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为了永远的果效而讲道。在一切之上,要培养你自己的心灵。当你良心无亏,心中充满圣灵的时候所说的一句话,比由罪与不信所发出的一万句还有价值。要记住,得荣耀的不是人,必须是神。当那用世界的技巧所完成的表面成功,如幕被揭去之后,所剩下的就是神因答允他儿女的祈祷而完成的真工作。”
——麦克世
恩膏是不可下定义,不可形容的东西,一位著名的年老的苏格兰传道人这样对恩膏加以描写:“有时讲道中有某一种东西存在,既不是由讲章之内容而来,又不是由讲道的任何表现方法而来;既不能形容它到底是什么,又不知它从何而至。但是它带着一种甜美的强力刺入人的心灵与感情,它是直接由天上降下来的。如果有任何方法可以获得它的话,就是讲道者属天的品性。”
我们把它叫作恩膏。它使神的话成为“活泼的,有功效的,比一切两刃的剑更快,甚至魂与灵,骨节与骨髓,都能刺入剖开,连心中的思念和主意都能辨明。”他使讲道人的话锐利、中的、有力,在死沉沉的会众中间,造成了一种震动。同样的真理,过去曾按着字句严格的讲出来,而且口才之油使讲章十分润滑,但是没有生命的痕迹在听众中显出,没有脉搏的跳动,一切都与坟墓一样安静。但当同一的讲道人接受这恩膏之洗以后,神的能力临到他的身上,神的话的字句被这一种奥秘的能力所点燃,于是生命的跳动就开始了——这生命是接受神恩的生命,与抵挡罪欲的生命。这恩膏弥漫于良心之中使之知罪,使心破碎。
这自神而来的恩膏,就是真正宣传福音与用其他方法宣讲福音的分界线。它使具有它的讲道人与没有它的讲道人之间,有极远的距离,他运用神一切的能力,作为真理的后盾,并使真理浸于其中。简单的讲,恩膏就是把神放在他自己话中,也放在他自己的讲道人里面。藉着伟大而强有力、恒切不辍的祈祷,恩膏就可以成为祈祷人的潜力;它感发他的智力,并且使之明朗;它将深入的了解、悟性与射性的能力给他;它将胜过脑力的“心”力给他;使纯洁、温柔、能力从他心中流出。思想的扩展、自由与丰富,以及单纯而有效果的话语,都是它的果实。
它常被误认为热诚。不错,一个具有恩膏的人,自然是热诚的,但是人可能有极大的热诚而没有一点恩膏。
从某些方面看,热诚与恩膏相似,我们极易未加审察而将两者相混。我们需要属灵的眼光与味觉,才能分辨清楚。
热诚可能是出自内心,具有强烈的感情而持久。它以善意向一个目标努力,待之以毅力,赴之恳切,使他所作的发出力量。但是这些都不能超越人为的水准。其中所有的只是一个人——全心全意的一个人,连同他的意志、心灵、智力、才能、计划、工作、谈论等。他全心致力于完成一件占据了他心的事,但神的作为可能完全不在其中,也可能只有神极小的作为在其中,因为人在其中是如此之多。他可能为他所切望的目的而发出呼吁,使人喜悦、受感,甚至激剧的感觉其重要;这种热切可能产生属人的果效与属人的推动力。他的祭坛是人手所筑的,他的火是属人的燃料所烧起的。有一位颇有名气与才能的传道人,常按照自己的喜好与目的而讲解圣经,有人形容他说“他口若悬河的发挥着他自己的意见。”人常对于自己计划的行动极为热切,但是热切可能是由自私激起的。
恩膏如何呢?它是使讲道成为讲道的那种不可形容的因素。它就是把那讲道与人为的演讲加以区分的东西,它是讲道中神的成份,它是使讲道对于那需要锐利的人成为锐利;它使讲道象甘露一样滴入那些需要复苏的人心,它正如下面的诗句所描写的:
“是一把两刃的剑,
因属天的品质而锐利,
它所刺入的每一处,
都流下双层的创伤。
对于罪,它是死;
对于一切为罪忧伤的人它是生命。
它挑起挣扎,又消灭挣扎;
它造成战争,又带来和平。”
这恩膏不是传道人在书室里获得的,而是在内室里获得的,它因祈祷而从天上滴下。它是圣灵所发出最甜美的气息。它孕育、浸濡、柔化、滤净、修剪、安抚。它象炸药一样,象盐糖一样,将神的话化入人心;发生抚慰、责问、启发、搜查的作用;使听众非被定罪即为圣徒;使他们象小孩子一样哭泣,却象巨人一样生活;打开他们的心灵与荷包,象春天轻柔而有力的将花苞与嫩叶展开一样。它不是才能,你不能在学府里找到它。口才不能造成它,殷勤与努力也不能占有它。没有任何的权威之手能将它赐予人。它是神的恩赐——他所加于他自己使者身上的印记。它是天上的爵位,加于那些被拣选的,真诚而勇敢的人身上。他们曾藉长期的、流泪的、摔跤的祈祷,来寻求这尊贵的恩膏。
热切是好的,是动人的;天才是伟大的,横溢的;思想能感发人,激励人;但是我们必须具有比这些更神圣的恩赐与更强大的力量,才能破除罪的捆锁,使那些远离神的坠落心灵归向神,补缀教会与神之问的裂缝,使之恢复使徒时代的纯洁与能力。除了恩膏之外,什么都不能完成这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