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
惟一的权柄
“所以要站稳了,用真理当作带子束腰。”
弗六14
前一章里我们已看过,使徒用真理的带子作为军装的首要部分,主要是基于一个理由:“滥交是败坏善行”(林前十五33)。这一点多少已被现今的人遗忘了。二十世纪的人有一个倾向,就是认为没有了真理你仍然可以保有“善行”。但那是不可能的。如果你以为可以一手遮蔽真理,一手仍拥有圣经的道理和真理,那你就愚不可及了。整本圣经都证明这种观点是错误的。道德和真理是一体的两面,密不可分。所以除非我们紧紧把握圣经的真理,并且遵照圣经的教训而活,否则我们毫无盼望可言。
也许有人会说,“你教导说,要站稳了,用真理当作带子束腰,可是在实用的层面上,它究竟是什么意思呢?”另一个人也许说,“我承认,我的生活真是一败涂地,魔鬼不断主宰我;你说解决之计在确定使自己‘靠着主,倚赖他的大能大力,作刚强的人’,我应该‘穿戴神所赐的全副军装’,我应该首先用真理当作带子束腰。可是这真理是什么呢?”
这是我们必须面对的问题。遗憾的是,现今基督教会在这个问题上相当混淆。我这样说,心情非常沉重,几近于绝望。如果只是对神,我没有必要说这些,可是因着现今教会的光景,我又不得不说。统计数字为我们清楚地显明了这一点。把今日教会与新约时代的教会相比,或者与教会史上任何一个时代的教会相比,今日教会的确是处在一个可悲、危险的光景中。有一个主要的原因,那就是教会没有接受使徒这方面的劝告。使徒的这番劝言今天极不受人欢迎,在每一个角落都遭到人的反驳。
现今教会的态度与使徒的劝导正好背道而驰。使徒说,教会若要发挥整体的功用,或者个别的基督徒要过得胜的生活,首先必须束上“真理”的腰带,这样才能使你整个人提起精神,站稳脚步,并且活力十足。可是现今教会的态度却非如此,她提倡“为基督教的合一祈祷周”等,已远离了使徒的计划。它把整个重点放在一般的精神上,例如友善的态度,仁爱,一同敬拜等,却未着重特殊的原则。当然,那些本身并没有什么不好。我们应该彼此相爱,应该“用和平彼此联络,竭力保守圣灵所赐合而为一的心”。可是整个问题在如何作到这一点。你不能“穿戴”一个模糊的灵。根据使徒的说法,有一件军装是你可以拿起来,穿戴上的。然而现代的人告诉我们,教会和个人惟一的希望在于建立起某种含混的,概略的交通之精神。
关于这件事,另外一种说法是,生活本身比你的信仰重要。今日有一种趋向,就是主张一个人只要过善良的生活,只要以基督徒自居,那么他对于自己信什么和不信什么所作的声明是无关紧要的。例如最近有一篇文章,论到一个广行善事的好人,这篇文章的作者说,“虽然他自称不是一个基督徒,但他的生活已证明他是一个基督徒了。”作者还是以教会的名义如此说呢!难怪有些基督徒要问,“使徒告诉我,要以真理的带子束腰,可是真理是什么?我究竟用什么束腰呢?信仰还有任何价值吗?如果我将来会‘在天上与无神论者相聚’,那么我信的又有何价值呢?真理是什么?真理算得了什么?我可能明白真理吗?”
如果我相信有一天我将站在基督的审判台前,交待我在肉身中所作过的每一件事,我就不可能面对这一切混乱的情形而噤口不语。目前流行的论调不但使人困惑,而且毫无疑问的会将人引入地狱。因为告诉一个人说,只要他行为端正,多行善事,他信什么并不重要,这样等于是否定福音,拦阻人去相信那惟一能救他们的真理。
不但如此,作为一个牧师,我对这种论调也存很深的关切。如果我接受这种流行的态度,一旦有人因遭遇试炼、难处,来向我求助,征求我的意见时,我将以什么回应?难道要我说,“试着产生爱的念头,尽量行善事,并且让我们彼此和善相待”?显然这对他们一无助益。你越多教导这种模糊不清的教训,就会有越多的人转背离开教会。我并不责怪他们,因为有时候异端里的教训比基督教会的教训还多。不!我们要用真理束腰。
更进一步来分析这一类教训,它严肃地教导说,真理是不能界定的。这是现代人基本的态度。人们说,“教会分崩离析是因为人们过于坚持某一种教义,这种政策总是会引起分裂。我们必须认定,真理进如此伟大、荣耀,所以是无法予以界定的。”换句话说,我们被教导,真理“不是教导来的,而是领悟来的”(caught not taught)。你不能替它下定义,也不能用一连串的命题来陈述它。他们说,真理就是一种只有你自己可以意会的东西。
让我从一本书取例说明,那本书的书名就叫《终极的问题》(Ultimate Questions)。作者企图讨论基要的真理。他说,过去世代的麻烦出在人们试着替对错下定义,他认为这是根本作不到的。那么基督徒信仰究竟是什么呢?真理是什么呢?他用一个画面作回答:想像有一个人,他听别人说,如果爬到某座山顶,就能看到绮丽的景色。于是有一天他出发,想攀上山顶一睹美景。经过许多努力,挣扎,汗流浃背,他的膝盖和手臂都被岩石峭壁割破了,最后他终于抵达顶峰,饱览瑰丽的全景。这位作者问道,“他怎么办呢?难道他回到家,就用定义和命题,把所见所闻分成一点两点,三点记录下来吗?”当然不是!你无法用言词形容如此华美的景色。不!只有一件事可作;他只能站在那里,惊讶得哑口无言。他一霎时变得说不出话来。作者写道:“我可以想像他手舞足蹈,又唱又跳,可是我无法想像他用各种论证法去描述,分析,界定这景色,或拿它跟别的东西比较。”他说,这样作只会破坏了眼前的良辰美景。你不能分析一朵花,或一种芬芳的气味。你只能感觉,体会它;你能受感动,却无法去分析。一旦你伸出鲁莽的手想分析时,你就失去了它。那就是真理。
这是现代人典型的态度。在这种认知下,任何批评的表现都是不对的。如果你胆敢批评或宣称某种教训是错误的,你就会被当作传染病患者一样受到隔离。人们会说你的灵不再是基督徒的灵了,你变得太狭窄,你自称只有自己才是对的。你不可以这样作。谁能界定真理呢?有人用这种方法看,有人用那种方法看真理。这些都不要紧,反正我们关心的都是同一件事。所以你不可以批评,也不可以说某种教训是错的。一个人如果真的尽了力,一心要提升自己,你又有什么权利说他错了?真理是超越定义的。所以你要关闭批判的能力,你必须让任何人相信他所喜欢的,只要他的动机是善良的就够了。
换句话说,合一必须被放在教义之前。我认为很多人只相信一件事,就是“合一”。合一似乎是信仰的惟一项目。我们必须不惜代价谋求合一。这观念越来越普遍。罗马天主教应该与我们结合为一。那些改教者是错的。谁有资格说天主教错我们对呢?他们有何权利说谁错谁对呢?你根本不能界定真理。任何人只要自称是基督徒,他就是我的弟兄。我们本是一家的。所以合一运动的领袖迫切地要把罗马天主教和更正派基督教会聚在一起,组成一个大的“世界教会”。
让我澄清这一点。普世合一是这种论调合理的结论。联合各宗派的努力不能半途而废,必须把这种理想贯彻出来。这种论调主张你不能界定真理,如果一个人自称是基督徒,那么不论他说什么,或相信什么,你都必须与他合一;这种态度的结果自然是,我们必须回到罗马天主教身边。你不能虎头蛇尾,或前后不一致。所以改教运动是一次灾难。很多人公开如此宣布。你若采取这种论调——不可界定真理,不可批评,不可问问题——自然会得到这种结论。你若采取这个立场,认为你必须接受每一个人的表面价值,存着慈善、友好的灵去与每一个人合作,那么你自然会得到上述的结论。
这一切后面存着一个首要的信念:测验万事万物的最终标准就是现代知识。最近我在一本宗教刊物上读到一篇文章,上面说圣经固然有极大价值,可是你若指望它真能在现今世代帮助人们,就未免太愚不可及了。圣经写成的那时代,人类社会还相当原始,单纯。它所讨论的只是那个世代的问题。不但如此,那篇文章又说,圣经有不少的“真知灼见”,对今日的我们固然有益,可是在现今这样科学昌明,日新月异的世代,若仍旧期望圣经足以应付一切难题,就未免太荒谬了。我们已经超越了圣经。所以我们应该仰赖现代知识,和摩登的学问与技术。
面对这些论调,我要问一个问题——我如何穿上真理的腰带呢?使徒告诉我,这是我第一件当作的事,如果我作不到,就不能穿上神所赐的全副军装;没有神的全副军装,我已经注定要被打败了。使徒保罗说,真理乃是一件我可以拿起,可以穿戴的东西,可是今天人们却说,你不能界定真理。
针对这种现代的态度,只有一个答案。在圣经里面,真理是界定的,错误是当受谴责的。提摩太后书第二章有一个绝佳的例子。保罗在全章中从头到尾实际上只说到一件事,那就是我们必须持守住真理。有些人否认真理,“说复活的事已过。”使徒称这一类的教训是“毒疮”。可是今天我如果胆敢称那种论调是毒疮,一定会受人诋毁,被人指作傲慢自大,或好生议论。
使徒保罗却替教义下定义。请看同一章第八节。“你要记念耶稣基督乃是大卫的后裔,他从死里复活,正合乎我所传的福音。”“我所传的福音!”语气多么大!要是在今天,保罗一定会被视为傲慢、好争论的人。这正是今天人们对那些持守使徒教训之人的批评。很多人甚至也会毫不犹豫地如此批判保罗,他们情愿保罗称福音为“耶稣基督单纯的福音”,“爱的福音”。他们深引为憾的是,保罗竟然“出于律法主义的心态,把犹太人的法利赛观念,加添在爱的福音之上”。难怪教会会落到今日的光景。
保罗谈到“我的福音”。但请注意,他同时也说,“我儿阿,你要在基督耶稣的恩典上刚强起来。你在许多见证人面前听见我所教训的,也要交托那忠心能教导别人的人”(提后二1~2节)。从使徒行传里我们也清楚看到,使徒保罗并不以自己为满足,他并没有说,“让我们都作好朋友吧!神的爱可以遮掩一切。只要我们都和气,仁爱,友善,有共同的立场,我们信什么倒是无关紧要的。”
“你在许多见证人面前听见我所教训的,也要交托那忠心能教导别人的人。”这些事并不是一般的通则,而是特别的原则。我所引用的这章经文(提后第二章)里,保罗就提到一件特别的事——复活。今天有人说,一个人信不信肉身的复活并不重要,只要他属于某一个教会就够了。只要他自称是基督徒,就随他去否认复活或其它的事吧!使徒说,“不行!”“神坚固的根基立住了。”请注意他在本章末了所说的:“然而主的仆人不可争竞,只要温温和和的待众人,善于教导,存心忍耐,用温柔劝戒那抵挡的人”(24~25节)。你必须教导他们;可是除非你相信他们错了,你对了,否则你无法教导他们。“或者神给他们悔改的心,可以明白真道。”这些人在他们教义上的某一点走偏了;提摩太必须忍耐,看出他们的错误,然后指正他们。同样的,我们也当把真理放在这样的地位上,好叫他们回到真理上,并且“叫他们这已经被魔鬼任意掳去的,可以醒悟,脱离他的网罗”(26节)。
保罗实际上是说,这些人很可怜,我们应该怜悯他们,因为他们已堕入了“魔鬼的网罗”魔鬼好像是捕兽者,他四布网罗,要捕捉无知的人,和那些相信教训,声称“只要你行善、过着善良的生活,相信什么并不重要”的人。魔鬼为他们设下了天罗地网,让他们堕入其中,然后他会突然之间把网收拢,他们就逃脱不出了。你我都有责任帮助他们逃脱。
即是这样,除非你相信基督的教训,你永远无法尝到在主里的平安和喜乐,也无法明白什么是基督徒生活。你可以安慰自己说,一切都会顺利,可是不要忘了,魔鬼会把所谓的“强烈幻觉”加在我们身上。一个神智不清的人或醉酒的人也许会说世上每一件事都很完美。魔鬼也会迷惑人,叫人感觉一切都很美好。可是新约告诉我们,“一切的灵,你们不可都信;总要试验那些灵是出于神的不是”(约壹四1)。
新约对于这一切事说得非常清楚。真理是可以解释,可以用一些命题加以陈述的。这可以从使徒书信里得到证明。新约清楚教导,你必须指出其它教训是错误的,是当受谴责的。新约常常辩驳,争论。保罗有时使用非常强烈的词句。他说有些人“相信谎言”,而且有“假教师”出现。他警告人们要逃避假教师。他说,“无论是我们,是天上来的使者,若传福音给你们,与我们所传给你们的不同,他就应当被咒诅”(加一8)。他不是写给教会以外的人,他乃是指教会里面的假教师。可是今天你若说同样的话,或者重复使徒的话,你就会被指为“好生议论”,“心胸狭窄”,或者“过度消极”,“自以为是”,“固执己见”,“不容异己”。
教会落到今天的光景,又何足为奇呢?现代这一切教训不但否定新约,而且否定历代以来教会自己的教导。如果真理是无法说明的,如果你不能用各种命题来陈述真理,那么你就可以废除掉使徒信经,亚他那修信经,尼西亚信经。不要再背诵它们了。可以把所有伟大的信仰告白一焚而尽。它们既然在原则上错了,更遑论细节部分?现代流行的教导实际上否定了教会史上最辉煌的阶段里圣灵对人的引领和指示。
然而对于这一切,我最关切的不是一般的情形,而是与个人有关的部分。我如何穿上真理的腰带?“真理”究竟是什么?
我如何知道什么是真理呢?在这方面,我的权柄是什么?今天最大的问题就是权柄的问题。在众多嘈杂的的声音里,我该说什么?第一个答案是,我的权柄绝对不可以是人类的理智。那是今日最为人尊崇的权柄——人类建基在知识上的理智。人们说,由于我们生活在科学时代,整个情况已大异于往日。但这样说并不充分,因为我们不知道、不明白的事物仍旧很多。我们的心灵仍然太有限了,太渺小了。
又有人说,今天我们的立场是由现代知识来决定的,我们不可以倚靠过去的知识。可是这就引起了一个疑问:如果我今天在自己知识的亮光下说,过去大半的知识都错了,那么我敢肯定说,五十年或一百年以后的人也会对于现今我所知道的事说同样的话;所以现在我所知道的很可能是错的。我等于一无所有,所站的是沙土地,所面临的是一个浮动标准的真理。
除此之外,当人类遭遇到魔鬼的知识、理智、聪明、狡猾时,人的理智又算什么呢?“我们并不是与属血气的争战。”我们不单单与人争论,也与整个宇宙中除了三一神之外最高的心智争论,那就是使徒不断强调的——魔鬼的诡计和诡诈。圣经里记载的历史,让我们清楚看到了魔鬼的诡诈。它显示许多最伟大,最杰出,最圣洁的心灵都曾中了魔鬼的圈套;人类中的佼佼者都曾走偏了路。如果我想倚靠人类的理智,那么我就已经被打败了。你无法倚赖自己的理智;它太渺小了,太不够了。然而今日人们却是这样作。他们倚靠自己的才智,并且批评圣经;他们甚至批评耶稣基督。他们说,“他的那个世代文明尚未达鼎盛,他不可能知道得比我们多。”那是将人的理性和知识放在最高的地位;你再也没有其它更高的权柄了。我们最终的权柄不能是“理智”。
至于感觉呢?今天许多人把感觉放在权威的地位,因为很多诚实的人都不得不承认,理智最终是靠不住的。已经发生的两次世界大战,动摇了人们对于理智的信心。二十世纪初叶的一大特色即是人类的理智受到极大的推崇,可是两次大战使得人文主义黯然失色。因为现今有许多人离开人文主义,跳入“感觉”的范畴里。他们说,“阿!不要想了解得太多,不要试着辩驳。最重要的是你的感觉,你的经验,这种难以言谕的感觉才是实际的。”
但是感觉也不能作为我们最终的权柄,因为我们都知道,感觉是会改变的,是靠不住的。它们来去无踪,你永远无法捕捉、预测。一位诗歌作者说,“我不敢信靠最愉悦的心情。”因为明天它可能就烟消云散了。如果我让感觉管理着我,我会不断发现自己在改变——有时快乐,有时抑郁;有时觉得万事顺遂,有时感到事事与自己作对;有时从读经中得到极大的激励和感动,有时又感到必须强迫自己从里面挤出一点东西来,觉得自己又枯干,又沉闷,又无聊。这岂不是你的经验吗?若是这样,你怎能倚赖感觉,把它当作权威呢?
不要忘记,感觉是可以轻易伪造的。如果任何美好的东西都必然是善的,如果任何使我感觉轻松愉快的东西都必然是正确的,那么我就无法回答异端了,我只能对他们说,“好吧!你尽管去吧!任何事若能使你感觉好一点,能带给你轻松愉快的感觉,都是好的,你可以去追求。任何事若能使你成为比较好的人,都值得寻索。”如果我们倚靠感觉作为测验一切的标准,我们就等于毫无标准。我无法批评任何教训。由于这种论调本身是如此主观,我根本没有任何标准可依据。
让我们再进一步看。要是权威不能建立在理智,感觉上,那么可不可以建立在教会上呢?罗马天主教会始终宣称,她的权柄是最终的,最超越的。她说,“是的,圣经很不错,但还不够充分。我们需要再添加一些东西,我们有更深一层的启示。你必须相信教会,正如你相信圣经一样。”这种涓涓滴流很快汇成一股洪流,涌向罗马。从我们前面所探讨的看,这是无法避免的后果。如果我们没有任何足资运用的有效测验标准,那么只有一个结论——回到罗马天主教会那里。
我有许多理由足以支持我说,我们不能将罗马天主教会当作我们的权柄。她已经明显地偏离了早代教会的教训,这本身就已形成充分的理由。有一次我在一个会议结束后问一位神父,他是那次会议的讲员之一,我说,“你能够在你的教会中,看见新约时代教会的影子吗?”他说,“我从来没想过这问题。”我说,“那你就现在想想吧!”他想了一会儿说,“我不得不承认,我看不见新约教会的成分。”他当然看不见!因为他的教会是人所造的。他们从异教和罗马帝国的政治体系借来许多概念。你无法在新约中看见天主教会。她和早代教会南辕北辙。这本身就足以证明她不足以作为权柄的代表。
有人会问,“这一切与我有何相干?”当然与你有关。也许有一天你遇到麻烦,刚好有一位天主教徒,也许是你办公室的同事,或者你偶而遇见的人,他对你说,“你自己无能为力对付这些事;这些年来你竟自以为能靠自己解决难题,你真够愚昧的。你只能作一件事,回到天主教会里,她能解决你的问题,神父可以帮助你。你不必背负自己的重担,把它交托出来!把自己交给教会。”这就是人们走进罗马天主教会的原因。许多知识分子也列在其中。今天美国有许多人涌入天主教会,因为他们心中充满疑惑,渴望得到答案。
但我要重复说一次,天主教会不是最终的权柄,因为她添加了许多属人的东西,它们根本不是权柄。此外,她所添加的也违反了基督的基本教训。罗马教会并未拒绝相信基督的神性,以及有关他的事实,他代赎的死,他肉身的复活。她还保持住这些信念,可是她所加上的其它东西,却否定了有关基督事工和救恩的教训。她在许多方面与其抵触。举例来说,她敬拜童贞女马利亚。有人说,“罗马天主教徒也是基督徒,所以让我们跟他们一起祷告,彼此联合。”可是你考虑这样作之前,不妨读读罗马天主教会一位高级神父写的文章。他说,“每一次我们重复‘哦!母后拯救我们’的祈祷文时,我们就同时承认了马利亚作为母后的身分。马利亚是天地之后,因为她是宇宙之王耶稣的母亲,所以她也是人类共同的救赎主。这是因为马利亚生了一个儿子,他是君王,是万物的主,所以她也极奥秘地成了三一神之母。”三一神之母!那么圣父和圣灵也都成为圣子了!他又说,“马利亚是我们的母后,也是成就我们的救恩者之一。因着她,我们得以脱离罪疚和罪恶。”他们在圣经何处找到这种说法?根本没有!圣经里没有一处提到这些。那位神父又说,“马利亚是洁白毫无罪污的,她把自己的儿子献在十字架上,为了我们永恒的救恩,她牺牲了自己作为母亲的爱和权利。她是善良和慈悲之后,满有仁爱和恩典,她指引人类走向乐园。如今马利亚坐在君王基督的旁边,我们的救赎主基督已任命她作为恩典的执行者。马利亚的权柄是建立在代求和中保的能力上,因为她深知君王基督的心。她握有进入他心灵的钥匙,可以把那里面一切的恩典和财宝分送出来。”
这就够了。我无法视罗马天主教会为最终的权柄,因为她的教训否定了圣经基本的教训,抵触了初代教会以及后来几世纪教会的教导,并且她也在其它的教训上自相矛盾。
我不能接受罗马教会的另一个原因是,她的整个系统要求我相信一些并不是神迹的神迹,那些“神迹”都缺乏可靠的证据。我说这一切的目的不是为了谴责罗马天主教会。我这样说是因为我相信神呼召我,要我向现今世代的人传讲真理的福音,用“耶稣基督里的真理”把他们带到救恩中。我说这一切是因为我知道有一天我要为自己的工作交账。所以我要提醒人防范这一类的事。人们说,除非我们与上述的教会合一,我们无法享受到真正的喜乐。我认为这等于是引诱人们故意走到错误里,引诱他们误信谎言为真理,而这些谎言实际上掠夺了神,我们惟一救主的荣耀。使徒向我们保证,“只有一位神”,只有一位“中保”——没有“副中保”,也没有“助理救赎主”。“在神和人中间,只有一位中保,乃是降世为人的基督耶稣。”在他之外添加的任何事物,都是对他的掠夺,都是亵渎。我说这些事是奉真理的名,为了那替我受死的主而说的。因为我觉得我不但要为自己的灵魂,也要为别人的灵魂负责。
你必须以真理当作带子束腰。你若不这样作,就会被打败。我深信也坚持真理是可以为人知晓的,而且确实有一个权柄存在,那权柄不是我们的理智,感觉,也不是基督教会,或任何一个教会,乃是称为“圣经”的那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