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题 |
但以理八章的异象
──公绵羊公山羊四角小角和2300日
前面讲到但以理七章四大兽、十角、小角和查案审判的异象,是在二章大像异梦的基础上,进一步预言了古代巴比伦、玛代波斯、希腊和罗马四大帝国的兴替,以及罗马分割成十国的历史,并又在此基础上进一步预言了从十国中兴起的“小角”罗马教皇,在中古时期进行离道背教,迫害圣徒一千二百六十年等等不法活动。随后在天上就出现了查案审判的景象。
关于“小角”掌权逼迫圣民一千二百六十年时期,是从公元538年开始到1798年为止的。此后就开始日益进入末后的时代了。但自公元1798年以来,至今已约有二百年之久了,基督为什么还未复临呢?七章中提到的查案审判,究竟将在那一年开始呢?关于这些问题,在但以理八章的异象中作了进一步解答。
但以理八章是在七章异象的基础上,进一步预言了小角的不法作为,并具体指出了末后洁净圣所,实也即查案审判的定期。研究本章预言也可使我们获得有关基督复临临近的进一步预兆和证据,使我们能确知深信基督复临迫近了,正在门口了!
现在就让我们来仔细地研究八章的异象。八章异象可分为三段:第一段是见异象的时间、地点和背景(8:1-2)。第二段是异象中所见的内容(8:3-14),包括:公绵羊(3-4节),公山羊、大角和四角等(5-8节),关于小角的兴起和不法的作为(9-12节),以及关于“末后的定期”──“到二千三百日,圣所就必洁净”(13-14节)。第三段是天使对异象内容的解释(8:15-27),包括:对公绵羊、公山羊、四角和小角的解释(15-25节)。但关于二千三百日的异象(算法、意义),天使未及解释清楚,但以理就昏迷病倒了(26-27节)。进一步的启示和解释留到第九章异象中。
现在就让我们先来看但以理见八章异象的时间、地点和背景:
见异象的时间
关于时间,但以理说:“伯沙撒王在位第三年,有异象现与我但以理,是在先前所见的异象(也就是七章的异象)之后”(但8:1)。
如前所说,伯沙撒王元年有可能为公元前550年,也有可能还要晚几年。那么伯沙撒王在位第三年有可能为公元前548年,也有可能还要晚几年,而且按照某些情况来看,极可能就在临近巴比伦于公元前539年亡国之年。因根据现代考古学的发现,知道伯沙撒的父王拿波尼度曾于公元前550年离开巴比伦,出征阿拉伯,并在阿拉伯境内的提玛(TEMA)住了十年之久(550-540年),因他热心于敬拜月神。由此看来,伯沙撒在位第一年最早也要在公元前550年。因为如果父王拿波尼度在巴比伦时,但以理一定会说拿波尼度在位第几年,只有在他离开巴比伦后,或是出走几年后有什么新的任命时,才有可能说“巴比伦王伯沙撒元年”(参两约中间史略35-36页)。而且根据但以理八章、九章异象的一些情节来看,见八章异象的时间和见九章异象的时间不会相隔很长久。这二个异象存在着内在的联系,并有同一位加百列奉派而来(但9:21-27)。因此八章异象极可能是在临近巴比伦亡国之年所见(另可参看海莱博士著“圣经手册”但以理书中的介绍)。
见异象的地点
关于地点,但以理说:“我见异象的时候,我以为(按原文直译为:我在异象中观看,异象在面前经过,当我观看的时候,我)在以拦省书珊城中,我见异象又如在乌箂河边(按原文直译为:我在异象中观看,我是在乌莱河边)。”(但8:2)由于对经文的不同理解,有人以为但以理见异象的地点是在巴比伦的宫廷中,但异象中的背景却是在书珊城中和乌莱河边。但也有人认为但以理见异象的地点是在书珊城中,而异象中所见的背景则是在书珊城旁边的乌莱河边。如公元一世纪的约瑟夫就是这样解释的。书珊城在巴比伦东南约
见八章异象时的背景和要义
从但以理见异象的时间和地点,又可以看出他当时的思想背景。因如上所说,伯沙撒王在位第三年,极可能就在临近巴比伦亡国之年,根据先知耶利米的预言,以色列人被掳的时期七十年为满。但以理心中是多么迫切盼望他本国子民能早日归回祖国,重建圣殿,复兴圣城啊。又因伯沙撒王是个敌挡上帝,压制百姓的人,连但以理也早被冷落、搁置一旁。也有可能此时暂被差往苏珊。至于一般的以色列人更是遭到歧视、压制。这一切情况也促使但以理更加迫切盼望本国子民能早日获得自由,归回祖国。
但是在二年前所见但以理七章的异象,又使他感到困惑不解,甚至胆战心惊。正如他自己在七章异象结束时所说:“那事至此完毕。至于我但以理心中甚是惊惶,脸色也改变了,却将那事存记在心。”为甚么心中甚是惊慌呢?因为他本来盼望巴比伦的狮子灭亡之后,以色列的羊群就可获得自由(耶50:17)。但想不到七章异象中似乎在告诉他,狮子过去后,还有熊、豹、和可怕的怪兽要来,特别是怪兽头上十角中长出的小角,明显是敌挡上帝,攻打迫害圣民,改变节期和律法的,更使他惊慌不安。他感到担心,难到以色列人还要长期遭受磨难,被掳归回的日期还在遥远的将来吗?他这时多么盼望上帝能赐下更多的启示啊。
正是在这种思想背景下,上帝特赐下八章异象,一方面将上帝选民未来在世,直到主复临前的长期磨炼历程,和小角的不法作为,以及最后查案审判的定期进一步启示给他,而另一方面也是要消除他对上次异象的误解和担忧,以进一步光照、安慰他。
八章异象的表号完全改换一新
现在我们就来看八章异象的内容和天使加百列的解释。由于但以理见七章异象后发生了严重的误解,心中甚是惊慌,脸色也改变了,因此在八章异象中,上帝将所有的表号都改换一新:
首先,第一个兽巴比伦的狮子不再出现了。这看来是因巴比伦国即将灭亡了,上帝在异象中也有意不再提述它,这等于向但以理再一次保证,巴比伦国必将很快灭亡。
接着第二个兽玛代波斯的熊和第三个兽希腊的豹,也都相继变成了八章异象中的公绵羊和公山羊,为了消除他对这两个国家的不必要的恐惧心理。因以色列人对羊是有着特别感情的,他们国家有许多人牧放羊群,他们也天天不断地用羊来献祭给上帝。羊也成为带给他们平安的象征。
最后第四个怪兽罗马国和它头上的小角教皇,也合并成了八章的小角。
这些新采用的表号都是非常奇妙、确切而有意义的,并满含有上帝无比的智慧和慈爱。例如玛代波斯国在征服别的国家时,虽然表现为贪得无餍的熊,“吞吃多肉”“口齿内衔着三根肋骨”,象征它的横征暴敛,无情剥削;但它对以色列人却变得像“绵羊”一样温和,多次下令允许他们回国重建圣城与圣殿,并让耶路撒冷成为自治城,免收一切税赋。另外亚哈随鲁王的王后以斯帖和宰相末底改也都是以色列人。而且以“绵羊”预表玛代波斯国也是极为合适的,因绵羊正是这个国家喜欢用的象征标记。如古时波斯皇帝的冠冕正是牡绵羊式,是用金子和宝石制造成的。在石柱上所雕刻的也是这样。直到今日还有存在的。
又如希腊在侵占别的国家时固然如凶猛的豹一样,但对以色列人却也变得像山羊一样亲善。据犹太历史家约瑟夫所记,希腊亚历山大王征服玛代波斯国时,曾特别允许犹太本国的人,以及在巴比伦和玛代波斯的犹太人,能遵守他们自己国家的律法,保守自己的宗教信仰,并在第七年安息年免除他们的税款和上贡。如有一段资料提到:“有一个传说,约在公元前332年,当玛代波斯的统治权转移给希腊时,大祭司贾德纳(JADDNA)穿了他彩色的法衣,对当时来到耶路撒冷对犹太人有所要求的亚历山大皇译说这段预言,以下是约瑟弗的记载:‘当但以理书展示给他(亚力山大)看,而其中曾宣称将有一个希腊人要毁灭波斯帝国时,他(亚力山大)相信自己就是所述的那位,他在快乐的神情中,一时解散了群众。但次日他再召集了他们,并告诉他们可以为他们所希望的要求任何恩赐。当大祭司贾德纳说他们能否遵守他们国家的律法和第七年免除税款与上贡时,他答应将这一切赐给他们。以后他们又求他允准在巴比伦和玛代的犹太人也能有他们自己的律法时,他都照他们所求的乐允他们。’”(引自SDA英文“圣经注释”中,“解释但以理书的历史沿革”译稿)
而且以公山羊预表希腊国也是非常确切的,因希腊国一贯喜欢以公山羊作为他们的国徽标记。“多马·牛顿(THOMAS NEWTON)论到马其顿人‘在但以理之前约二百年就被称为“阿轧戴”,即山羊的人民。’在他的不信宗教的著作里,他详细解释了这名称的由来:‘他们的第一个王卡兰纽斯带着一大群希腊人,前往马其顿寻找新的住处,就蒙神明的指示,要以山羊为他的引导,去建立国度。以后就看见一群山羊从暴风雨中飞奔,他就跟着它们到伊得斯(EDEUS),并在那里设立了他帝国的宝座,以山羊为他的国旗或军旗。又称这城为“阿轧哀”,即山羊的城;称人民为“阿轧戴”,即山羊的人民。……山羊也成了一种特别的标记,以致亚历山大由鲁克撒娜所生的儿子,就被起名为“亚历山大·阿古斯”,即山羊的儿子。并且某些亚历山大的继承者,在他们的钱币里,也以山羊的角为标记。’”(乌利亚·施密斯著英文本“但以理和启示录预言”151-152页)
还有,以公绵羊预表玛代波斯国,以公山羊预表希腊国,虽然显示了它们对犹太人温和友善的一面,但作为公绵羊、公山羊本身,也有喜欢角斗的特性。因此以公绵羊、公山羊来代表玛代波斯国和希腊国,也并不掩盖它们好斗喜胜、骄傲自大的一面。
现在就让我们按着次序,来仔细解释一下八章异象中公绵羊、公山羊、四角和小角等预表意义:
公绵羊
我们先来看公绵羊的情况。但以理说:“我举目观看,见有双角的公绵羊站在河边。两角都高,这角高过那角,更高的是后长的。”(但8:3)加百列解释说:“你所看见的公绵羊,就是玛代和波斯王。”(但8:20)这是一个“联合的大国”(耶50:9)。它在公元前539年毁灭巴比伦国而兴起,到公元前331年被希腊帝国所灭亡。关于公绵羊的细节,可分四点解释如下:
(一)这公绵羊“站在河边”。这条河就是异象中的乌莱河,附近有书珊城,后来成为玛代波斯帝国的京都和王宫所在地。古列和他儿子以后的大利鸟王曾在书珊城大建王宫。亚哈随鲁和亚达薛西王也都喜欢建都于此城(拉6:1-12;7:7-26;斯1:1-21;尼1:1)。“河”在预表中也常用来象征国家和人民(启17:15)。因此异象中用这样的背景来衬托玛代波斯国是很合宜的。
(二)这公绵羊的“两角都高,这角高过那角,更高的是那后长的。”(但8:3)这两角中更高的、后长的一角是指波斯,另一角指玛代。因历史上指出:波斯原为玛代的属国。后来波斯兴起了古列王,转弱为强,征服了玛代,就将玛代和波斯合并成一个联合大国,因它们原是同文同种的两个国家。
就如迈尔通史上所述:“上古时亚里安人之迁居伊兰地(伊朗),其居南方高原者后为波斯人,居西北山岭者后为米甸人(玛代)。……居伊兰(伊朗)之亚里安人,波斯最强。然米甸(玛代)之兴,实先于波斯。其最著之王曰西阿克色列(CYAXARES 625-585年),即与巴比伦尼亚合攻亚述,焚其都城者也。王卒(死后),子阿思梯阿其(ASTYAGAS 585-555年)嗣(继位)。先是西阿克色列以威力压倒波斯人,使为之属(国)。至是作乱(到他儿子阿思梯阿其在位时,波斯王古列反叛),攻米甸(玛代),取之。波斯逐成强国。卒众攻米甸(玛代)者,曰大西鲁司(CYRUS 即古列,公元前558-529年)……王强干英武,大张国势,建东方古国未有之烈。”(迈尔通史上世纪卷一67,68页,另参:曹绍缣编“西洋古代史”上册134页,齐思和主编“世界通史”上古部分197页,也都有详述)
古代东方史上还提到:“历史传统保存了一个传说,即居鲁士(即古列)俘掳了米地亚王(玛代王)阿思梯阿格(ASTYAGAS)以后,曾把国内一个尊荣的地位给他。”(古代东方史597页,阿甫基耶夫著)
(三)但以理继续说:“我见那公绵羊往西、往北、往南抵触,兽(原文为多数,代表许多国家)在它面前都站立不住。”(但8:4)
查历史可知,古列的军队进军的方向和次序正是这样:首先沿着巴比伦的边界往西方进军,直到地中海,毁灭了吕底亚国;以后又往北征服了小亚细亚一带;最后又往南征服了巴比伦国。在他儿子冈比斯在位时,又占领了更南边的埃及。现引证几段史料为证:
“居鲁氏(CYRUS 即古列)征服了米地亚(即玛代)以后,便展开了广泛的侵略政策,……在短短的一个月时间内,居鲁氏征服了亚尔明尼亚、卡帕多启亚、吕底亚(公元前547-546年)……。”(古代东方史597页)
另一处史料说:“公元前546年,居鲁氏(古列)在短期内就把吕底亚灭亡了。波斯的军队遍布于小亚细亚,占据了吕底亚的首都──萨尔迪(即撒狄)。……接着,波斯就侵略小亚细亚爱琴海沿岸的希腊城市。”(世界通史第一卷828-829页,苏联科学院主编)
另一史料又说:“居鲁氏(古列)率领军队侵入小亚细亚,直抵达海琴海海岸。随后他征服了腓尼基和巴勒斯坦,公元前538年攻陷巴比伦城,这时便将波斯首都移往巴比伦。公元前525年,居鲁氏的大儿子冈比西(CAMBYSES)征服了埃及。这样古代东方各国被波斯统一为一个庞大的国家。”(古代世界史66-67页,A.V.密苏里那编辑,王易今译)
查地图可知,以上按次侵占的各地,从玛代波斯本处到阿尔明尼亚、卡帕多启亚、以及整个小亚细亚,直抵爱琴海沿岸,完全符合“往西、往北”的进展方向和次序。历史上还提到:“并且他(古列)的部队还是沿着巴比伦的边界进军的。”(同前世界通史第一卷787页)随后从小亚细亚转到腓尼基和巴勒斯坦是往南的方向,到巴比伦是东南(巴比伦也正好在玛代波斯的南边),最后到埃及又是往南(参看世界通史第一卷、或古代东方史、或其它史料中附插的地图)。
还有人提出另外一种解释,如玛代波斯对外征服的方向,不以本国为出发点,而以巴勒斯坦为中心点,那么“往西”可看作征服吕底亚(在小亚细亚),往北可视为征服巴比伦,往南可看成征服埃及。这三个被征服的国家也就是但以理书七章玛代波斯大熊口中的三根肋骨。但是根据以后对但以理八章九节小角发展的方向和次序的一贯解释原则看来,还是不宜采用这种解释。况且预言中已明确指出:象征玛代波斯的有双角的公绵羊,本是“站在(乌莱河)河边”,并以此为出发点“往西、往北、往南”争战的。
(四)预言中继续论到他说:“但他自高自大,任意而行。”(但8:4)这主要是指古列以后的诸王。因古列初进巴比伦时,虽然也曾自高自大,就如他在论到进入巴比伦城的宣言──“居鲁士(古列)文书”中,一开始就自称说:“我是居鲁士,宇宙的王,伟大的王,强有力的王,巴比伦的王,苏美尔和阿卡德的王,世界四方的王,安山城的王(即指波斯的王)……”等等(世界通史资料选辑上古部分174-175页),但后来当他认识了真神上帝,明白了上帝在一百几十年前,在先知以赛亚书中论到他的预言时,他的心灵便大受激动。就在他登位年,也就是公元前536年,他发出御令,呼召并帮助一切爱上帝的犹太人,回耶路撒冷去重建上帝的殿(赛45:1-13;44:28;拉:1-11;6:3-5)。历史上也都对此留有记述:“居鲁士(古列)曾重建耶路撒冷,允许犹太人……返回家园。”(古代东方史599页。另参世界通史第二卷上册257-258页)
但古列死后,他的儿子冈比西及以后的几个皇帝都严重地表现了“任意而行,自高自大”的精神,并也都具有统霸世界的野心。如古代历史家希罗多德称古列是“人道的和正直的”,但却称冈比斯(529-522年)为“残暴的和疯狂的”(参古代东方史602,603页)。迈尔通史上也评论他说:“初即位,即多暴政。忌其弟,阴(暗中)使人刺杀之。王才能不如其父,而好大喜功之心较其父尤甚。凡亚细亚雄主,其拓地之志,恒不出本洲,独王兼欲蚕食阿非利加(非洲),与埃及寻衅。”并且在公元前526-525年残暴地征服了埃及(上世纪卷一70-71页)。历史上还提到:“冈比兹不仅限于征服埃及,他还屡次试图征服其它非洲国家,加太基,绿洲地区和遥远的埃提奥庇亚。……”(古代东方史603页)
再如大利乌一世(即圣经中提到的波斯人大利乌,拉4:5,24;5-6章,公元前521-486年在位),也表现了同样的自高自大,任意而行的精神。他在位时又进一步“发兵攻印度西北境之奔约勃,取之。而东封之志成。又率七十万人踰暴士珀勒斯峡,渡多恼河,深入欧罗巴境(欧洲)。伐昔西亚,取他雷西邑,马其顿纳贡称臣,而西略之愿亦遂。……遂决意欲伐希腊。”(迈尔通史上世纪卷一73-74页)“惟两次伐希腊,均遭挫败。”(西洋古代史136页)
大利乌在他的“贝希斯敦铭文”中,一开始就自称说:“我……大流士,伟大的王,众王之王,波斯之王,诸省之王,……”(世界通史资料选辑,上古部分,177页,林克纯主编)他还在自己的墓铭上自夸道:“如果你想知道‘国王大流士(即大利乌DARIUS)所统治的地方有多么多,那么你就看一下宝座支柱上的划像罢。那时你就知道,并将会知道,波斯男子的长枪曾打到遥远的地方,那时你将会知道,波斯的男子曾在远离波斯的地方战胜了敌人。’”(古代东方史616页)
大利乌死后,他的儿子克塞克斯XERXES,即以斯帖记中的亚哈随鲁王登位(公元前486-465年)。由于他继承了他父亲一生所辛劳扩建的广大基业,如政治的改革、军事的建树、道路的建设、商业的发展、金币的铸造、皇宫的建筑、疆域的扩大,使他变得空前的富足与强盛(参斯1:1-8)。但也正因此而使他变得更加心高气傲。但以理11:2预言:“第四王必富足,远胜诸王,他因富足成为强盛,就必激动大众攻击希腊国。”这预言就是指着他说的。历史上也曾详细记述他“大征各省兵,以伐希腊”。据希罗多德所记,他曾率领四百几十万军兵和仆从去攻打希腊(迈尔通史上世纪卷一74页和卷二43-45页)。因他一心想要征服希腊,甚至梦想统霸全世界。历史上也评论他“试图在自己的对外政策中,实现波斯统治全世界的毫无根据的梦想。”(古代东方史621页)
公山羊
我们现在再来看公山羊的情况。但以理说:“我正思想的时候,见有一只公山羊从西而来,遍行全地,脚不沾尘。这山羊两眼当中,有一非常的角。”(但8:5)加百列解释说:“那公山羊就是希腊王。”(但8:21)它在公元前331年毁灭玛代波斯国而兴起,到公元前168年被罗马所灭亡。
但以理说:“我正思想的时候”,说明但以理是很喜欢在圣灵里作深入思考默想的人,甚至在见异象的时候,也是一边观看,一边思想。这对我们一切研读圣经、寻求真理亮光的人,也有着极宝贵的教训。我们在研读圣经,查考预言时,不但要恳求圣灵的光照,而也要多用时间默想,才能从中得到更多、更大的真理亮光、力量和帮助。正如经上所说:“惟喜爱耶和华的律法,昼夜思想,这人便为有福。他要像一棵树栽在溪水旁,按时候结果子,叶子也不枯干。凡他所作的尽都顺利。”(诗1:2,3;119:15,20,97,103;太24:15;彼后1:19)可是一般人容易犯的毛病却是读经时太匆忙,缺乏默想,甚至不加思考,这样当然也就不能从读经中得到甚么帮助。因此我们务要恳求主帮助我们多祷告、多默想,才能使我们的灵性不断长进,工作满有能力。
关于公山羊的预言细节,我们也要分几点来查考默想:
(一)加百列说:“两眼当中的大角,就是头一个王。”(但8:21)这显然是指亚历山大皇帝(公元前356到323年)。他十六岁起就已随父亲马其顿王腓力作战,征服希腊各邦。二十岁时(公元前336年)继位为王。二十五岁时(公元前331年),覆灭了玛代波斯国(参看古代世界史194-196页)。
(二)“从西而来”是指“亚历山大的东征”,因希腊位于玛代波斯国的西边。如历史所记,亚历山大在公元前334年春,亲自“率领马其顿人及(希腊)同盟军”进行“东征”。首先“进军亚洲,以伐波斯”。前后经过三次战争,而于331年覆灭了波斯国。以后又继续率领军队东征,于公元前327年攻入印度(西洋古代史上册363-368页,世界通史上古部分239-241页)。
(三)“遍行全地”,说明他军力的强大,所到的地方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也说明他统治的疆域空前广大,远超过以前的巴比伦帝国和玛代波斯帝国。“脚不沾尘”,表明他进军神速,奔跑如飞,犹如七章异象中所说,豹有四个翅膀。
“希腊古史家布路大克论到亚力山大的战功的速力如飞,其快无比,为人所难相信的。还有一位古史家耶白思记载说:‘大亚力山大国位的威严,兵力,成功,并战争的速力,都是很显赫的。他的国界同富足为空前之大。……’(罗马史第十段)”(现代索隐40-41页,或圣道纲要179页)如亚历山大在公元前334年春率领三万五千精兵进行东征,仅用三年多时间即于331年毁灭了玛代波斯国,以后又于337年继续东征到印度。据计算,八年内进军一万五千多公里。“王于数年之间平定疆域,几半天下。”其疆域“由以阿伊安海,直抵印度斯河。以巴比伦为都。”(迈尔通史上世纪卷二72-77页)
(四)但以理接着说:“他往我所看见站在河边,有双角的公绵羊那里去,大发烈怒,向他直闯。我见公山羊就近公绵羊,向他发烈怒,抵触他,折断他的两角,绵羊在他面前站立不住。他将绵羊触倒在地,用脚践踏,没有能救绵羊脱离他手的。”(但8:6-7)
这里提到公山羊奔跑到了公绵羊那里,公绵羊正站在“河边”,也就是前面已介绍过的“乌莱河边”,在书珊城郊。书珊是许多位玛代波斯王的都城,这时波斯的最后一个国王大流士(即大利乌)三世也建都在这里(参迈尔通史上世纪卷一72页,世界通史(上古)241页)。因此这里的“乌莱河边”可象征波斯国,以及它的首都。
从异象中可见,公山羊对公绵羊步步进逼,毫不怜恤,首先大发烈怒,向他直闯,“折断它的两角”,随后又将它“触倒在地”,最后还要“用脚践踏”。后来亚历山大军队攻打、毁灭玛代波斯国的经过情景正是这样。
亚历山大前后共进行了三次大战,彻底摧毁了波斯帝国:
第一次战争:“马其顿·希腊军渡过赫勒斯滂海峡后,于公元前334年,在马尔马拉海南岸的格拉尼库河附近与波斯军首次交锋,波斯大败。亚历山大以解放小亚细亚、希腊城市为号召,沿海一带望风而归。”(“世界通史”上古部分240页)
第二次战争:“次年亚力山大进军叙利亚,在伊苏战役中,又大败由大流士三世亲自率领的波斯军,大流士仅以身免。他的母亲和妻女皆被俘。”(同上240页)“波斯王大流士三世侥幸脱逃。毫无顾惜地撇下自己的家属,和大批贵重的行李。”(“古代世界史”195页)大流士“逃回苏撒,波斯都城,募兵为报仇计。”(迈尔通史上世纪卷二72页)
在此期间,大流士还曾两次差派使者,寻求和谈,都遭到拒绝。第一次求和是在第二次战争结束后,亚历山大又进一步攻陷了腓尼基的主要城市推罗时。“大流士提议将小亚细亚割让亚力山大,交换他的家属,并愿赔偿大宗的金钱,及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亚历山大。但亚历山大拒绝这些提议,要求波斯王无条件投降。战争仍然继续。”(古代世界史195页)第二次求和是正当第三次战争发生前:亚历山大“王自埃及进迫波斯,大流士遣使求和。王不许曰:天无二日,民无二王。遂渡底格里斯、幼发拉底两河,直簿其都。所至无敢御者。大流士率大军屯阿皮拉(ARBELA)。……”(迈尔通史上世纪卷二73-74页)
第三次战争:上述亚历山大拒绝求和后,在“公元前331年……九月和波斯军决战于底格里斯河东岸的高加米加(即上述的ARBELA),彻底击败波斯军队。……亚力山大很顺利地进入波斯苜都苏撒和巴比伦,获得极多财宝。公元前330年,又占领波斯旧都帕赛坡里斯(PERSEPOLIS),……波斯帝国破灭后,在亡命中的大流士为其部下巴克特利亚总督比苏斯所杀。”(世界通史上古部分241页)
上述历史也给后世的人一个严肃的教训,玛代波斯虽然曾一度成为世界上不可一世的大帝国,“兽在他面前都站立不住,也没有能救获脱离他手的。”但因他“任意而行,自高自大”,如今也免不了被希腊帝国亚力山大帝所毁灭,被他“触倒在地,用脚践踏,没有能救绵羊脱离他手的”。当然,这极其自高自大的亚力山大帝也免不了上天的刑罚。正如异象中下面所要显明的:
(五)预言中继续说:“这山羊极其自高自大。”(但8:8)这一句预言指出,亚历山大的自高自大程度,将远远超过玛代波斯诸王。后来事实上果真这样。
亚力山大的“极其自高自大”,首先表现在具有统霸世界的野心上。当他东征成功,征服了庞大的波斯帝国,并一直侵入到印度斯河之后,又制定了西侵的计划,准备侵占“阿拉伯、迦太基、意大利、西班牙诸国,以成一统”(迈尔通史上卷二77页)。他甚至还幻想统治全世界。西洋古代史上评论他说:“彼(他)深信希腊文化之势力与优胜,故决定以希腊文化统治全世界,使全世界均希腊化,而以欧洲吞没亚洲。……彼(他)更用殖民方法,使欧亚人种同化,而于亚洲设立甚多之殖民地,移希腊人与马其顿人以实之。其军中亦有马其顿人、希腊人、亚洲人,互相杂处。同时彼(他)又奖励欧、亚人种互婚,……且欲使欧、亚植物同化。”(上册369-370页)
亚力山大的“极其自高自大”,更表现在妄图将自己神化上。如果亚力山大的自高自大,只是表现在统霸世界的野心上,那么他的自高自大程度也不会比玛代波斯诸王严重多少。因玛代波斯诸王中,在不同的程度上也具有相似的统霸世界的野心。亚力山大的极其自高自大,更严重的表现是:他妄想把自己神化,要人们把他当作神明一样来敬拜。例如当他的军队占领埃及时,他曾进入太阳神庙,要庙里的祭司称他是太阳神的儿子。后来他在铸造的银币上,又将自己的头像铸成太阳神的模样。他也曾幻想将亚妥斯山雕成自己的一座神像,以一万居民的城市设置在他的右手之中。以后他又采取东方专制皇帝的礼仪,要手下的文武大臣、将士、百姓,在朝见他时向他下跪,并以口亲吻他的脚。
如“西洋古代史”上论到:“在亚力山大所梦想的庞大的世界帝国中,其自己的地位果如何乎?关于此事,亚力山大的空想实无边无际。彼尝梦想将亚妥斯山雕成自己的大像,而以居民一万之城市握于其右手,彼逐为自己想出一种神格。……七年以前,当亚力山大在埃及时,尝率侍从至撒拉哈沙漠,谒亚孟神殿,并私进一圣所,其在此中究作何事,无人能悉,迨其既出,则有庙中大僧呼之为宙斯亚孟之子(意即太阳神之子)……四年之后,亚力山大又以其所要求之神尚缺乏外部有形之表示,故非有各种外部之仪式附随不可……亚力山大因之采用东方之风俗,命臣民朝见者,例须俯伏于地,以口亲其足。且下令希腊诸城,宣告以前之同盟解散,自后彼已非盟主,正式与诸城之神祗同,并可接受诸城所献之贡物。”(上册371-372页。另参迈尔通史上世纪卷二73-74页)“古代的希腊和罗马”一书中也简要地指出:“他(即亚力山大)也保留东方的习惯,并且自居为神,要臣民把他当作神明来崇拜。”(88页吴于卢著)“古希腊史”418页附图与注中也提到,当时“银币上的亚力山大像作太阳神阿蒙(AMMON)模样”。但亚历山大的这种狂妄自大,立刻遭到了上天的惩罚,正如预言中接下去所指出:
大角折断后又长出四角
(六)“正强盛的时候,那大角折断了。”(但8:8)
据历史记载,公元前323年,正当希腊帝国最强盛的时候,东征成功,又准备西侵;而亚历山大皇帝本人也正年富力壮,约有三十三岁,便因放纵酒色,又突然得了热疾而死。
因亚力山大虽然战胜了列国,却不能制服自己的情欲。史记上评论他说:“顾王虽锐意功业,而淫于酒色,遂得热疾,西历前323年,卒于巴比伦,年三十二。”(迈尔通史上世纪卷二77页)另一本史书上提到:“亚力山大自印度归后,恒终日沉湎于酒,每开筵宴,妃嫔环列,尝闻其有时大醉,至于睡四十八小时之久。”以致身体大衰。“既而亚力山大复欲征阿剌伯,以便畅行其征服西部地中海之计划,乃命腓尼基人造军舰,然不久忽以疾卒(公元前323年),时年仅三十三,在位仅十三载耳。于是其将来一切计划,卒成泡影。”(西洋古代史上373页。另参古代世界史197页)
(七)“又在角根上向天的四方长出四个非常的角来。”(但8:8)加百列对此解释说:“至于那折断了的角,在其根上又长出四角,这四角就是四国,必从这国里兴起来,只是权势都不及他。”(但8:22)
果真,亚历山大死后,他手下的四个都督彼此争战,在公元前301年,便将整个帝国一分为四国,即:西路库的叙利亚国在东方,多利曼的埃及国在南方,喀散德的马其顿希腊国在西方,利西马克的色雷斯国在北方。但他们的权势都及不上亚历山大。以后北方的色雷斯国又被东方的叙利亚国所吞并。
国内一般所看到的中文史料,都只简略提到亚历山大死后,希腊帝国分裂为三国。其实是先分裂为四国,以后才变成三国。如曹绍譧编著的“西洋古代史”上提到:“当亚力山大之死也,其后已有孕,故诸臣议不立君。暂奉腓力之养子继位,而以帕寘格(PERDICCAS)摄政。帕寘格复设四都督分治全国,以多利曼(PTOLEMY)治埃及,以塞留哥(SELEUCUS)治叙利亚,以安提帕忒治马其顿,以来西马(LYSIMACHUS)治答拉西及小亚细亚西部。诸都督既各据一方,遂起野心。……”(下册376页)
“迈尔通史”对此记述:“亚力山大卒后,无能继其位者。弥留时,诸臣问所立。王曰:择才德过人者而与之。遂以玺授其将贝提卡(即上述的PERDICCAS)。贝才不胜任(原注:前王腓力第二有私养子曰腓力阿里底亚,实嗣为王,贝提卡特摄政耳),国内大乱。西历前第四周(世纪)之末,诸将分据其地,为大国者四……。四大国先交哄于弗吕其亚(西历前301年)是为伊百色之战,于是疆域以定:利西马克领他雷西及小亚钿亚之西境;西路库领叙利亚以东至印度斯河之地;多利曼领埃及;喀散德领马其顿及希腊列邦。皆自称王号。……他雷西不久而灭,余三国皆亡于罗马。”(上世纪卷二81页)
亚历山大死后,他的帝国虽被他手下的四个大将所分治,但正如预言中所指出的,他们的“权势都不及他”。如历史书上所论述:“大亚力山大死后,其驻巴比伦诸将虽于其文件中寻出其关于大西方战役之种种计划,然诸将之中,不惟无人具有相当之天才足以完成此等计划,而反困于长期之内部冲突。”(西洋古代史下册376页)
又如历史上论到四角之一喀散德所统治的马其顿和希腊列邦时所述:“希腊列邦不服,喀散德无如何也。”(迈尔通史上世纪卷二81页)由此可见,他们的权势不及于亚力山大之一般。
又长出的小角究竟是指谁?
现在让我们来看但以理八章中又长出的小角究竟是指谁说的?异象中说:“四角之中有一角长出一个小角,向南、向东、向荣美之地渐渐成为(极其)强大。他渐渐强大,高及天象,将些天象和星宿拋落在地,用脚践踏。并且他自高自大,以为高及天象之君,除掉
根据这一段预言的仔细查考可知,但以理八章的小角,等于是七章的第四兽(罗马帝国)加上第四兽头上的小角(罗马教皇)。换句话说:八章的小角是指罗马帝国和相继的罗马教皇说的。关于小角兴起情况的预言,完全应验在罗马帝国身上;关于小角的活动,既应验在罗马帝国身上,也应验在罗马教皇身上;关于小角的结局应验在罗马教皇身上。关于这方面内容,我们等一下将详细研究。现在我们先要看一下基督教中的两种错误解释:
将来派的错误解释
第一种是罗马天主教所发明的将来派的解释,原为对抗宗教改革家正确解释而研制出的反解释,认为此小角是指末后的敌基督,现在还未来到,要在基督复临前的七年内出现。如“神的永远计划”一书中所介绍:“第四兽的‘小角’,‘公山羊’第四角的‘小角’和11章36-45节的‘任意的王’,都是指着同一的事情,显明敌基督将从叙利亚(包括亚述)出来。按叙利亚原属古罗马帝国版图之一,将来必得复兴,而恢复原有的土地。”(引自该书66页后的版图上注语)
这种解释显然是将系统性,连贯性的预言,作了极严重的破坏和割裂,并且也严重地违犯了圣经预言的一贯解释原则。因按照这样的解释,公山羊的四角既是指亚力山大帝国分裂成的四国,它们都早已被罗马帝国覆灭了。而在四角中的一角上另长出的一个小角,却是指基督复临前七年中才能出现的敌基督,那么从四国之后,到末后敌基督出现前,这一长达二千多年时期,岂不是在预言中成了一个空白区域么?或换一种说法,在八章预言中,在四角和小角之间岂不是被砍断了,而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割裂么?
这种对系统性和连贯性预言的割裂,也可说是将来派解释法的通病。例如在二章中,他们把铁腿和半铁半泥的脚与脚趾之间砍断了;在七章中他们把十角和小角从第四兽头上砍下来了。因罗马帝国早已灭亡,“十角”却被认为至今还没有完全形成,“小角”更是要在基督复临前七年内出现。同样对十一章所谓“任意王”的错误解释也是对连贯性预言的严重割裂。
还需要一提的,对但九章“七十个七”的连贯性预言的解释,他们也同样作了严重的割裂。按照他们对年代计算也不正确的牵强附会的解释,认为六十九个七年过去已经应验,从公元前444年尼希米回耶路撒冷修造城墙时起,到公元31年春主耶稣骑驴进耶路撒冷时止。但他们却把最后一个七年解释为基督复临前的七年。所谓敌基督要在这七年中出现,并在后三年半内践踏世界,也就是根据这种错误解释而来的。其实七十个七年是一个连续不断的奇妙预言,已经完全应验在犹太人的历史和主耶稣的事迹上。从公元前457年波斯王亚达薛西在位第七年出令重新建造耶路撒冷时起,到公元27年秋天主耶稣受洗,被圣灵所膏,成为受膏君时止,正好是六十九个七年,也即483年(拉6:14;7:7-26)。最后一个七年,也就是第七十个七年,福音是特别传给犹太人的,前三年半是基督自己传,后三年半是基督借着门徒传,藉此和信而悔改的犹太人坚定救恩的新约。这样就应验了预言的话:“一七之内,他(基督)必与许多人(犹太人)坚定盟约。”(原文为:坚定一个约,此即新约)“一七之半,使祭祀与供献止息”,是指基督受洗后三年半,也即在公元31年春天,为我们的罪被钉死在十字架上,完成赎罪大功,使圣殿幔子从上到下裂为二半,从而使旧约的预表性献祭制度和供献礼仪止息(太27:50-51;来10:5-18)。一七之末,司提反为主殉道,门徒遭受逼迫,福音开始传向外邦。以后便有罗马国的军队在公元前70年和135年,二次前来毁灭耶路撒冷和圣所(但9:24-27)。
此外,上述将来派解释中认为八章的小角和七章的小角是完全相同的,这种看法也是错误的。所谓小角将由叙利亚出来也是错误的。因叙利亚原不属于罗马本国的领土,它也不是罗马分割成的十国中的一国。
过去派的错误解释
关于八章小角的第二种错误解释是过去派的解释,认为这里的小角是指过去的叙利亚王安提阿古·爱比法尼丝,或称安提阿古四世(ANTIOCHUS EPIPHANES),在位的年代是公元前175-164年。据认为他从埃及回来时,曾进攻耶路撒冷,屠杀八万犹太人,掳去四万人,另将四万人卖作奴隶。以后又再次进攻埃及,在罗马海军威逼下退兵。于是又泄忿于耶路撒冷,污秽圣殿。例如曾擅自进入至圣所,又将猪献在祭坛上。也有人以为这样的解释,使预言变得和后来的世代毫无关系,于是又补充了一个观点,认为有可能是:小角近指安提阿古四世,远指一个更可怕的毁灭者,将要搅乱世界历史的末后几年。安提阿古四世不过是他的预象而已。但不论怎样补充解释,基本的观点还是认为八章的小角是指叙利亚王安提阿古四世。这样的解释显然是错误的,既违背圣经的启示,也不符合历史事实。至少有十个理由:
一,安提阿古四世是叙利亚国二十六个国王中的第八个王,是属于四国中的一国,也就是公山羊头上“四角中的一角”,却不是“四角之中有一角”另长出的“一个小角”(但8:9)。
二,“四角”是代表四个国家,不是代表四个王,所以“小角”也不是代表一个王(但8:22)。
三,安提阿古四世只是承受了先人的国位,并不是像小角一样“渐渐成为强大”(但8:9)。
四,安提阿古四世在位时,叙利亚王国已经趋于衰弱。他的权势还不如安提阿古三世,或称大安提阿古(公元前223-187年)。历史上指出,大安提阿古自公元前190年被罗马国打败后,叙利亚就开始衰弱。而预言中论到“小角”的权势,却是“渐渐成为极其强大。”(但8:9原文和英文)可见决不可能是指安提阿古三世。
如迈尔通史上提到:“西路库王卒,更
又如世界通史上论到大安提阿古在公元前190年被罗马国打败后的情况说:“失地赔款,疆土日蹙,在经济上、政治上都处于危机状态。”“从此塞琉古王朝(即西路库SELEUCUS王朝)的地位逐渐降落。”(上古部分264-265页)
及至安提阿古四世在位时,虽又能在埃及取得一点暂时性的胜利,但却远未能恢复大安提阿古时的权势,并且很快就在罗马国的威逼下而从埃及退兵,显明他不过是罗马手下的一名败将。“古代罗马史”上生动地叙述了这件事:当时“安提奥库斯”侵犯埃及,“埃及人向罗马求救。罗马的使节盖乌斯·波庇里乌斯,到正驻兵在亚力山大城前的安提奥库斯那里去,并向他传达了元老院的命令,要他把所夺得的东西全部归还,并在一定时期中间撤出埃及。国王请求给他考虑的时间。于是波庇里乌斯便用自己的手杖绕着他身边划了一个圈,并要求他在圈内作出回答。安提阿库斯服从了命令……。”(科瓦略夫著387-388页)由此可见,若想要以安提阿古四世来应合但以理八章的“渐渐成为极其强大”的“小角”,还远远不够资格呢!
五,预言中说:“这四国末时,犯法的人罪恶满盈,必有一王兴起。”(但8:23)结果这一个王毁灭了四国而统治天下。这一个王也就是“小角”,显然是指罗马帝国和随后的罗马教皇,而根本不可能是指安提阿古四世。何况他在位时,根本不是“这四国末时”。
六,安提阿古四世发展的方向和次序,并不是像小角一样“向南、向东、向荣美之地,渐渐成为极其强大。”(但8:9原文)
七,关于小角毁坏、践踏的圣所,要“到二千三百日,圣所就必(开始被)洁净。”(但8:14)而且加百列明确指出:“这是关乎末后的异象”“这是关乎末后的定期”“关乎后来许多的日子。”(但8:14-17,18-19,26)显然和安提阿古四世毫无关系。如有人硬要将二千三百日当作实数的日子,或强解作一千一百十五日来解释,那么安提阿古四世迫害犹太人,污秽圣所的日子,也未应验此预言。可见他不可能是八章的小角。
八,小角“要站起来攻击
九,“并且他自高自大,以为高及天象之君(指主基督和上帝)。”(但8:11)罗马帝国曾强迫基督徒敬拜皇帝。罗马教皇也曾坐在上帝的殿里自称是上帝,并要人们敬拜他,如同敬拜上帝。
十,小角“至终非因人手而灭亡”,是指基督复临时被毁灭(但8:25;帖后2:1-8)。而安提阿古四世早在公元前164年就死了。
对小角的正确解释
由以上所述可见,八章小角既不可能是指将来派所说的在基督复临前七年内将要兴起的敌基督,也不可能是指过去派所说的叙利亚王安提阿古四世。那么八章的小角究竟是指谁呢?现在就让我们接下来介绍第三种解释,也就是宗教改革家们所坚持的历史预言派对八章小角所作的最完美的解释。
一,将八章小角和七章小角比较后可以看出,它们之间是有着许多相同点的。因此七章小角和八章小角是必然有关系的。所不同的是,七章小角单是指罗马教皇说的,八章小角是指罗马帝国,和继承它权势的罗马教廷说的。
二,八章中将罗马帝国和继承它的罗马教廷联合起来,作为一个统一体看待,也是有圣经中其它预言为根据的,而且历史上也是这样应验的。例如七章的小角(罗马教皇)是从第四兽(罗马帝国)的头上十角中长出来的。换句话说,七章预言中已经将小角和第四兽看成统一体了。不过到了八章异象,更进一步将罗马帝国和罗马教廷联合成为一个统一体,即八章的小角。启示录预言中对此也有进一步启示:“那龙(既指大龙本身,也指大龙当时利用的七头中的第六头罗马帝国)将自己的能力、座位和大权柄都给了他(指形状像豹的兽,也即指但以理七章的小角)。”(启13:2)怀爱伦也早已对本节预言解释说:“大多数的改正教都相信这个表号是代表罗马教皇,因为他是承袭了古罗马帝国的能力、座位和权柄的。”(善恶之争25章458页)
历史上也是这样评论的。如“西洋古代史”上说:“盖当西部帝国瓦解时,在罗马方面即有一教会中之皇帝兴起,握最大之权力,此实不啻西部皇帝权力之继起者。”(下册622页)“罗马帝国兴衰史”上也说:“从这一年(指公元476年,西罗马皇帝被废)起,罗马皇帝统治下的罗马帝国,始渐而变为罗马教皇统治下的罗马宗教国。一言以蔽之,奥古斯多被废,教皇代兴的重要关头。”(180页王文伊译著,中华书局出版)“中古欧洲史”上又说:“中古教会不但执行国家的职务,而且有国家之组织。”“中古教会之组织,可称之为专制君主之政府,为教皇者,大权独揽,无异专制之君主。”“教会以教皇为首领,而握有政权,隐然为罗马帝国之继起者。组织完备,俨然专制之王国,实可谓为中古时代最有势力之国家。”(128,173页何炳松编著)
三,关于八章中小角的预言,都已完全应验在罗马帝国和继承它的罗马教廷身上。讲得具体一点,关于八章小角兴起情况的预言,都已完全应验在罗马帝国的身上;关于小角的不法活动,既已应验在罗马帝国身上,也已应验在罗马教会和教皇身上;关于小角的结局将应验在罗马教廷身上。现在就让我们来仔细查考一下,有关八章小角的预言是怎样获得奇妙应验的。
关于小角兴起的预言及其应验
小角兴起的时间
第一点,小角兴起的时间。加百列指出:“这四国末时,犯法的人罪恶满盈,必有一王兴起。”(但8:23)
如以前所述,亚力山大死后不久,国内四都督发生内战,于公元前301年,整个希腊帝国被分裂为四国,这就是东方的叙利亚,南方的埃及,西方的马其顿·希腊,和北方的色斯。到了公元前281年,北方的色雷斯又被东方的叙利亚所灭,这样四国又变成了三国。不过,那时还未到四国的“末时”,因为其它三国还是很强盛的。及至到了公元前三世纪末和二世纪中时,各希腊化国家中的情况就有了明显的改变。那时,正如预言中所说的已临近了“四国”的“末时”,意即亚力山大帝国分裂后的各国的“末时”。那时“犯法的人”,指各国的统治阶级、盗匪和一切恶人的罪恶行径,确已达到了“罪恶满盈”的地步。例如无端的侵略战争,猖獗的海盗活动,富人对穷人的残酷剥削,已使大批大批的人变为奴隶,使城市和乡村遭到掠夺,使和平居民受到残酷迫害,广大居民群众生活日益贫困和恶化,社会矛盾也极端尖锐起来。正是在这种种情况下,一个日益强大的罗马帝国正在渐渐得势而兴起。罗马帝国首先在公元前168年征服了马其顿·希腊国而开始登上历史舞台,以后又将三国中剩下的叙利亚和埃及二国也都加以完全的并吞。因此预言中所说:“四国末时……必有一王兴起”显然是指罗马帝国说的。以下让我们引证一点史料:
“世界通史”上提到:“公元前三世纪末是希腊化国家社会经济历史的显明界线。从这个时候起,整个地中海地区奴隶占有制的发展过程日益加剧了。变大批的人为奴隶,对城市和乡村的掠夺,对和平居民残酷迫害──这些情况越来越多了。”(第二卷上册417页)“公元前二至一世纪是希腊化国家进行剧烈阶级斗争的时期。”“希腊化国家内部的激烈阶级斗争,同各国间的政治和经济竞争,同它们之间的猛烈冲突紧密交织在一起,结果它们互相削弱。这一切都促使罗马征服者得到胜利。”(同上423,425页,苏联科学院主编)
“西洋古代史”上也论到:“亚力山大之继承者至公元前200年时,就在东部地中海继续进行其族争、结党、战役、联盟等事。当此之际,罗马已经二次大败迦太基人,其势力已渐发展于东部地中海,……罗马之势力逐渐延蔓于此东方全部希腊世界。”(下册482页)
小角兴起的情形
第二点,小角兴起的情形。预言中说:“四角之中有一角长出一小角。”(但8:9)
在此有一个问题,需要澄清一下:有一本解释预言的书(God Care)上认为本节的原意应该是指:四风之中有一风出来一小角。也就是说小角“是从四风之一出来”的。其实这种看法是没有根据的。该书提出的“理由”是:“在希伯来文,但以理书八章八节、九节中的角是阴性,而风可以是阳性,也可以是阴性。在英译本中的‘其中之一’one of them, 其中的them代名词‘他们’为阳性。这意思是说,其所代表的名词,必定是‘风’而不是‘角’。”(8-7页)
其实在希伯来文中,“角”并不单是用阴性代名词来代表的,也同时可用阳性代名词来代表的,如同风一样。例如在八章十一节论到长出来的小角时,原文中就明显用了阳性代名词“他”he:“他自高自大(按原文和英文是:He magnified himself)。”另外在但以理七章八节和二十四、二十五节中,也明显用阳性代名词“他们”them代表十角,用“他”he代表小角。如经文中是这样说的:“我正观看这些角,见其中(原文和英文是他们中among them)又长起一个小角。”“他(原文和英文为he)必制服三王。他(he)必向至高者说夸大的话,……”
再说,在英文圣经各版本中,也从来没有将小角译成是从四风中的一风出来的。如果硬要将小角改译成从四风中的一风(一个方向)出来,那么就等于将小角和公山羊头上的四角完全分开,脱离关系了。那么小角究竟生在什么上面?这是不符合异象表号中的含义的。因此,中文圣经现有的译意是正确的:“四角之中有一角,长出一小角。”
“四角之中有一角”是指马其顿希腊国,也就是原来亚历山大希腊帝国的本土。罗马帝国的兴起并取代希腊而统治天下,正是从公元前168年或146年征服马其顿希腊国之后而开始的。这也就是从这一角上长出一个“小角”──罗马国的意思。
“世界通史”上提到:“公元前168年,在皮德那附近进行的唯一大战中,……马其顿王国灭亡了。……罗马人在希腊重新划定各城邦的疆界。”(第二卷上册441-442页)“古代罗马史”上也提到:“168年6月22日在这里发生了结束马其顿王国的一场著名的战斗。……在摧毁了马其顿以后,……罗马急遽地改变了对希腊,特别是对希腊化各国的政策。尽管希腊在名义上仍然是自由的,但实际上它却失去了独立的残余。”(科瓦略夫著385-386页)因此公元前168年,可被视为罗马帝国正式兴起,取代马其顿·希腊国而统治天下的一年。
也有人认为公元前146年才是罗马取代希腊而统治天下的一年。这是因为“公元前149年,马其顿爆发了反罗马斗争,但是斗争没有成功。……马其顿失去自治地位,列为罗马行省(按为148年)。……一年之后,中希腊和南希腊又爆发以阿卡亚联盟为中心的反罗马斗争。”(世界通史上古部分305页)“公元前146年,科林斯被彻底破坏,烧得精光。……希腊各城市完全丧失了自己的独立,归罗马所属马其顿行省的当局管辖。”(世界通史第二卷上册443页)因此“古代世界史”就作了这样一句总结:“从公元前146年起,希腊的历史被包括到罗马的历史里面去。”(206页A.V.密苏里那编辑)这也就是从“四国之中有一角,长出一个小角”的意思(古代世界史206页,A.V.密苏里那编)。
小角发展的方向和次序
第三点,小角发展的方向和次序。预言中说:“向南、向东、向荣美之地渐渐成为强大(原文和英文是:极其强大)。”(但8:9)
查看历史可知,罗马国在公元前168年征服马其顿希腊国之后,发展的方向和次序正是这样:“向南、向东、向荣美之地”日益不断扩展它的势力,以致“渐渐成为极其强大。”历史上说:从公元前30年起,罗马进入帝国时期,达到空前的强大。从公元69年起,又进入“帝国全盛时期”,这一时期一直维持到公元161年。
“向南”,主要是指对埃及日益加强的控制,和最后的吞并。早在公元前168年马其顿希腊国被罗马所灭之年,埃及也自动承认为“罗马的属邦”,为要求得罗马的保护,免受叙利亚的侵占。公元前30年埃及又完全归并于罗马,成为罗马的一个行省。
如“古代罗马史”中提到:叙利亚王“安提奥库斯四世……利用了马其顿战争(指公元前171-168年罗马和马其顿所进行的第三次战争)……,极其顺利地进行了对埃及的战争,并于(公元前)168年直抵亚力山大里亚。埃及人向罗马求救。罗马的使节盖乌斯·波庇里乌斯到正驻兵在亚力山大里亚城前的安提奥库斯那里去,并向他传达了元老院的命令,要把他所夺得的东西全部归还,并在一定时期中间撤出埃及。……安提奥库斯服从了命令。”(387-388页)
埃及这一次虽然求得了罗马的保护,但也因此进一步成了罗马的属邦。正如“西洋古代史”也提到这事说:“至于第三帝国埃及自始则与罗马亲善。当罗马军第一次出现于希腊世界三十年后不久,埃及即自动承认为罗马之属邦(公元前168年)。”(下册484页)
此后的情况,正如“世界通史”所提到:“从公元前二世纪中叶起,争夺王位者或依附罗马,如托勒密六世或七世;或利用人民起义的机会攀登王座,如托勒密十一世。罗马人乘机渗入,使托勒密王朝越来越处于依附地位。到女王克利奥帕特拉时期(公元前51-30年),王室内部又发生争夺王位的纷争。其时罗马的恺撒.屋大维已先后侵入埃及,托勒密王朝终于公元前30年为罗马灭亡。”(上古部分260页)其它历史书上也提到:自上述种种事件起,“埃及便开始衰落,一直到女王姑娄巴七世(CLEOPATRA)而亡。……公元前30年埃及归并于罗马帝国。”(古希腊史436页,赛尔格叶夫著)“屋大维建埃及为罗马的行省(公元前30年)。”(西洋古代史下册534页)
这里顺带一提,关于小角“向南”的发展,虽然主要是对埃及的控制和吞并,但迦太基的毁灭,也可略提一笔。“古代罗马史”提到:“马其顿不是成为罗马侵略新阶段的唯一牺牲品。149年到146年间,可怕的国际危机也湮没了希腊和迦太基。”(390页)迈尔通史也提到:“罗马灭哥林多之岁(西历前146年),复灭迦太基。”(上世纪卷三42页)
“向东”,是指对叙利亚的不断干涉,和最后的吞并。如上所述,当公元前168年埃及请求罗马保护后,罗马元老院立即派出使节,勒令驻军在埃及亚历山大城前的叙利亚王,限期撤离埃及,并归还掳物。从此叙利亚国在罗马的干涉、控制下不断走着下坡路。于公元前64到63年又完全被罗马占领,成为一个行省。
如历史上提到:“叙利亚王国缓慢地,但是一直地在罗马的有力作用之下走着下坡路,因为罗马是最害怕叙利亚之威力重新恢复起来的。罗马人尽一切可能来削弱塞琉古王族,从对他们的外交政策,加以军事外交的压力开始,直到支持篡位者,并干预王家的私事。”(罗马古代史375页)
及至到了公元前67年,曾任罗马执政官的军事领袖“庞培……率师东征。庞培破米特拉达底军于亚美尼亚,米特拉达底逃窜,底拉尼亦降。继又大破残余之塞留家王国(CELEUCIA),而夷叙利亚为行省。……”(西洋古代史下册520页)另一本书上也提到:“罗马人在公元前64-63年,没有遇到一点抵抗而并吞塞流息咨王国(即叙利亚王国)全部领土。”(世界通史第二卷上册455页)
“向荣美之地渐渐成为极其强大”:“荣美之地”是指上帝应许亚伯拉罕、以撒、雅各后裔居住之地,也即摩西、约书亚引领以色列人进入的迦南地,也即古时上帝选民以色列人和上帝荣美圣殿的所在地──巴勒斯坦和其中的圣城耶路撒冷。由于以色列人的长期犯罪、背道、远离上帝,以致这荣美之地曾接连遭到亚述、巴比伦、玛代波斯和希腊的辖制,如今又被交在罗马帝国手里。
如上所述,当庞培东征,于公元前64-63年并吞叙利亚之后,接着又于63年占领犹太国。西洋古代史上提到:“庞培……率师东征,……夷叙利亚为行省。此后覆灭腓尼基,进军犹太,围耶路撒冷,而取犹太本国置于罗马治下。”(下册520页)迈尔通史也提到:邦贝(庞培)“攻叙利亚,腓尼基皆下之,置为群县。复南抵巴勒斯坦,围耶路撒冷,西历前63年克之。”(上世纪卷三58,59页)这样,“公元前63年犹太变成罗马的一个行省。”(世界通史第二卷上册454页)
关于这次庞培攻取耶路撒冷的经过,“古代罗马史”中还提到了这样一件事:有一部分坚决保卫圣城和圣殿的犹太人,“他们占取了耶路撒冷的神殿,在三个月中间抗击着围攻,直到最后在一个星期六安息日罗马人冲进神殿的时候,庞培进入了‘最神圣之所’,这是只有祭司长才能进来的地方,而且一年也只有一次。神殿的宝库被胜利者劫掠一空。”(580页)
及至公元70年因犹太国暴动,罗马皇帝韦帕芗,“令太子提多(TITUS)围耶路撒冷,久之城陷,尽毁神庙,犹太人死者数逾百万,钉死十字架者甚众,其仅存者流离四散……。提多尽取庙中神器,运回其国。”(迈尔通史上世纪卷三88页)
而在此时期前后,也正是罗马帝国进入最强盛的时期,正应验了预言所说:“向南、向东、向荣美之地渐渐成为极其强大。”因罗马在公元前168年取代马其顿希腊,而开始统治天下之时,还不能算是极其强大;以后“向南、向东、向荣美之地”不断扩展了它的势力之后,才“渐渐成为极其强大”的。
正如历史上所指出,公元前30年,第一个拥有“奥古斯督”尊称的罗马皇帝握大维开始掌权时(公元前30年至公元14年),罗马就进入了帝国时期,达到空前强大的地步。“至于此时帝国之领域,实包括全部地中海世界。”(西洋古代史下539页)基督即降生于此时(路2:1-7)。从元69年起,罗马又进入“帝国全盛时期(69-161)”(参“古代罗马史”中之分期)。“罗马诸帝均精明强干,政绩卓著,故罗马帝国在其治下隆盛无比,而造成帝政黄金时代。”(西洋古代史下册564-567页,迈尔通史上世纪卷三90页)“罗马之领域以图拉强在位时(98-117年)为最广……。”(同上下册560页)
关于小角的特点和不法作为
我们现在再来看,关于小角的特点和不法作为。这一部分预言既应验在罗马帝国身上,也应验在罗马教和罗马教皇身上。分十点来介绍:
渐渐成为极其强大
第一点,“渐渐成为极其强大”(但8:9原文)。不但罗马帝国是这样(已如上述),而罗马教皇也是这样。比较但七章八节和二十节:“又长起一小角”“形状强横,过于他的同类。”
如“圣经手册”上提到:“……约有五百年之久,罗马的监督并不是那含有‘普世之父’的教皇。罗马的监督有管理全教会的权柄,这一观念乃是逐渐形成的。”“教皇职权乃是一个逐渐形成的发展。最初显为世界列强之一是在第六世纪。教皇政权的最高峰是在第十三世纪。”在他势力最强大的时候,“所有德国、法国、英国,甚至所有
就以教皇英诺三世(INNOCENT III,1198-1216年)为例。“他是所有教皇中最有权势的一个,自称为‘基督与神的代表人’‘管辖教会、世界至上无比的君王’,拥有废除、罢免君主的权柄,所有天上、地上和阴府中的事物,都是受治于基督的代表的。他使教会具有管辖政治的最高权柄,所有德国、法国、英国,甚至所有
面貌凶恶
第二点,“面貌凶恶”(但8:23)。既应验在罗马帝国身上,也应验在罗马教廷身上。特别表现在他们残酷迫害上帝子民的事上。
如该撒奥古斯都(公元前30年到公元14年)曾“使横征暴敛的人(指税吏),通行国中的荣美地(指犹太国)”(但11:20;路2:1-7)。该撒提庇留(公元14-37年)更是“……悉废民主制度,……残忍猜忌……其时人民语默皆不免于罪。……帝时犹太人钉死基督于十字架。”(迈尔通史上世纪卷三82-83页)尼罗(公元54-68页)又更是“无恶不作,……横征暴敛,……荒淫无耻,益甚于前。”(同上86-87页)“毒死了自己的弟弟,……下令杀掉自己的母亲,……他的从前的培育者,哲学家辛尼加,以及许多上层罗马贵族的代表们,都死在他的手里。”(古代世界史296页,密苏里那著)“且杀其妻。”(世界史纲389页,韦尔斯著)尤其是谄害、残杀了使徒保罗、彼得和成千成万的基督徒。
摩西在灵感的预言中,也曾指出罗马的军队“面貌凶恶”。怀爱伦说:“摩西受圣灵的感动,展望到将来以色到国最后的倾覆,和耶路撒冷被罗马军队毁灭的景象,说:‘耶和华要从远方地极带一国的民,如鹰飞来攻击你。这民的言语你不懂得。这民的面貌凶恶,不顾惜年老的,也不恩待年少的。’(申28:49-50)”(先祖与先知42章463页)
“面貌凶恶”也同样应验在罗马教权的历史上。例如教皇英诺三世(INNOCENT,公元1198-1216年)自称“管辖教会世界至上无比的君王”,曾“创始了异教徒裁判所。命令对亚勒比根斯(ALBIGENSES)教徒的大屠杀。在他促使之下曾流了人许多血。除了教皇在十六与十七世纪对于改教运动所用的毒辣手段外,在教会历史上的任何时期中都没有人比得上他,并那些承认他的教皇们那样残暴的。有人或者以为那乃是似野兽的尼罗王冒充羔羊的名号,又重入人世了。”(圣经手册998-999页)
但所谓“面貌凶恶”主要是指这种教皇政权的本质说的,至于“教皇个人的品格”,正如圣经手册上所评论的:“有些教皇乃是非常好的人,而有些却是不可言喻的败坏。大多数的教皇都是孳孳贪图权势才富。……虽然教皇们的品格行动,方法,以及杀人流血的案件是那样的令人瞪目咋舌,而他们竟仍然以‘神父’自居,而宣称他们乃是基督之代表人,是绝对无错误的,并且宣称他们在地上乃是站在全能神的地位上的,更宣布说顺服教皇乃是得救的不二法门。”(同上1011页)
能用双关的诈语
第三点,“能用双关的诈语”。按古卷原文为“善用阴谋”。又说:“他用权术成就手中的诡计”(但8:25)。比较七章小角:“这角有眼像人的眼”(但7:8)表明他有属世的智慧和手段。既应验在罗马帝国身上,也应验在罗马教权身上。
如罗马帝国在攻打原亚历山大帝国的本土──马其顿王国时,起先表面上应许给予希腊各邦“自由”和“保护”,但当马其顿被征服后,罗马迅即改变了对希腊各邦的政策。如“罗马古代史”上提到:公元前“168年……摧毁了马其顿之后,……罗马急遽地改变了对希腊,特别是对希腊化各国的政策。尽管希腊在名义上仍然是自由的,但实际上它却失去了独立的最后残余。”(385-386页)又如“罗马在被征服地区建立行省制度,……行省中各城市地位不一,罗马也实行‘分而治之’。”(世界通史上古部分306页)例如罗马分封的犹太地区的王大希律,在公元前18年为犹太人造圣殿,就是在实行一种怀柔的政策,表面上讨好犹太人,实为强化对犹太人的统治(约2:20)。后来,在阴谋杀害圣婴耶稣,而残杀了伯利恒城四围二岁以内所有男孩的事上,彻底暴露了他的阴险、诡诈、极端残暴的本性。
上述“能用双关的诈语”,或按古卷原文为“善用阴谋”(但8:23),又说“他用权术成就手中的诡计”(但8:25),更已明显地表现在罗马教权的身上。正如“圣经手册”上论到“教皇政权的手段”所说:“教皇的政权之所以蒸蒸日上,乃是凭着罗马的威信,基督的名号,机敏的政治联盟(正如与法兰克人及查理曼),骗诈的手段(如伪造的敕书),武力军备(如教皇自己的军队与那些谄媚教皇的军队),并武力与屠杀流血(正如异端裁判所的创立)等等,而维持教皇的政权。”(1011页)
他的权柄必大不是因自己能力
第四点,“他的权柄必大,却不是因自己的能力。”(但8:24)根据下文可以知道,这里的“权柄”是指逼迫上帝子民的权柄(但8:24下)。显然这是出于撒但所赐,正如预言中论到此事说:“那龙将自己的能力、座位和大权柄都给了他。”(启13:2)八章小角实际上也就是大龙身上七头中的第六、第七头(启12:3)。而他们的这一切权柄,也都是出于上帝所允许的,为要使“万事都互相效力,叫爱上帝的人得益处。”(罗8:28)并使恶人的忿怒,成就上帝的荣美(诗76:10)。
因此主耶稣也特别勉励圣徒说:“那杀身体不能杀灵魂的,不要怕他们。”又说:“两个麻雀不是卖一分银子么?若是你们的父不许,一个也不能掉在地上,就是你们的头发也都被数过了,所以不要惧怕,你们比许多麻雀还贵重。凡在人面前认我的,我在我天上的父面前,也必认他。凡在人面前不认我的,我在我天上的父面前,也必不认他。”(太10:28-33)主耶稣在彼拉多面前受审时所说的一句话,也显明了同样的真理。当时彼拉多威胁他说:“你不对我说话么?你岂不知我有权柄释放你,也有权柄把你钉十字架么?耶稣回答说,若不是从上头赐给你的,你就毫无权柄办我。”(约19:10-11)这里所说的“上头”有双关的含义:不但是指罗马皇帝,而更是指天父上帝。一切权柄都是从上帝而来的,或说都是在上帝的掌管之下。主耶稣在这里为历代圣徒留下了何等美好的榜样。圣徒在遇到烈火考验时也应当这样,不要只看到人的权势,人的忿怒,而更要看到上帝的全能、全爱在掌管着一切,要看到我们的命运不是操纵在人的手中,而是操纵在上帝的手中,为要使万事都互相效力,叫爱上帝的人得益处,并叫主的救灵圣工得益处。我们若能如此信靠上帝,就必能刚强壮胆,靠主得胜。
迫害上帝仆人和子民
第五点,“他渐渐强大,高及天象,将些天象和星宿拋落在地,用脚践踏。”(但8:10)加百列解释说:“他必行非常的毁灭,事情顺利,任意而行,又必毁灭有能力的和圣民。”(但8:24)“在人坦然无备的时候,毁灭多人。”(但8:25)
此处异象中的“星宿”,是代表上帝的仆人和使多人归义的人。如天使指示先知但以理说:“那使多人归义的,必发光如星,直到永永远远。”(但12:3)主耶稣也对使徒约翰解释祂右手中的七星说:“那七星就是七个教会的使者。”(启1:20)“天象”可代表教会,包括全体上帝子民在内。如启示录12章象征教会的“妇人”,就是用日、月、星辰三种天象为装饰的:“身披日头,脚踏月亮,头戴十二星的冠冕。”
关于预言中论到小角“将些天象和星宿拋落于地,用脚践踏。”后面加百列解释说,“他……必毁灭有能力的和圣民。”这里所谓“有能力的”人,也就是指上述“星宿”所代表的有属灵能力的传道人和教会的使者。虽然主的仆人本身也都是软弱的人,但他们在主里,靠着主却是大有能力的人。他们不但使多人归义,而且还担负着管理、牧养和造就上帝子民的重任。他们的人生也正如使徒保罗所作的见证说:“我们有这宝贝放在瓦器里,要显明这莫大的能力是出于上帝,不是出于我们。我们四面受敌,却不被困住。心里作难,却不致失望。遭逼迫,却不被丢弃。打倒了,却不至死亡。身上常常带着耶稣的死,使耶稣的生也显明在我们身上。”又说:“我们争战的兵器,本不是属血气的,乃是在上帝面前有能力,可以攻破坚固的营叠,将各样的计谋、各样拦阻人认识上帝的那些自高之事一概攻破了,又将人所有的心意夺回,使他都顺服基督。”(林后4:7-10;10:4-5)
“他……必毁灭有能力的和圣民。”这里的“圣民”显然就是指上述“天象”也就是教会所代表的全体上帝子民说的。
这些预言首先已明显地应验在罗马帝国的身上。罗马帝国不但曾辖制、残杀了许多以色列人,而且还曾逼迫、杀害了成千成万属灵的以色列人──基督徒,长达二、三百年之久。虽然逼迫并不是连续不断的,其间有些皇帝对基督教还是容让的,甚至是亲善的,但是大多数皇帝都是逼迫基督的。
例如尼罗(NERO,54-68年)皇帝在公元64年后所发起的逼迫中,“千万的信徒都被处以极其惨酷的刑罚,或许保罗与彼得也在其中有分。”又如“豆米仙(DOMITIAN,81-96年)在主后96年……发动了一次大逼迫,……有成千上万的信徒被杀于罗马及意大利。其中罹难的也有豆米仙王的堂兄弟弗拉维革利免,他的妻子豆米提拉曾被放逐。使徒约翰也在其时被放逐到拔摩海岛。”图拉真(TRAJAN,98-117)皇帝在位时,“在那些罹难的人中有耶稣的兄弟,耶路撒冷的监督西缅,曾在主后107年被钉十字架。还有伊格那丢,即安提阿的第二任监督,曾在主后110年被解往罗马,拋入野兽群中被吞食。”又如马可奥利流(MARCUS AUR ELIUS,161-180年),“他所施行的逼迫乃是非常之残酷野蛮的,为尼罗以后最凶恶的一次。成千上万的人都被斩首,或拋入野兽群中……那些为主殉道的人所受的酷刑,乃是不能言宣的,而他们都毫无畏惧的忍受了。……”
尤其德修(DECIUS,249-251年)在位时,“他曾不遗余力的企图彻底消灭基督教。他所实施的逼迫是与他在位时间的版图相等的扩张,并且非常之凶猛,以致不少的人在罗马、北非、埃及、小亚西亚等地丧生于极刑之下。”法拉良(VALERIAN,253-260年)在位时,“他所发动的逼迫较德修王尤为激烈,他志在彻底的毁灭基督教。”最后,特别是丢克里田(DIOCLETIAN,284-305年)在位时的大逼迫。“这乃是罗马帝国所实施最后的一次,也是最凶剧的逼迫。那时逼迫的范围是与帝国的版图相等。差不多十年之久信徒是一直被人逐放到洞穴与森林中,他们之中也有被烧死,也有被拋入野兽群中的,也有以各种酷刑而被处死的。”(详见圣经手册968-970页)
由以上所述可见,罗马帝国是怎样对上帝的圣仆和子民,进行了“非常的毁灭”的。
上述预言更是明显地应验在罗马教皇身上。罗马教皇在中古时期曾迫害持守圣经纯正信仰的上帝的圣仆和子民长达一千二百六十年之久,被他杀害的基督徒的人数,据教会历史家统计,至少有五千万之多。正如预言中所说:“他必行非常的毁灭,……必毁灭有能力的和圣民。”(原文中此二句是相联系的,是指同一件事)可比较但以理七章小角:“见这角与圣民争战,胜了他们。”“必折磨至高者的圣民。”有关预言的详细应验情况,可参看但7:21,25中的引述,此处不再重复。
但此处预言中还特别指出,八章小角使用卑鄙残酷的手段,“在人坦然无备的时候,毁灭多人。”这一预言也已获得精确应验。例如罗马教耶稣会在法国所发动的圣巴多罗买节的大屠杀,就是最典型的一例:
善恶之争一书上提到:“……罪恶的黑暗记录中最黑暗的一篇,也是各时代最惨无人道的行为中至可怖的事件,就是圣巴多罗买节的大屠杀。世人仍以惊心动魄的恐怖来回忆那些最卑鄙最残酷之屠杀的惨景。法
自以为高及上帝攻击
第六点,“并且他自高至大,以为高及天象之君。”(但8:11)天象之君指上帝,也指基督(启11:15-18;19:16;17:14)。加百列又说:他“心里自高自大”,“又要站起来攻击
上述预言首先应验在罗马帝国的身上。罗马皇帝曾强迫基督徒放弃自己的信仰,并敬拜皇帝的像。又曾在希律王时,妄图杀害圣婴耶稣,在彼拉多时,将基督钉死在十字架上。还曾长期迫害、攻击基督徒,也就是迫害、攻击主。
上述预言更进一步应验在罗马教皇身上。他曾“向至高者说夸大的话”(但7:8,20,25),“甚至坐在上帝的殿里,自称是上帝”(帖后2:4),并曾长期离道背教,迫害、攻击圣徒,也就是迫害、攻击主。
“我们引证罗马天主教的权威的文告:‘罗马教皇是地上律法的最高审判长,他也是基督的代表人,不仅是永远的祭司,而且也是万王之王,万主之主。’‘教皇头载三层冠冕,乃是代表作天上、地上和炼狱的王。’这种夸大的话,是史无前例的,也只有教皇才说得出。”(函授课讲义)
“又有天主教一本书,名先知之光,此书中有记载历代教皇自称之名目,如至圣之元首,诸父之圣父,至大祭司,代基督之位者,宇宙间教会之元首,第二位上帝,万万不能错之教皇等僭妄的名号(见上海慈母堂所发之教要序论59,60面,教理详解上卷56面)。”(圣道指引20页)
教会受迫害是“因罪过的缘故”
第七点,“因罪过的缘故,有军旅和常献的燔祭交付他。”(但8:12)本节和下一节中二次提到的“军旅”(HOST)一字,在原文和英文中和前二节中一连三次提到的“天象”一字是完全相同的(一次为HOST OF HEAVEN可译为天象或天上的万象,另二次都是HOST可译为万象或天象)。因此,“天象”或说“万象”,按原文也可以翻译为“天军”或“万军”,而反过来也是一样。至于究竟应该翻译为“天象”或是“天军”,“万象”或是“万军”呢?那就要根据上下文的意思来决定。由于八章内容是属于异象,而且屡次提到的“小角”“星宿”“天象”等等都是属于表号,因此本节和下一节中的“军旅”,还是统一地翻译为“天象”或“万象”较好。它们不可能是指“天军”或“天上的万军”,即天上的众天使说的,而必是指天上的万象所预表的教会的信徒,上帝的子民说的。
预言中说:“因罪过的缘故,有军旅(宜译为天象或万象)和常献的燔祭(下面再详细解释)交付他。”是的,教会圣徒所以会遭到罗马帝国和罗马教皇的迫害,也是“因罪过的缘故”。
如使徒时代末期教会的爱心衰退,以及后来教会中异端的兴起,使上帝不得不容许罗马帝国逼迫的烈火临到他们,为要炼净他们。
又如别迦摩时代教会和罗马帝国政权相结合,基督教成为罗马帝国的国教,在信仰灵性上蜕化变质,以致造成了推雅推拉教会时代中罗马教皇的兴起掌权,离道背教,迫害圣徒。
除掉常献的燔祭
第八点,他“除掉
第一是指祭司每日早晚常献给上帝的燔祭和素祭典祭。正如上帝吩咐说:“你每天所要献在坛上的,就是两只一岁的羊羔。早上要献这一只,黄昏的时候要献那一只。”“又用细面伊法之一,并捣成的油一欣四分之一,调和作为素祭。”“又用酒一欣四分之一,作为典祭。”(出29:38-42;民28:1-8)
燔祭的羊羔预表基督是“上帝的羔羊,除去世人罪孽的。”(约1:29)所献的羊羔必须是“没有残疾”的,预表基督的一生是完全圣洁无罪的(来4:15;约14:30-31)。唯有这样,才能以自己无罪的生命为我们赎罪,并也为我们众圣徒留下完全圣洁无罪的榜样。献燔祭时羊羔宰杀后,把羊的血洒在坛的周围,把羊切成块子在坛上焚烧,预表基督在十字架上为我们的罪流血舍命,忍受无比惨痛,完成赎罪大功。
祭司每天早晚献燔祭,也特别预表了我们新约的大祭司基督在天上圣所中上帝面前,天天不断以祂的宝血为我们上帝子民赎罪,也预表我们上帝子民天天不断信靠基督宝血赎罪的功劳,并献身为主服务。
献燔祭时也要同时献上素祭和典祭。素祭是用纯洁的精白细面,加上纯净的香油调和,不发酵而作成的,特别预表了基督被圣灵充满的圣洁无瑕的品格和完美无缺的义行。典祭的酒在焚烧时发出香气,也是特别预表了基督为我们献上的完美功义的馨香之气。正因为基督是完全圣洁无罪的,在上帝面前有完全的功义,祂的宝血才能为我们赎罪。我们上帝的儿女不但要每天不断信靠基督宝血的赎罪功劳而因信称义,而也要不断信靠基督完全的圣德义行而因信成义,或说靠主成圣。
第二是祭司每日早晚常献的香。正如上帝吩咐亚伦说,“每早晨他收拾灯的时候要烧这香,黄昏点灯的时候,他要在耶和华面前烧这香,作为世世代代常烧的香。”(出30:7-9)
这香是按上帝的指示制作的,是至圣的,特别预表基督的功德、义行和代祷(启8:3-4)。同时这里的香也可预表“众圣徒的祈祷”(启5:8)。古时祭司每天早晚在殿内烧香的时候,上帝子民也在殿外祈祷(路1:10)。这预表我们新约的大祭司基督在上帝宝座前,也不断以祂的功德、义行为我们代祷,并使我们的祈祷能在上帝面前蒙悦纳。经上也勉励我们说:“凡靠着祂进到上帝面前的人,祂都能拯救到底,因为祂是长远活着,替他们祈求。”(来7:25)
第三是常献的“陈设饼”,又称“常设饼”,陈放在圣所内的桌子上,每安息日更换一次(利24:5-8;民4:7)。预表基督是我们“生命的粮”,或翻译为“生命的饼”,能使一切信靠、接受主和主的话的人得生命,并且得的更丰盛。正如主耶稣自己所说:“我就是生命的粮(按原文和英文可译为生命的饼),到我这里来的必定不饿,信我的永远不渴。……我所要赐的粮(或译为饼),就是我的肉,为世人之生命所赐的。……我实实在在的告诉你们,你们若不吃人子的肉,不喝人子的血,就没有生命在你们里面。吃我肉喝我血的人就有永生,在末日我要叫他复活。”(约6:35,51,53-54)
罗马帝国除掉常献的祭祀,主要表现在禁止人信仰基督,接受祂十字架的救恩。
罗马教会除掉常献的祭祀,主要表现在使人不信靠基督宝血的赎罪功劳,而却依靠自己的修行、朝圣和购买“赎罪券”。又不以基督为中保,不信靠基督的中保代求和赎罪的工作,而却以马利亚为中保,向马利亚祷告,求马利亚在上帝面前为他们代求。又叫人跪在神甫面前认罪,求得神甫的赦罪。此外,又叫人迷信神甫手中的“弥撒祭”的神奇功效,被妄称为活的基督,活的上帝,却不教导人以信心领受基督为生命的饼,并在灵性上喝主的血,吃主的肉,以不断因信称义,和靠主成圣。其实基督所设立的圣餐礼中的无酵饼和葡萄汁,只是象征和纪念主耶稣在十字架上为我们舍身流血,所完成的赎罪大功和救赎洪恩,好使我们时时不断信靠主宝血赦罪的功劳而因信称义,并信靠主圣灵的大能而因信成义(若要进一步明白对本节预言的解释,请看本题后面的附诠:关于“除掉常献的燔祭”进一步的研讨)。
毁坏践踏圣所
第九点,“毁坏君的圣所”“将圣所……践踏”(但8:11,13)。
如罗马帝国曾长期逼迫基督教会,禁止信徒聚集敬拜上帝。这等于是毁坏、践踏“主的圣殿”。因主的教会的圣徒实是“被建造在使徒和先知的根基上,有基督耶稣自己为房角石,各房靠祂联络得合式,渐渐成为主的圣殿。”(弗2:19-21)
罗马教会除用同样手段对待一切坚守圣经纯正信仰的圣徒外,还在更深的含意上毁坏、践踏天上的真圣所。旧约时地上的圣所,正是按照新约时天上真圣所的样式而建造起来的(来8:1-5;9:23-26)。如他们废除了主的救恩,删改了上帝的诫命,也就等于是毁坏、践踏圣所中最为神圣的施恩座(又称为“蔽罪座”)和施恩座下面存放十诫律法的约柜(又称法柜)。又如他们取消了基督的中保代求工作,也就等于是除掉了上帝宝座前的金香坛。此外,他们还以迷信的弥撒祭,取代了生命的饼基督,并以迷信的礼仪熄灭了圣灵的七盏火灯(启11:19;15:5;8:3-4)。
将真理拋在地上
第十点,“他将真理拋在地上,任意而行,无不顺利。”(但8:12)
首先应验在罗马帝国身上。罗马帝国是普遍敬拜太阳神的。此外,“对帝皇的膜拜,乃是罗马帝国的国教。”(圣经手册890页)因此,信奉异教的罗马帝国,对基督教的真理显然是敌视的,并且它也曾迫害基督教,焚烧圣经,“将真理拋在地上,任意而行,无不顺利。”
本预言接着更明显地应验在罗马教廷身上。如中古时代教皇曾狂妄自大,自称为上帝,删改上帝的律法,取消不可拜偶像的第二条诫命,并将第四条诫命中安息日的神圣时间,更改为七日的第一日,又践踏基督的救恩,贩卖赎罪券,敬奉弥撒祭,向神父认罪,向马利亚祷告,散布灵魂不死,传讲炼狱异端,特别是禁止人翻译、阅读、传讲圣经,将圣经的真理拋在地上,任意而行,无不顺利。
就如圣经手册中提到:教皇“希德布兰(HILDEBRAND)训令玻希米亚人不可诵读圣经。英诺森三世禁止百姓诵读本土方言的圣经(拉丁文圣经对于民众乃是一本封闭的禁书)。贵钩利九世曾禁止平信徒据有圣经,并严禁圣经的翻译。亚勒比根斯派与瓦勒度派所作的圣经翻译稿件都被焚烧。那些藏有这些译稿的人也要被烧死。保罗四世严禁人据有圣经的译稿,除非获得了异教徒裁判所许可。耶稣会僧团曾促使革利免十一世判决那些擅自读经的平教徒为有罪。利欧十二世,庇乌八世,贵钩利十六世与庇乌九世,都曾先后判决了圣书公会为有罪。教皇的势力竭力使学校中没有圣经的地位。在一些天主教的邦国中,圣经是一本人所不知的禁书。”(圣经手册1012页)
“到二千三百日,圣所就必洁净”
最后让我们再来看关于小角的结局。正当但以理看到小角的不法作为而感到胆战心惊,并急于想知道小角的不法作为将会延续到什么时候才结束时,他就立刻听到了一个有关末后定期的重大启示。他记载说:“我听见有一位圣者说话,又有一位圣者问那说话的圣者说,这除掉常献的燔祭,和施行毁坏的罪过,将圣所与军旅践踏的异象,要到几时才应验呢(原文中无应验两字,也可译为结束)?他对我说,到二千三百日,圣所就必洁净。”(但8:13-14)圣所被洁净是需要一定时间的。圣所洁净后,基督才复临,结束小角的作为(帖后2:8)。这也就是加百列论到小角的结局所说的话“至终却非因人手而灭亡”的意思(但8:25)。
但以理的严重误解
照理,但以理得到了这样重大的启示,本当欢喜快乐,感恩颂赞才是。然而事实上但以理却反而更加惊惶不安了。显然,但以理对上述“到二千三百日,圣所就必洁净”的重大启示,已发生了严重的误解。他原来根据先知耶利米的预言,以为巴比伦国统治七十年以及耶路撒冷荒凉七十年之后,以色列人就可回国重建圣殿和圣城(耶29:1,3,10;25:11,12;代下36:21;但9:1,2)。但从两年前所见但以理七章异象看来,似乎巴比伦的狮子过去之后,还有三大猛兽要来,特别是第四怪兽头上十角中另长起的小角,必向至高者说夸大的话,必折磨至高者的圣民,必想改变节期和律法,圣民必交付他手一载、二载、半载等等,使他甚感惊惶、愁烦,难道以色列民还要长期遭受磨难?而现在从八章异象中看来,八章的小角似和七章的小角相同,也将迫害圣民、攻击
虽然满有慈怜的基督大声吩咐加百列要使但以理明白这异象,正如但以理记载说:“我但以理见了这异象,愿意明白其中的意思。忽有一位形状像人的站在我面前。我又听见乌莱河两岸中有人声呼叫说,加百列啊,要使此人明白这异象。他便来到我所站的地方。他一来,我就惊慌俯伏在地。他对我说,人子啊,你要明白,因为这是关乎末后的异象。”这里一开始就清楚地告诉但以理,2300日的异象“是关乎末后的异象”,和当时的犹太人是没有关系的。随后加百列又扶他站起来,对他说:“我要指示你恼怒临完必有的事,因为这是关乎末后的定期。”此处又再一次清楚告诉但以理,2300日的预言时期是“关乎末后的定期”,和先知耶利米所说七十年时期是没有关系的(但8:15-19)。接着加百列又依次解释了公绵羊、公山羊、四角和小角的预言,最后又一次提到:“所说二千三百日的异象是真的,但你要将这异象封住(意思是不要当时代人明白,和当时代的事无关),因为关乎后来许多的日子。”(但8:26)
然而,但以理却因误解太深,没有冷静思考加百列所说的这一切话,一听到“所说二千三百日的异象是真的……”,就感到惊惶愁烦,大失所望,又加上年迈体弱,便突然昏迷不醒,以致加百列不得不暂时停止对“二千三百日的异象”作进一步的讲解。正如但以理自己所记述:“于是我但以理昏迷不醒,病了数日,然后起来办理王的事务。我因这异象惊奇,却无人能明白其中的意思。”(但8:27)
但以理昏迷不醒加百列暂停解释
为什么说关于“二千三百日的异象”,加百列未能讲解完毕呢?因为单单根据本章中关于此异象所说的几句话,人们还是无法确切明白它的解释的。例如:
(一)八章异象虽然告诉我们“到二千三百日,圣所就必洁净”,但却还未说明这一时期的计算起点。
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此处二千三百日,按照预言表号中年代的一贯算法,即“一日顶一年”的算法,是预表二千三百年。由于本章异象中的公绵羊、公山羊和小角等等都是表号,所以二千三百日也应按照表号中的时间来解释,正如九章异象中七十个七日,是预表七十个七年一样(结4:6;民14:34;但9:24-27)。如果有人硬要按实在的日数来解释,那么到二千三百日满了的时候,也并没有圣所被洁净的事实。由此也可反证,这必是指二千三百年说的。何况加百列也早已明确指出:这时期“关乎后来许多的日子。”“因为这是关乎末后的定期。”(但8:26,19)
近年有一本现代语英文圣经,任意将二千三百日译为一千一百五十日,是完全错误的。原文中所说“二千三百个晚上早晨”肯定是指二千三百日说的,因按照创世记一章中一贯的用法,“有晚上有早晨”是代表一天。这本圣经所以要改译成一千一百五十日,是想要凑合小角为安提阿古四世(主前175-164年),污秽犹太人圣殿三年半的谬解。然而即使强行改译成一千一百五十日,仍然不等于七章小角的三年半的一千二百六十日,也不符合安提阿古四世实际践踏犹太人圣所的三年零十日,即一千一百零五日(根据犹太人玛喀比一书中记载的日期)。可见,还是应按原文原意译为二千三百日。
总之,由上述一切理由可见,预言中的二千三百日必是代表二千三百年。
但问题是:这二千三百日所预表的二千三百年,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算起呢?是从当时但以理见异象时算起,还是从小角开始污秽圣所时算起,或是以加百列将要提出的一个更有意义的年代,作为二千三百年的计算起点呢?八章异象对此未有说明,到九章异象中才知道,正是以加百列将要提出的年代为计算起点的。
(二)八章异象中也并未清楚告诉我们“圣所就必洁净”,究竟是指什么圣所被洁净呢?是指旧约时代以色列人在地上预表性的圣所呢,还是指新约时代天上的真圣所呢(但8:17,18,26)?等到研究九章异象后,就可清楚明白,八章提到的圣所是指天上的圣所说的。
(三)加百列对但以理说:“所说二千三百日的异象是真的,但你要将这异象封住,因为关乎后来许多的日子。”加百列在此究竟要但以理用什么去将这异象“封住”呢?怎样封法呢?等到将来启封后,人们就可明白并坚信这异象呢?
古时封书卷,都是在卷口盖一印章来封住它(参启5:1,2)。而在但以理书中,“封住”的原文也有“盖印”的意思。9章24节中的“封住”按原文也可翻译为“盖印”。12章4节“隐藏这话,封闭这书”也可译为“隐藏这话,盖印这书。”盖印的意思除有“印封”“封住”的作用外,还有“印证”“证明”的作用,使人们因着所盖的印证更能深信2300日异象的神圣、真实、可靠性,因它关乎后来许多的日子。
加百列既然要但以理将这异象加封盖印,那么加百列所要给予他的印证是什么呢?假如关于2300日异象的解释到此为止,那么我们人类就不可能明白并相信这预言了。因此关于2300日的异象,加百列接下去必有一番解释和一种证据,要给予但以理的。换一句话说,也就是要给予但以理一个“印”来“封住”和“印证”这2300日的异象。及至末后一旦人们认识了这个印证的神圣、权威性,并解明了包含在里面的奥秘后,那么所盖的这个“印”也就被人们所揭开,所封住的2300日的异象也就被启封了。人们也就更能深信这异象的神圣、真实、可靠性,并也更能看明其中的意义了。
只是由于但以理当时昏迷、病倒了,加百列才未能继续讲解下去,并将这个“印”给予但以理。这一个“印”实际上也就是指九章异象中的“七十个七”日的预言,它是属于2300日的第一段,也是加在2300日异象上的一个奇妙的印记,并藉此封住和印证了2300日的异象(但9:24-27)。以后九章中再详细解释。
但以理的晕倒所给我们的教训
现在让我们来体会一下,从但以理晕倒的事上我们所可以获得的重要教训。
但以理的晕倒首先显明了他对上帝选民深切的爱,以及为祖国的复兴,为圣城、圣殿的重建所怀有的“心里焦急如同火烧”的心情。一个人因听到自己亲人不辛的消息而昏厥,倒还能有所听闻,然而但以理却是因挂心上帝选民的属灵前途和上帝圣殿的重建而晕厥。由此可见,他对上帝选民的爱心和感情的深切。在这方面也特别为我们末后上帝余民留下了美好榜样。我们是不是也经常为末后老底嘉教会不冷不热,自以为富足,实际上是困苦、可怜、贫穷、瞎眼、赤身的情况而心里焦急?是不是也经常为余民教会的灵性复兴,晚雨沛降,天国福音和三天使信息的传遍天下而不断迫切恳求?
而另一方面,但以理的晕倒也是由于对八章中“二千三百日的异象”发生严重误解而造成。这也是上帝子民所当引以为训的。至于加百列为什么不用神奇的方法,使他立刻醒过来,以消除他的误解,也是有主美意的。
首先,加百列固然可以立即做到这一点,但这样对他的灵性没有更大帮助,也不能帮助他防止今后再犯同样的错误。他的惊恐、忧虑和失望,既是由于误解上帝的启示而引起,那么解决疑难的更好方法,还是促使他更多地查经和祈祷,以便能对上帝的启示有更正确、更全面、更深入的理解,同时也可更好地预备心灵,以便接受上帝进一步的启示。正如他后来也确是这样做的。
其次,这次经历也是要特别锻炼但以理,在似乎缺乏亮光,或是黑暗无光的情况下,在困惑不解、疑虑重重、惊恐愁烦的光景中,仍要凭信仰赖上帝。这样,能使他的信心,爱心和属灵经验更为加深和提高,并更有力量战胜更大的考验。
第三,上帝不急于消除但以理心中的误解,也是为要帮助他把上帝选民最终复兴的荣耀盼望,放在将来基督洁净圣所的工作完成后,基督荣耀复临时。而不要把荣耀复兴的盼望放在不久七十年期满后,犹太人回国重建圣殿和圣城的事件上。因为如果上帝选民的灵性没有复兴,即使能回国重建圣殿和圣城,也不能带来真正的灵性复兴。正如以后事实上所显明的情况。
第四,但以理的这次经历,在神意的奇妙安排中,也正好成为后来1844年“复临运动”的传道人和信徒大失望经历的预表。他们两方面都是由于误解了“到二千三百日圣所就必洁净”的预言而遭受失望的痛苦,并且他们失望后的表现和重得亮光的经过也都基本相同。例如:
一,但以理的痛苦失望,是因对“二千三百日的异象”发生误解而造成;复临运动信徒也是这样。
二,但以理是把“到二千三百日圣所就必洁净”中的“圣所”,误解为当时以色列人在地上的圣所,以致经受失望之苦;复临运动的信徒也是由于当时教会中流传的错误观点,把其中的“圣所”误解为地球,或地球的一部分,将要在基督复临时被烈火所炼净,以致经受大失望之苦。
三,但以理虽然对异象内容产生误解而感到痛苦失望,困惑不解,但却并未因此丧失信心,或灰心丧胆;复临运动中爱主的信徒也是这样。
四,但以理在这期间,重新仔细查考圣经,恳切祷告和默想,向上帝寻求进一步的亮光;复临运动信徒也是这样。
五,但以理在上帝面前不断祷告和寻求,终于得见九章异象,明白了“到二千三百日,圣所就必洁净”中的“圣所”,并不是指当时以色列人在地上的圣所,也明白了其中“二千三百日”的定期,并不是关系到犹太人的定期。因为为他本国之民和他的圣城,“已经定了(按原文应译为‘截出了’)七十个七(日)”(但9:24-27)。因此在这二千三百年的定期中,只有它开头的一段“七十个七年”,即490年,才是关乎犹太人的。因这“二千三百日的异象……关乎后来许多的日子”(但8:26)。这样但以理心中的困惑疑虑便被消除了。
照样,复临运动信徒也是这样。在他们恳切祈求上帝的启示光照,并重新仔细查考研究圣经的预言之后,他们终于在圣灵和真理的光照下,以及预言之灵的异象中,看明了大失望的原因。他们明白了“到二千三百日”,也就是到公元1844年,所要洁净的“圣所”并不是指当时的地球或地球上的一部分,而实是指新约时代天上的真圣所,就是基督升天后执行大祭司和中保职务的所在(来8:1-2;9:11,14-24)。他们也明白了1844年基督开始洁净天上圣所的工作中,实也包含了一种查案审判的工作,为要决定历代以来直至末世所有得救的人选和他们的奖赏(启14:7;但7:9-14;彼前4:17)。查案审判工作一结束,救恩的门就关闭,基督就要复临毁灭一切不悔改的罪人,并拯救祂的子民进入祂荣耀的国度。这样大失望的痛苦之谜,总于解开了。
附诠
关于“除掉常献的燔祭”进一步的研讨
但8:11;11:31;12:11三处提到“除掉常献(给君)的燔祭”。所谓“常献(给君)的燔祭”希伯来原文只是一个字塔密迪TAMID。“这一个字在旧约圣经中用了103次,经常用作副词和形容词。它的意思是常常地连续地,或常常的连续的,可用于各种概念,诸如……常常痛苦(诗38:17),常常盼望(诗71:14),常常惹我(赛65:3)等等。它也经常和圣所中的礼仪连在一起,形容修饰不同特色的常规礼仪祭祀,诸如‘常设饼’(民4:7),……经常点着的灯(出27:20),祭坛上常常烧着的火(利6:13),每天早晚所献的火祭(民28:3-6),每天早晚常焚献的馨香(出30:7-8)。……在但8:11,TAMID这个字用作形容词,而且前面又有定冠词the,还有它是独立的,后面没有跟着一个名词,表明这里的‘常常的’应理解作主词的名词用,或者它后面要加一个名词。”(SDA圣经注释第四卷842页)
威廉米勒尔和早期复临运动的传道人和信徒,由于不明白旧约祭司在地上圣所中的祭礼崇祀,是新约大祭司基督在天上真圣所中所进行的一切救赎工作的预表,因此认为这里的“常常的”是指着异教罗马国说的,撒但曾借着异教罗马国逼迫基督的教会。小角“除掉常献的”(英文译为每日的)是指罗马教皇除掉了、取代了异教罗马国的势力,也正如帖后2:7和启13:2预言中所指出的。而且这样的解释还有一个困难,因但八章的小角兼指罗马国和罗马教,这样就变成小角除掉小角了。
但是后来复临信徒传道人中日渐有更多人转而接受宗教改革家的观点,认为这里的“常常的”是和圣所连在一起的,也就是和圣所的祭祀礼仪连在一起的,应是指圣所中“常献的”的祭祀礼仪说的,因此在中文圣经但以理书中有五次将此字译为“常献的”(但8:11,12,13;11:31;12:11)。民数记中至少有十七次译为“常献的”(民4:16;28:3,6,10,15,24,31;29:6,11,16,19,22,25,31,34,38)。圣所中常献的祭司礼仪,有每日早晚献的燔祭、素祭、典祭,早晚焚献的香,和常献的陈设饼等,都是特别预表新约大祭司基督在天上真圣所中所为我们进行的赎罪和中保代求等等工作说的(约壹12:1-2;来4:14-16;7:25;约6:35,51-56;14:16-18)。小角“除掉常献的”祭祀礼仪,首先是指罗马帝国逼迫基督教会,禁止信徒信仰基督和唱诗祷告聚会崇拜,达二、三百年之久;接着更是指罗马教皇离道背教,迫害圣徒长达一千二百年之久,废除了我们的大祭司和中保基督在天上圣所中为信徒所进行的一切赎罪、代求和救赎的工作。这种更完美的解释后来被本会中更多的传道人和信徒所接受,以致在华人教会中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第一种解释,而只知道第二种解释。本人过去也是这样。经过对比研究,我也感到这后一种解释更为清楚有力,更易为人理解接受。我也已在书中对此解释作了较详细的阐述。
但以上两种解释在早期本会传道人和信徒中,却曾引起很大的辩论。其实这两种不同的解释都不是属于什么大的原则性问题,不需要为此争论。可以同时存在,允许人独立思考,选择接受他自己认为是更好的解释。当时所以会发生这样的争论,起因是由于复临信徒中,特别是第一日的复临信徒中,有一些传道人对“除掉常献的”预言作出新的解释时,一次又一次试图改变过去对2300年预言时期的正确算法,想要为基督复临定出新的日期。此外也有人将“除掉常献的”的预言,解释成似乎还未应验似的,凭主观忆测地断定将来还要以一种特殊的形式应验此预言,以致在某些复临信徒中造成了一些认识上的混乱。怀师母有鉴于此,特别对那些试图改变预言时期算法,要为基督复临定出新日期的作法,深表反对,于是在“早期著作”中说了以下一段话。我将前后有关联的几句话也引录出来,可有助于我们正确理解她的话:“我看到那1843年的图表乃是出于上帝圣手的指引,而且它不应被删改;其它的数字正是祂所要的;祂的圣手曾经遮盖其中数字的一个错误,以致没有人能看出这错误,直到祂的手不再遮盖它为止。那时我看到关于但8:12‘常献的’(英文作‘每日的’)问题,看明‘燔祭’乃是人的智慧所加添的字,不属于本文;而且主将此段经文的正确讲法赐给那些宣讲审判时候到了的人。在1844年之前大家团结一致的时候,几乎全体信徒都对‘常献的’有正确的看法,但在1844年以后的混乱中,有人接受了其它的看法,结果就是黑暗和混乱。自从1844年以来,时间再没有作为信心的试验,而且以后也再不作为试验。主指示我,第三位天使的信息必须传开,并传给主的分散的儿女,但这信息不可以时间为根据。我看到有些人因一再宣讲一定的时间而引起了一种虚幻的兴奋。……”(早期著作中文本35-36页)
可见,怀师母在此反对的主要是那些借着解释“常献的”,力图提出新的预言年代而制造混乱的人。因她已从主和圣经中得到明确的启示,1844年是预言中最后的定期,以后不会再有年代的启示了。至于对“常献的”究竟应作怎样的解释,她并未从主得到过任何启示。但那些坚持威廉米勒尔解释观点的人,却对怀师母的这段话发生了严重的误解,认为怀师母已得到主的指示,指出米勒尔的老的解释观点是正确的,于是经常引用这一段话批评新的解释观点是错误的。坚持新解释观点的人不服气,认为他们的解释更清楚有力,并且不会因此而引起预言解释上的混乱,因双方对预言的解释在总的观点上是完全一致的。于是两种看法之间产生了激烈的争论。
在此情况下,怀师母不得不对此问题作出表态。根据怀著托管委员会文件(Q和A4-D-4,由Arthur L. White编写)上提到:“1910年怀师母写了二篇通讯,给我们正在为此问题热列争论的弟兄,并禁止他们引用她的著作去支持他们的辩论。因为她说:‘在所辩论的这一问题上,我没有得到过什么指示,并且我看无需为此问题争论。’”(转引自“警告”180页)
这二篇通讯已被刊印在怀著“信息选粹”第一册164-168页上。我现在摘译其中的几句话:“我现在要求我的传道的弟兄们,在他们有关‘每日的’(中文译为‘常献的’)问题的争论中,不要引用我的著作;因为在所辩论的这一问题上,我没有得到过什么指示,并且我看无需为此问题争论。”(164页)
该文件上继续提到:“大约1910年后但尼尔牧师(A. G. Daniells)在怀牧师(是指怀师母的儿子W. C. White)和奎斯勒牧师(Crisler)陪同下,带着早期著作中这一段话,去见怀师母,试图从她得到一些信息,关于在她脑中的想法,为了能解决有关‘每日的’(中文译为‘常献的’下同)问题。我从但尼尔牧师写给怀牧师的信中,有关这次会见的记录中,引录如下:
‘当我们带着有关但8:9-14“每日的”不同的争论点,包括那些为老的观点辩论的人所宣称的早期著作英文74页(中文36页)上支持了他们观点的那一段话,去见怀师母时,我首先读了怀姐妹所写的早期著作上的那一段话,接着我将我们传道人所用以解释但启预言的年代图表展示给她看,我请她注意圣所的图标以及其上2300年时期的图表。然后我问她能否回忆起关于这个问题她所得到的指示。
当我这样问她时,她开始告诉我们,有一些在1844年运动中的领导人,怎样力图寻找2300年时期的新终点,试图为主来制定新的日期。这在那些复临运动的人中造成了混乱。她说,在这样的混乱中,主已指示她,那过去以来已经持有并指明的有关1844年的时期是正确的,并且以后必不再有另外的时期,也必不再有另外的有关时间的信息。
于是我问她,有关“每日的”(中文为“常献的”)、君、天象(或译天军军旅)、除掉“每日的”(中文为“常献的”),有否得到什么启示。
她回答说,异象中并没有提到这些小角特点的解释,只是提到时期部分。并且她也没有对预言中这些特点作出解释。
这次访问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毫无保留地自由地清楚地讲到了2300年的时期问题,但关于预言的其余部分,她静默不语,不作解释。’(A.G. Daniells Letter to W.C. White, September 25, 1931 )”(转引自“警告”180-181页)
如以上怀师母自己所说,关于小角除掉每日的(常献的)的问题,她并没有从主“得到过什么指示”。她也没有在著作中对但以理八章小角的活动作过逐点解释。但是在“善恶之争”第三章关于罗马教在中古黑暗时代中的背道活动所提到的一些情况,却可以作为我们以上对小角背道活动解释的参考。
怀爱伦说:“在罗马教开始掌权的时候,也就是黑暗世代的开始。她的势力愈增强,而黑暗也就愈形加深。人的信仰便从那真的基础基督,转移到罗马教皇身上了。一般人为要求得赦免和永久的救恩,就不再信赖上帝的儿子,却代之以仰望教皇,和他权威的代表人--神父与主教了。他们受教说,教皇是他们地上的中保,若不借着他,无人能到上帝面前;而且对他们,他是代表上帝,所以人人必须绝对的服从。人若偏离了他的命令,就足以使最严厉的刑罚临到自己的身上和灵魂。因此众人的心便远离了上帝……。”(善恶之争41-42页)
“他们受教,认为非但要仰望教皇为罪人的中保,同时也要靠自己的行为赎罪。长途跋涉去朝拜圣地,刻苦修行,敬拜圣物,以及建造教堂,神龛,祭坛,并捐献巨款给教会,这些事以及诸如此类行为,是要用来平息上帝的怒,或获得祂恩宠的;他们把上帝看作凡人一样,以为祂会因琐事而震怒,并可用礼物或苦行来和解的。”(42页)
“黑暗似乎越来越深沉了;拜偶像之风也越发普遍。信徒们竟在偶像面前点燃灯烛,向它祈祷。……罗马教建立(死去的)圣徒为人代求,和崇拜贞女马利亚教条的根基。……又虚构一种荒诞不经之说,那就是她所提倡的特赦的道理。她应许说,凡参加教皇军役的人,……或去消灭那些反对他属灵的至上权威的人,他们过去,现在以及将来的罪,都可全部赦免;……借着捐款给教会,他们也能脱罪自由。……”(43-45页)
我们还可引录参考怀师母的丈夫怀牧师的有关小角将圣所践踏预言的解释:“怀雅各(JAMES WHITE)接受了克罗西讴(O.R.L. Crosier)1846年关于将圣所践踏的解释……
‘那么,我们说,天上的圣所与上帝的圣子在同样的情形下被踏在脚下,在相同的方式中“天象”真教会也已被践踏(引者注:但8:12-13中文圣经中的军旅和天象是同一个字,也可译为天象)。那些凡弃绝上帝儿子的,就已经将祂踏在脚下,当然也已将祂的圣所践踏在脚下了。……
教皇已经公然宣称在地上有赦罪的权柄,而这权柄是单单属于基督的。一般人也已受教去仰望坐在他殿里的“大罪人”,或如保罗所说的“坐在上帝的殿里,自称是上帝”的那人,代之以去仰望坐在父上帝右边,在天上圣所中的耶稣。这样,就转离了那唯一能赦罪并赐人永生的耶稣,并在赐予教皇这些称号如“最神圣的主”,他们就把上帝的儿子踏在脚下了。又在称罗马为“永久的城”和“圣城”时,已经将永生上帝的城邑和天上的圣所践踏了。那仰望在真圣所中的耶稣为得赦罪和永生的“天象”真教会,也和他们神圣的主及其圣所一样,被践踏在脚下了。’(1851年一月份评论和通讯The Review and Herald,28-29页)”(SDA“圣经注释”第四卷,“解释但以理预言的历史沿革”第五大段,五个世纪来对每日的(常献的)之解释,64-65页)
关于小角“除掉常献的”预言,本会美国联合大学神学系主任好斯牧师(B. L. House)提到,在以色列人预表性的圣所祭祀礼仪中,有以下几件事都是属于常献的:日献的燔祭,日献的香,常献的陈设饼,常献的素祭。好斯牧师说:“在千千万万的人面前,罗马天主教已经影响了基督中保的职位,和他在天上常献的祭;却以人作中保,献上了弥撒祭,叫人向童女马利亚祈祷。把赎罪礼,忏悔礼,等等的仪节来放在上帝和人心的中间,推翻上帝和人中间唯一的中保(提前2:5)。所以预言形容这种大胆自高的态度,便直说他是除掉常献的祭,践踏大君的圣所。意即耶稣在天上圣所中全部的中保职务,都被这种权力取而代之了。但我们不要误会了这种意思。须知他这种举动,也不过是只能在人的思想和行为上,好象是推翻了基督,但在实际上,这事自然是办不到的,也是不能有的。其实这也不过是好象‘想改变节期和律法’一样。其实上帝的节期和律法是改不了的。”(转引自“但以理书之研究”146页) * 路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