你们每一个人都说：‘我！'’我！‘’我！‘你们难道不是婴孩吗？难道不需要用奶喂你们吗？“（林前三1-4）婴孩总是在争吵、打架。那就是哥林多人。但借着”主耶稣基督的恩惠、神的慈爱“，他们已经度过了婴儿时期的阶段。情形已经改观了，他们已经长大了。
　　我们若要这样在灵命上成长，需要圣灵的工作。我们灵命的度量，很快就可以很清楚地从我们彼此相爱、交通的度量显明出来。如果我们总是在争论不和中，在属灵方面终究还是微不足道的。必须是伟大的人物，才能与其他伟大的人物和谐无争地相处。需要”主耶稣基督的恩惠、神的慈爱“来引致”圣灵的交通“。
　　这样，圣灵的这个交通，实质上乃是团体性的。或许你会以为：最后这个子句”圣灵的团契“，意味着你与圣灵、圣灵与你的团契。这个子句根本不是那个意思。保罗或许只是温和地抨击老旧的状态，提到老旧的光景。”你们哥林多人最缺乏的，就是交通。现在，你们已经在主耶稣的恩惠和神的慈爱的道路上有了长进，而’圣灵的团契‘已经出现在你们当中了。“这就是他的意思。这是团体性的，而且是圣灵大能的工作。这一定不是只有在我们当中某一个人身上的。那么，你当然会以为这是在别人身上的啰！不！这一定不只是我们当中某一个人的事，不是只有在另一个人身上。它必定是在你我身上——它必定关系到每一个人的。那就是福音：给一个在可怜悲惨状态中之人的福音！何等的好消息！
　　请容我这么结束吧！光是承认这悲惨的状况，并且就这样努力往前——开始攻击人，挥舞着刀剑和大锤，打碎东西，把人放在定罪底下——永远无法有什么结果。这么做永远不会有任何结果。倘若保罗当初这样对待哥林多人，他可以把他们全部打碎，但那也就是结局了（但爱却找到一条道路，而且，虽然有破碎，却不是到此就结束了。从破碎中产生了某个东西，就是”灰烬中出来的美好事物“——因为”主耶稣基督的恩惠、神的慈爱、圣灵的感动“，这个原则就是保罗自己生活的根据，也是他做工的凭借。
　　你我必须是属于好消息的人。我们已经得着了足以应付任何处境的好消息，虽然我们的处境可能像哥林多人那么糟。要相信这个！好消息！好消息！那必须是我们对每一件事物的态度，靠着神的恩典，不沮丧，不放弃。不，好消息！愿主使我们成为属于福音，好消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