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
I 、导论
在十七本大小先知书中,有关神将来在地上建立弥赛亚国度的预言,没有一本书卷在资料上胜过但以理书。虽然其它先知书不缺这方面的预告,但在年期时代发展的细节上,但以理书出类拔萃,远超同侪,举凡有关预告弥赛亚国度建立前列邦国在末世发展的准确性,此书实是无与伦比的。
然而无可讳言的,这也是一本难解的书,除了书的历史部分外,书中的启示预言部分却是隐晦艰涩,其一主因是本书的文学体裁归属“启示文学类”( apocalyptic literature ),此种文献称为“新预言”,它与“预言文学”虽有甚多共同点,然而其颖异处亦颇繁多,致信徒不易明白此类文字之要窍,其一之分别乃是“预言文学”多是以传扬或阐释神言语的记录为主,而“启示文学”则多善用象征文字、表象图画代替描述,可以说“启示文学”乃是“预言文学”更进一步的结晶。(注 1 )
另一困难来自书中预言部分;据前“恩约神学院”旧约教授 J.B. Payne 博士言:“但以理书共有 357 节经文,当中 162 节是论预言的,占全书百分四十五之多。”(注 2 )预言之篇幅既如此庞大,不少读者视之如畏途,不愿踏上。再且,“预言文学”内的两大特征如“双指性”及“间隔性”容易受人忽略,亦因此引致经学家意见纷纭及分歧不合,信徒于是困扰异常,遂放弃研读之。
但此书确是神的启示瑰宝,需加以细心研究及耐心考据,如此神的话便能成为“脚前的灯,路上的光”(参诗 119:105 )。
II 、作者与读者
A 、作者的问题
本书是否但以理之手笔,早在主后三世纪时,希腊柏拉图学者 Porphry(233-303 A.D.) 于著作上先作否认,在其十五册巨著统称“反对基督徒”( Against the Christians )的第十二册内,他专论但以理书的错谬。(注 3 )其后高等批判学者步鼻祖威尔浩生( Wellhausen )后尘,将本书视作玛喀比时代的文学产品( 165B.C. ),并称此书是该时一敬虔之隐名士,为了鼓舞犹太人合力起来奋抗安提奥古以彼芬尼( Antiochus Epiphanes, 175-163B.C. )对以色列人之蹂躏,而书就此文学巨著,并冠以但以理之名,因“但以理”(意“神是审判官”)一名暗示神必为其选民伸张正义。
反对但以理为作者
不少学者(如 G.B. Gray; H.W. Robinson; S.R. Driver )从四方面反对但以理先知是本书的作者:
1. 历史上的根据
a 、犹太人正典将本书纳入“圣卷”内( Kethubim 〔希伯来文正卷〕或 Hagiographa 〔希腊文正卷〕即史卷),夹在以斯帖与以斯拉两卷之间,非列入先知书内,涵义说本书非预言而是史记。
简答:
(1) 但以理书被纳入史册内,是因他本是巴比伦之官员,本身非蒙召作先知的角色。(注 4 ) R.D. Wilson 说,但以理不是称为“先知”( nabi ),而是“先见”( hozeh )及“智慧人”( hakmah ),那是与先知同等地位的人物。(注 5 )主耶稣基督在太 24:15 称他是先知,那是在工作上,非职务上言。(注 6 )
(2) 本书大部分( 1-6 章)是史记,而致敬虔犹太领袖将之放在史卷内。
(3) “七十士译本”、“武加大译本”、“他勒目”( Baba Bathra )却将本书列在先知书名单中。(注 7 )
(4) 约瑟夫( 93-94A.D. )亦将但以理书列在第二组书卷(先知书)内,非第三组(圣卷)。(注 8 )
(5) 据初期教父撒狄主教米利都( Melito, 175A.D. )的旧约经典名单,但以理书是被列入先知书范围内。(注 9 )
b 、两约间次经“便西拉智训”( 44:1-50:24 )(“Wisdom of Ben Sirach", 190-170 B.C., 或称“传道经”〔 Ecclesiasticus 〕),列出旧约全部伟人及众先知的名字,但以理却没有被提及,可见但以理书是在“智训”后才完成之书卷。
简答:
便西拉亦无提及其它圣经经卷,如以斯拉记;人物如撒母耳,士师亦乏提及,伟大的君王如亚撒,约沙法,末底改等亦榜上无名,故没有提及不足证实其不可靠。更且如 J.H. Raven 言:便西拉确有提及每卷大先知书及整套十二本小先知书(作一卷计),而无提及但以理,是因这书本来纳入史卷,非先知卷内,所以便西拉就不需提及但以理了。(注 10 )
c 、书内之历史年代与其它先知书颇有出入,显示作者实非当代人物,而是较长时间后之作家,故他对前人之史实暗晦不明而导致误记(如 1:1 与耶 25:1 及 46:2 作比较)。
简答:
近代圣经年代学学者细研此等问题后,发现犹太人记录列王年代之法则与巴比伦人所用的有异,非用同一记述法则,故可和谐吻合,毫无矛盾。(注 11 ) 1 E.J. Young 列表简释如下( EJY p.365 ):(注 12 )
巴比伦 (但以理) (用 10 月始计) |
巴勒斯坦 (耶利米) (用 4 月始计) |
登位三年 |
第一年 |
第一年 |
第二年 |
第二年 |
第三年 |
第三年 |
第四年 |
此外,如 E.J. Young 提出:但以理必熟悉耶利米书(尤是 25 章)之情况,因在同章内耶利米指出犹太人被掳时为七十年,但以理亦因此事而在神面前为国人迫切代祷(但 9 章),但以理必熟晓耶 25:1 所记“第四年”,而他自己却称为第三年,此举必有其特别计算法才达到。(注 13 )
d 、 2:2 记有一类智慧人为迦勒底人( Kasdim ),迦勒底是国族,在但以理书内却被称为智慧人,作者又再弄错,因在巴比伦王国亡后才流行,故作者必是后期人物。
简答:
“迦勒底”一词本是国族之名,至但以理书时却用在一宗教团体上,因在此时,该词已冠有双重意义━━种族的(政治的)与宗教的。希腊史家希罗多德( Herodotus, c.484A.D. )在其史记( I, 181-183 )引证此词之双用途。(注 14 ) Boutflower 亦解释:在巴比伦立国时,惟有那些(纯粹)迦勒底本土人民才能担任宗教献祭之职。(注 15 )
e 、 5:2, 11, 13, 18 所记之“巴比伦王”是伯沙撒,但“巴比伦列王纪”则是另外一人,名 Nabonidus (中译“尼邦拉达斯”),作者因是后来人物,故不难弄错。
简答:
考古学发现,伯沙撒原是一位王子,而尼布甲尼撒有子名尼邦拉达斯( Nabonidus ),但据闪系语文之用语,“子”字又是后裔之意,伯沙撒是尼布甲尼撒之子,意是后裔,即孙子。再且尼邦拉达斯( Nabonidus )当时在亚拉伯一带统带各战事凡十年之久,至巴比伦国亡后才回归,故国家主要的治理权便落在伯沙撒身上,伯沙撒被称为王亦不为甚。(注 16 )
f 、 5:30 之“玛代人大利乌”又是一历史错谬,因在波斯国中只有波斯人 Darius Hystaspis ( 522-486 B.C. )才拥有此名。
简答:
为了要解释这表面上的错误,不少学者花了无数心血加以释疑,如将他与 Gobryas ( Pinches [ISBE] ) , Cambyses ( Boutflower ) , Astyages ( H.H Rowley )或 Gabaru ( J.C. Whitcomb )作同一人,据希腊史记, 5:30 之大利乌是推翻巴比伦王的波斯国将军。“恩典神学院”旧约教授 J.C. Whitcomb 博士在此事上曾作极精辟之研究,将近东几乎一切有关此人的文件加以鉴别,认定这玛代人大利乌必是 Gabaru 无疑,其出现的年代与但以理书之记载完全切合。(注 17 ) R.K. Harrison 指出:若本书是玛喀比时代的产品,那末作者本已有各样历史资料及以斯拉记供佐参研,而他仍然犯了历史错误时,那真令人费解。(注 18 ) J.C. Whitcomb 再说:本书作者特别提出这大利乌是“玛代人”是必有缘故的,因为在后期的历史(波斯统一世界后)此术语便不流行了,既然在此处如此提及,那末本书必是当时的文学产品。(注 19 )
2. 文学上的根据
本书充满各国借用的文字,显出作者为后期人物:
a 、波斯字━━共有十五个。
b 、希腊字━━共有三个(三 5 )。
简答:
本书最后脱稿时已是巴比伦给波斯灭了之时,此时波斯与各国早已进行甚多经济贸易,故各国之文字已通行于波斯境内。况且如 Baldwin 氏称:这些波斯字皆古字,反而指出作者为主前第六世纪人物,较主前第三世纪更适合。(注 20 )至于希腊字汇(乐器之名称)在本书中的出现不足以为怪,因乐器名字多为古字,流世日久;而且早在亚述王撒根( 722-705B.C. )当朝时,希腊奴隶(来自古普鲁斯、雅完、吕底亚、基利家等地)的语言亦渗入波斯国内了。(注 21 )神学家 R.A. Anderson 谓:当波斯与别国交战时,他们军中多是希腊雇佣兵,尤在主前 605 年迦基米施那次战役,是以希腊语言早在波斯国通用多年。(注 22 )考古学家 E.M. Yamauchi 详研此问题后宣称:近东诸国尤在迦勒底、以拦、马拉一带(即幼发拉底大河之下流)早在主前一千年便接触希腊文化,可见但以理书内有三个希腊字出现实不足大惊小怪。(注 23 )
c 、但以理书内的亚兰文( 2:4-7:8 )为后期文字,尤在与“伊里芬丁蒲纸”( Elephantine Papyri, 5th B.C. )的亚兰文相互比较下,本书应是主前三世纪的作品。
简答:
以斯拉记亦有五段亚兰文字,但敬虔的犹太人并未因此摒弃该书为后期的作品;且如“三一神学院”旧约教授 G.L. Archer 博士言:亚兰语文在主前 520 至 460 时代中早已在波斯皇宫中流行,不足证明但以理书为后期作品,而但以理书中的亚兰文部分是因内容论及外邦列国的兴衰,若外邦读者翻阅至此部分时,他们便较易明了原因始末,或转而归向以色列之神。(注 24 )英国考古学家 K.A. Kitchen 指出“但”书中的文字几乎全部都是(主前)第五世纪或更早期的文学词汇。(注 25 )卜鲁斯( F.F. Bruce )亦谓,从 1942 年出土的亚兰文“ Adon 信札”( Letter of Adon )中证实,但以理的亚兰文确是主前六世纪盛行的文体。(注 26 )再且如 J.H. Raven 说:但以理书的亚兰文与归回时期文献(如以斯拉记)内的相若,那是主前第六世纪的语文。(注 27 )又 G.L. Archer 曾将两约间的亚兰文献如“创世启示录”( Genesis Apocryphon )与但以理时的作比较,发现两者的文学特性截然不同,各属各的时代,但以理的亚兰文属主前第六世纪时,再没有可猜疑的余地了。(注 28 )
3. 神学上的根据
据本书的内容看,当中甚多预言,而甚至预言的细节在历史上极其巧妙的吻合,故作者不可能写出那样详细不虚的预言,那是历史,只是他将之写成象预言罢了(称作 Vaticinium ex eventu ,“发生后之预言写成法”)。书内其它的神学思想,诸如天使论、复活论、神国论等皆是被掳后期两约间的神学特征。
简答:
将圣经的预言部分称作 Vaticinium ex eventu 是一危险尝试,这样便将圣经的预言部分(四分一)抹煞了,若神是预言的神(参赛 42:21-23 ),则预言文学、预言神学是可能的。再且,其它的神学如天使论、复活论、神国论在其它先知书中反覆多次出现(五经亦有),不容否认,这些“骨牌原则”牵一发而动全身,整部圣经的价值与存亡也系在一线上。(注 29 )
4. 象征学的根据
将国家比作人象或猛兽之象征学是希腊时期及玛喀比时期的特征,(注 30 )而在但 2, 7, 8 章皆有甚多此类之象征文学(此等文学特征甚象两约间伪经书卷的文学特色),称为 Apocalyptic literature (俗译“启示文学”,亦可译作“预象文学”),因此时期这类的文献异常丰富,如“以诺书”、“巴录书”、“以赛亚升天记”、“禧年书”等不赘),故但以理书亦是此时代的文学作品。
简答:
将国家(自己或别国)比作凶兽是各国的文学特征。早在先祖时代,老雅各已将其子将来各别的遭遇借用兽表达之(参创 49:3-27 ;申 32:10-34 ),故象征文学是各国古老的文墨; E. Yamauchi 说“启示文学”的特征在主前二千年的亚甲( Akkadian )文学内早已出现,与但以理书的象征文字异常接近。(注 31 ) Boutflower 亦谓:但以理书是一本纯真的“启示文学”作品,与两约间伪经书卷在性质、结构,其它特征及表达上大不相同,(注 32 )所以本书在“预言启示文学”反成为两约间各人模仿效尤的样本,是后来者的先锋。(注 33 )
此外玛喀比时代的启示文献特色之一,是借用前人的名字,因此, J. Barr 反问:为何因为但以理书内有预言启示,就一囗咬定它是借名写成的书卷?这种一囗咬定是不公允及非学术性的结论。(注 34 ) D. Payne 补上:若但以理书是这时代的杰作,为何它没有这时代作品中所强调撒但之作为这特色?(注 35 ) P.D. Hanson 经过仔细研究“启示文学”的渊源后说:犹太人的“预言启示文学”,主要源自被掳前及被掳的时代,如以赛亚书、撒迦利亚书、以西结书。(注 36 ) J. Baldwin 说得对:被掳时犹太人经历文化极大的变迁,世界大国相继更换,本国屡受政治与宗教的压迫、异国的统治、经济的危机、心理的重担等因素而产生这类的文学杰作,其它时期只效尤此时代的文献。(注 37 )
支持原因
从正方面看,有甚多理由证实但以理确是本书作者。
1. 书之内证
a 、作者自称是“但以理”( 8:1 ; 9:2, 20 ; 10:2 )。
b 、 12:4 (参启 22:10 )说天使吩咐但以理封闭其书,此点是“启示文学”特色之一,(注 38 )但以理接受此吩咐,记录此书的启示及善加珍藏,因为他直接领受甚多有关末世的预言( 7:2, 4, 6, 25 ; 8:1, 15 ; 9:2 ; 10:2 ; 12:5-8 )并宣告受托如此行。
c 、书之两大部分(历史 1-6 章;预言 7-12 章)前后呼应,彼此依赖,神学相同,文学无异( 2:28 ; 4:2, 7, 10 与 7:1, 2, 15 ),主题相若,亦与其它早期大小先知的主题雷同。在这两大部分内,作者前后均自称“但以理”。
d 、作者必极熟习巴比伦末期及波斯初期之史迹人物,如身历其境般(如尼布甲尼撒的建筑、军力、癫狂症,大利乌的治理、国策)。
e 、书中的亚兰文与同时代的文献(如以斯拉记)相若;希伯来文亦与当时书卷(如历代志)的雷同,可见作者是主前第六世纪的人物。
f 、作者对古时代(巴比伦、波斯)的地理环境亦相当稔熟(如杜拉平原、乌拉大河),可知他必是当代的人物。
2. 书的外证
a 、耶稣在太 24:15 ;可 13:14 引用但 9:21 ; 11:31 及 12:11 ,并指明是但以理的话。
b 、死海古卷之第一洞及第四洞( 4QDnc )均有但以理书卷之碎文,内容与本书雷同,并称是但以理的手笔。(注 39 )
c 、与但以理同时代的以西结,在其著作内引提但以理确是当代的历史人物( 14:14, 20 ; 28:3 ),以西结称赞但以理的智慧,而但以理的智慧确实惊人(但 1:20 ),他也是巴比伦哲士的总督( 2:48 )。
d 、次经中之“传道经”( 200B.C. )记旧约正典分成三部分:“律法、先知、圣卷”,但以理是圣卷中一部分。另一次经书卷“玛喀比前书”( 2:59, 60 ),以但以理在狮坑中蒙神保守的古史作证,鼓励当时读者虔心爱主。(注 40 )
e 、约瑟夫( Antiquities, XI, 7:5 )引述当亚力山大进入耶路撒冷时( 330B.C. ),大祭司将但以理书呈献,请他阅看一段预言,亚力山大才令退进袭中的希腊军兵,可见在亚力山大之时,此书早已传诵选民当中。(注 41 )
f 、“七十士译本”( 284-200B.C. )亦将但以理书纳入其内,位在以西结书之后,此举表示当时的译者视但以理先知为原来的作者。(注 42 )
g 、次经中的“三童歌”、“苏撒拿传”、“巴勒与大龙的传奇”,据推考其题材乃取自但以理书,这样显出但以理书是早年代的文墨。(注 43 )
h 、犹太经典“他勒目”( Baba Bathra, 15a )记大公会的领袖曾将但以理书整理编位,可见本书已被接受为但以理的作品,并纳入正典内。(注 44 )
B 、 读者的问题
1. 当代读者
但以理著书之始因,先是为了当时被掳的人,要他们知道自己国家虽然灭亡,但神仍在人国中掌权( 4:17, 25 ; 5:21 ),他对选民国仍有计划( 2:44 ),只待其弥赛亚出现,完成来临之伟举( 9:24-27 ),那末神国便坚立,永不能废去( 7:14 )。
这样对当时的人是一个保证,亦是一种安慰;再且,活在外邦异国属神的人,既受外国文化的冲激,又受外邦异教的薰染,若脚步不谨慎,必随流失去,所以必须持守信仰,不能妥协,但以理自己及其挚友的经历,“见证”神从不亏待保守自己为圣洁的人。
虽然作者的直接对象,是为被掳之人而写,然而此书亦合作者的同僚(如巴比伦人)看,因本书亦带有“布道”的含义,既然作者不肯向大像屈膝,又不愿撤销灵修生活,这些均是“布道性式的见证”,故外邦人亦成为但以理著作的对象。
2. 下代读者
但以理书着成亦有另一批读者为对象,就是那些归回祖国重建圣殿与国家的人民,所以他选用的字汇(如古波斯字)亦适合这等人看(注 45 )。此外,作者经历自己祖国的灭亡( 586B.C. ),得胜国巴比伦的灭亡( 539B.C. ),波斯王古列在登位元年下诏让以色列人归回。到古列三年,但以理还健在( 10:1 ),那时他年事已高,不能长途跋涉,但他为了鼓励归回者当有优良的宗教生活,不要向外邦偶像屈膝,故写就本书,安慰及坚定他们爱神的心永不改变,其中一名受感归回的人可能是文士以斯拉(参拉 7:6 )。
(若本书着成日是玛喀比时期,那末读者就是玛喀比时代那些忠贞以复国为念的人)。
III 、日期与地点
A 、日期
本书着成的日期与作者是谁固然是同一连贯的问题,若作者是但以理先知,本书全部着成日期约是主前 536 至 535 年 (10:1) 后不久。
反对但以理为本书作者的学者,根据上文四大方面的原因,坚称本书是玛喀比朝代( 168-165B.C. )的产品, J. Montgomery 却称首六章是主前三世纪的文学结晶,后半部则是玛喀比时代的杰作,(注 46 )但 R.K.Harrison 则坚谓:单从“昆兰古卷”中但以理古本的字汇,足以鉴定本书必不是玛喀比朝代的作品。(注 47 ) J. Baldwin 说:若将本书放在玛喀比时期,在解释尼布甲尼撒大像梦及四怪兽异象时,两者所指的国家便产生甚多矛盾,必与历史事实冲突,不能自圆其说。(注 48 )
近代犹太正典史学者 S.Z. Leiman 潜心钻研旧约正典史成立的过程后说:旧约正典确定成立于玛喀比时代,非如俗传在主后 90 年。(注 49 )据此, G.J. Wenham 作结:若然这样,但以理书更不能在玛喀比时期写成,那会有敬虔的犹太人将一半冒名而还未流行的书卷(指但以理书)草率的纳入正典内?(注 50 )
B 、地点
但以理在巴比伦国中贵为宰相,在国中位列第三( 5:29 ),故他写作地点必是在巴比伦皇宫中,其后巴比伦沦陷于波斯( 10:1 ),那末全书必脱稿在波斯宫中。
因书中的亚兰文被称为“皇室亚兰文”( Imperial Aramaic ),在巴比伦国盛行,与在巴勒斯坦通用的亚兰文不同,此点从与昆兰掘出的“尼邦拉达斯之祈祷”( Prayer of Nabonidus )比较下可获证实,(注 51 )故但以理书完成的地点不可能在巴勒斯坦。
IV 、目的与主旨
A 、目的
“但”书撰著的目的与历史背景有颇密切的关系,下列各点可略述本书之目的:
( 1 )在国破家亡的背景下指出神必得胜。
( 2 )本书与以斯帖记的主旨相若,显示神不忘记眷顾受苦的选民。
( 3 )指出以色列的神远超外邦人的神。
( 4 )引证以色列的神是全地的神,他在人国中掌权( 4:17 );他的国必存到永远( 2:44 )。
质言之,如 A.B. Mickelsen 言,但以理书之目的是以神为中心的( theocentric ),(注 52 )此中心目的可分成四点:
(1)布道性( evangelistic ):神是得胜的、绝对的、无上的,他是唯一真神,能为属他的人伸冤;
(2)护教性( apologetic ):神远超越巴比伦之神,他能为外邦神所不能为;
(3)训慰性( devotional ):神信实可靠,又能保守、赏赐忠心跟从神到底的人;
(4)启明性( apocalyptic ):神是历史的神,他将要推翻外邦列国之国权,而建立自己永远的国度。
B 、主旨
本书的主旨可说是安慰与启示。
作者安慰当时读者,当持守对神的爱心与忠贞,并向读者启示神的计划是得胜的计划,属神的人不要灰心丧胆(参 4:17 ; 2:44 ),只要勇于相信,忠于事奉(参上文“读者”之讨论)。
V 、特征与神启
A 、特征
1. 本书之文学配称为“预言启示文学”( prophetic apocalyptic literature ),这类文字重点有六:(注 53 )( 1 )多注重象征及数字;( 2 )采用异象表达;( 3 )以色列在末世借弥赛亚作王之复兴;( 4 )散文式( prose )非诗意式( poetic )的叙述法;( 5 )强调应许与应验的紧凑联系;( 6 )最后解救( deliverance )及胜利来自神。
2. “但”书缺乏其它先知惯常的宣告,如“耶和华的话临到我说”、“耶和华说”,象大部分先知般,但以理本身亦无记蒙召的经历。
3. 在主题方面,本书记载一个极其完整的“历史神学观”( theology of history ),由被掳时代到末世时代,各国的兴替至神国建立时。
4. 神保守与恩待敬畏及遵守他律法之人,这主题异常明显,尤胜以斯帖记或其它书卷。
5. 本书与启示录的重点一气呵成,天衣无缝,但以理书介绍启示录,启示录完(全)成但以理书,两者前后紧密呼应。
6. 但以理书与新约亦有颇密切的关系,从它在新约中的出现,可知它给新约莫大的影响,兹列表代述:(注 54 )
但以理 |
新约 |
1. 直接引用 |
|
3:6 7:13 9:27 ; 11:31 ; 12:11 |
太 13:42, 50 太 24:30 ; 26:64 ;可 13:26 , 14:62 ;路 21:27 ; 22:69 太 24:15 ;可 13:14 |
2. 间接暗示 |
|
12:1 |
太 24:15, 21 |
7:13 |
太 24:30 ; 26:64 ;可 13:26, 14:62 ;路 21:27 ; 22:69 |
7:25 |
启 11:3 ; 13:1, 2 |
7:3-6 |
帖后 2:3, 4 |
7:9 ; 10:6 |
启 1:14, 15, 4:29 |
8:17, 18 |
启 1:17 |
1:12 |
启 3:10 |
7:8 ; 11:36 |
启 13:5, 20:4 |
3:4 |
启 5:9, 19 |
8:3 |
启 5:6 ; 13:11 |
12:4 |
启 5:1 |
7:10 |
启 5:11 ; 20:12 |
12:7 |
启 10:56 |
7:7 |
启 12:3 |
8:10 |
启 12:4 |
B 、神学
本书的神学范野异常广博,简析如下六分题:
1. 神论
神是全智、全能、全爱( 2:20 ),独一无二( 2:47 )、万神之神,他是以色列的神( 3:28 ),亦是外邦人的神( 4:37 ),但又是远超外邦诸神的神( 3:2a );他对世人有全盘治理蓝图,他的国度必能建立,取代人的国度,他的治权充满全地,直到永远( 2:44 )。
2. 基督论
旧约各卷中明载基督成为肉身的出现,在但以理书亦不乏,例如在 3:25 的“人子”(此词汇常在基督的囗中出现,喻作自己就是旧约预言的弥赛亚)。此外,本书特出的贡献就是在 9:25, 26 预告弥赛亚会按预定的年日来临,此举在其它各卷中全无启示,再且弥赛亚对末世要发生的事了如指掌,他的天使助手亦向他征询末后的启示( 12:6 )。
3. 天使论
在本书内天使显出特殊的职责,他们是神计划的启示传达媒介( 9:21 ),是以色列国的“国卫”( 10:13, 20, 21 ; 11:1 ; 12:1 )。据 H.L. Willett 称:天使被派作不同国家的“保护国神”是据自诗 82:1 及赛 24:21 的启示。(注 55 )他们部分奉派鉴守以色列国,尽职保守神的选民。此外他们当中的名字有二:米迦勒及加百列;在本书中他们显出有不同等级的能力(参 10:13 ; 12:1 )。他们虽是灵界的使者,对神在末世的计划,他们亦晦黯不详,遂有天使向弥赛亚询问个中究竟( 12:6 ),可见全知的智慧只限于三一真神。
4. 复活论
圣经的复活论据自神的属性,他是永活的,故此死从不是神计划的一部分,所以分享神生命的圣徒,虽经过死荫幽谷,却不至受永害,因复活是确据,此点在本书 12:2 清楚显明。再且,如 R.A. Anderson 谓:以色列的复活盼望亦是据自神的公义,(注 56 )这也符合 12:2 的预言,在这节经文内有三点关及复活真理,是先前书卷没有启示的:( 1 )复活后的赏罚真理,( 2 )恶人的复活(初次启示),( 3 )不是全部选民皆会同一时间复活。(注 57 )
5. 末世论
a 、神国的建立
神国的建立是以色列历代的盼望,这盼望深建在神多处的应许上,因为这些重覆性的应许,致选民在大患难中仍站立得住,既有荣耀在前,就轻看羞辱(参来 11:26 ; 12:2 )。这主题是大小先知的重点,包括但以理书,在本书中亦发挥淋漓尽致,先在但 2 章的尼布甲尼撒大像梦中预告神国的建立( 2:44, 45 ),在 4:34 初次申述,再在第 7 章的四兽异象中( 7:18, 22, 27 )重覆强调,又在第 8, 9 两章双羊异象中间接引出( 8:19, 25, 26 ; 9:24, 27 ),最后在第 11, 12 两章中重覆暗示( 11:45 ; 12:2, 11-13 ),是以但以理书确是一本论神国建立的先知书。
b 、最后的审判
最后审判亦是末世论一个主要命题,在本书中虽有提及,如 7:26 ; 12:2 ,资料却不算多,因这是与本书的性质有关,非说此项末世真理不算重要。最后审判之权,据约翰福音说是由父交与子( 5:27 ),故此本书有关此点真理,就不如别项丰富。
6. 历史哲学论
在旧约众书卷中,只有本书最清晰指出一个正确的历史哲学观,(注 58 )在书内述说各国的兴衰,而最后胜利归属给神的国,那时神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在天上。天主教法籍神学家 Lagrange 神父,称但以理书是旧约先知书中最先论世上各国相继灭亡,而最后给神国取代,并以此作为以色列荣耀之盼望的先知书,这样世界的历史便引进永恒的门槛。(注 59 )
VI 、历史背景
A 、但以理其人
但以理(意“神是审判者”)是王室之后( 1:3 ),(约瑟夫记但以理与三友同是西底家的族人〔 Antiquities X, 10:1 〕)。(注 60 )他大概生及长于王城耶路撒冷。主前 605 年巴比伦大军初次兵陷耶京,掳走一批精锐,“但”与其三友在其中,在异乡外国中,但以理饱受外国文化的薰陶、异教压力的影响,但仍能保持敬虔的生活,委实难能可贵,他经历一而再的考验( 1, 2, 4, 5 章),但其信心与持守令人佩服,每次他不屈服在铁蹄下,反显出出污泥而不染的高尚情操,所以他三次被称为“大蒙眷爱的人”( 9:23 ; 10:10 ; 11:19 )。
神借他四次启示给以色列国有关整国的前途( 7-9, 10-12 章)。他活至古列三年( 10:1 ),若他被掳时约十四至十七岁,书成时他已是垂暮约八十七至九十的老人,但他在垂暮之年仍灵力充沛,备尝神爱,一生长是明灯,诚如箴 4:18 言:“义人的路,越照越明”;又如诗 92:14 说:“他们年老的时候,仍要结果子,要满了汁浆而常发青。”
除本书外,但以理在圣经中被提名五次之多(二次在新约太 24:15 ;可 13:14 〕;三次在旧约),他被同时代人物以西结提名,并与约伯及挪亚排列,三人同被称为义人( 14:14, 20 ),而在与以智慧为着的推罗王作比较时,推罗王亦非他的敌手( 28:3 ),以西结三次提及但以理,反映后者的性格,虽“但”书内已有暗示,但从一个同时代的人囗中,再被证实。以西结发现这个敬虔的但以理,不被外邦食物、文化、宗教影响他的信仰,所以执笔证述这真是一个义人,后来古列容许以色列人归回,深信但以理在背后亦有一分极大的影响力。(注 61 )
B 、但以理其时
神早已向其选民宣布,“顺天蒙恩,逆天受祸”(申 28:15-68 )。士师时代的循环早已是前车之鉴(士 3-16 章),奈何神的百姓大逆不道,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神先后借亚述灭了北国以色列( 722B.C. ),再借巴比伦手取去南国犹大( 586B.C. )。此时亚述已遭巴比伦消灭( 612B.C. ),巴比伦新兴之王尼布波拉撒( Nabopolassar )大举四侵各国,主前 609 年,亚述之余党联合埃及法老尼哥的军力,试图反击巴比伦,犹大约西亚王不听先知的忠谏,披甲上阵,拦阻尼哥与亚述进军(害怕这组军激怒巴比伦,巴比伦必乘势吞灭犹大)。可是人算不如天算,约西亚在这场米吉多大战中阵亡,亚述大军终组不成队伍而各自溃散,埃及部队也于主前 606 至 605 年于迦基米施之役被巴比伦击破。 L.J. Wood 谓,尼布甲尼撒大军战败埃及部队后,便开始部署军队攻击耶城,城破人危,刚此时父王尼布波拉撒在巴京病逝之消息传来,他于是暂不歼灭耶城,班师回朝,顺道带走首批青年精锐,但以理亦在其中。神分三次摘去犹大的皇冠,首次在主前 606 至 605 年,再次在主前 597 年(以西结在其中),最后主前 586 年全国遭灭。但以理身历国破家亡的惨变,但他的信仰持守力坚韧异常,在国家越无望时,他的光耀越更猛烈。
以色列是神的选民国,神要他们向万民传道,作为神的见证人(赛 43:10 ),所以神借神迹奇事坚立他们的信心,又借此建立他们的可信点,叫外邦人能认识耶和华是真神。
在以色列历史中,神在四个转变的时代中赐下神迹,借此证明他是神,也借此给事奉神的人一些有力的证据为神而活:( 1 )摩西与约书亚的时代;( 2 )以利亚与以利沙的时代;( 3 )但以理与三友的时代;( 4 )耶稣与门徒的时代(注 62 )。神使但以理与三友经历神神迹性的保守,旨在叫他们活在外邦国中显出神的权能,叫外邦人信服(如 4:17, 25 ),也叫属神的人信心坚固,矢志不移的事奉神( 9, 14 章)。
VII 、本书大纲
A 、全书简纲
本书清晰地分成二大部分:历史( 1 至 6 章),预言( 7 至 12 章),这是按内容言。这两部不同性质的文墨分开撰写,据 R.K. Harrison 称是当时文学界的风尚,为了将不同部分分派不同读者诵读,然后交换,再编纂成专书(注 63 )。若从原文角度下看,本书可分为三大段:( 1 )序言( 1 章);( 2 )“外邦人的日期”(亚兰文部分, 2-7 章);( 3 )以色列人的前途(希伯来文部分, 8-12 章)。
二段分法简易明显,为多名学者采用,三段分法亦受甚多学者所拥纳(如 R.D. Culver ; E. J. Young ),其优点能将神与外邦国与以色列国的计划区分清楚,不失作者采用两种语文的原意。笔者的释译以三段分法为主,简表如下:
I 、历史背景(希伯来文)( 1:1-2:4a )
II 、列邦各国的兴衰预言史(亚兰文)( 2:4b-7:28 )
III 、以色列国复兴的预言史(希伯来文)( 8:1-12:13 )
笔者虽接受“三分法”为最优秀的分段方式,但在本书内的阐释则按主题而着笔,如此故事的层次与演进会较易明了。
B 、各章年代
但以理书共 12 章,每章(或单元)的记载皆指明其写作(或接受启示)的日期,以资史证,然而细观下,每章的年代日期都非循序递进;乍看之,似乎模糊混乱,但经考据,原来这是作者按题材而论的编排,并非散慢凌乱,兹将各章事迹发生的年代引表代述:
C 、但以理书详纲
第一章:历史序幕:从犹大至巴比伦( 1:1-21 )
I 、序言
II 、历史背景( 1:1, 2 )
III 、被拣选的犹大少年( 1:3-7 )
A 、巴比伦王的安排( 1:3-5 )
B 、犹大少年的名字( 1:6, 7 )
IV 、被恩待的犹大少年( 1:8-20 )
A 、犹大少年的立志( 1:8-13 )
B 、犹大少年的蒙恩( 1:14-20 )
1. 十天的试验( 1:14-16 )
2. 三年的栽培( 1:17-20 )
a 、各样的训练( 1:17 )
b 、考问的时候( 1:18-20 )
V 、历史附录( 1:21 )
第二章:尼布甲尼撒的大像梦( 2:1-49 )
I 、序言
II 、尼布甲尼撒的异梦( 2:1-13 )
A 、解梦者的被召( 2:1-9 )
1. 王的烦乱( 2:1 )
2. 王的吩咐( 2:2-9 )
B 、解梦者的危机( 2:10-13 )
III 、但以理应付危机( 2:14-23 )
A 、但以理求王宽限( 2:14-16 )
B 、但以理求神启示( 2:17-23 )
IV 、但以理觐王解梦( 2:24, ,45 )
A 、但以理见王( 2:24-30 )
B 、但以理解梦( 2:31-45 )
1. 述王之梦( 2:31-35 )
2. 详解梦兆( 2:36-45 )
V 、解梦后的结果( 2:46-49 )
A 、尼布甲尼撒的俯伏( 2:46, 47 )
B 、但以理的高升( 2:48, 49 )
第三章、尼布甲尼撒的大金像( 3:1-30 )
━━“灭了烈火的猛势”(来 11:34 )
I 、 序言
II 、尼布甲尼撒的金像礼( 3:1-7 )
A 、开光之礼( 3:1-3 )
B 、敬拜之律( 3:4-7 )
III 、迦勒底人的控告( 3:8-12 )
IV 、三友的回答( 3:13-27 )
A 、尼布甲尼撒的怒谴( 3:13-15 )
B 、三友的立场( 3:16-18 )
C 、神的保守( 3:19-27 )
1. 三人被扔窑中( 3:19-23 )
2. 三人在窑内( 3:24, 25 )
3. 三人出火窑( 3:26, 27 )
V 、拜金像之役的后果( 3:28, ,30 )
A 、尼布甲尼撒的改变( 3:28, 29 )
B 、三友的高升( 3:30 )
第四章:尼布甲尼撒的大树梦( 4:1-37 )
I 、序言
II 、尼布甲尼撒的晓谕( 4:1-3 )
III 、尼布甲尼撒的异梦( 4:4-18 )
A 、解梦者被召( 4:4-7 )
B 、但以理被召( 4:8-18 )
IV 、但以理解梦( 4:19-27 )
A 、有关大树( 4:19-22 )
B 、有关树不( 4:23-27 )
V 、解梦后的结果( 4:28-37 )
A 、梦的应验( 4:28-36 )
1. 七年期时( 4:28-33 )
2. 期满之后( 4:34-36 )
B 、谏言的执行( 4:37 )
第五章:伯沙撒的最后盛筵( 5:1-31 )
I 、序言
II 、伯沙撒的盛筵( 5:1-4 )
III 、盛筵中的怪事( 5:5-12 )
A 、墙壁上的怪字( 5:5-9 )
B 、王太后的建议( 5:10-12 )
IV 、但以理被召( 5:13-28 )
A 、但以理与王对话( 5:13-24 )
1. 王对但以理的询求( 5:13-16 )
2. 但以理对王的责备( 5:17-24 )
B 、但以理解说墙字( 5:25-28 )
V 、解字后的结果( 5:29-31 )
A 、但以理被升( 5:29 )
B 、伯沙撒被杀( 5:30 )
C 、大利乌得国( 5:31 )
第六章:但以理在狮子洞中( 6:1-28 )
━━“堵了狮子的囗”(来 11:33 )
I 、序言
II 、但以理被波斯王擢升( 6:1-3 )
III 、但以理被国家领袖谋害( 6:4-9 )
IV 、但以理被扔狮子洞中( 6:10-23 )
A 、但以理不理会王命( 6:10-15 )
B 、但以理被扔狮坑中( 6:16-23 )
1. 第一日( 6:16-18 )
2. 第二日( 6:19-23 )
V 、这次事件的后果( 6:24-28 )
A 、控告者的收场( 6:24 )
B 、大利乌的谕旨( 6:25-27 )
C 、但以理的亨通( 6:28 )
第七章:但以理的四兽异象( 7:1-28 )
I 、序言
II 、异象的内容( 7:1-14 )
A 、四兽异象( 7:1-8 )
1. 背景( 7:1-3 )
2. 第一兽( 7:4 )
3. 第二兽( 7:5 )
4. 第三兽( 7:6 )
5. 第四兽( 7:7, 8 )
B 、宝座异象( 7:9-12 )
1. 宝座情景( 7:9, 10 )
2. 审判执行( 7:11, 12 )
C 、人子异象( 7:13, 14 )
III 、异象的讲解( 7:15-27 )
A 、第一次解释:导论( 7:15-22 )
1. 有关四兽的真相( 7:15-18 )
2. 有关第四兽的真情( 7:19-22 )
B 、第二次解释:详论( 7:23-27 )
1. 第四兽的肆虐( 7:23-25 )
2. 第四兽的收场( 7:26, 27 )
3. 异象的结果( 7:28 )
第八章:但以理的双羊异象( 8:1-27 )
I 、序言
II 、异象的史地( 8:1, 2 )
III 、异象的内容( 8:3-14 )
A 、两羊出现( 8:3-8 )
1. 公绵羊( 8:3, 4 )
2. 公山羊( 8:5 )
B 、两羊大战( 8:6-8 )
C 、山羊小角( 8:9-12 )
D、圣者谈话( 8:13, 14 )
IV 、异象的讲解( 8:15-27 )
A 、天使到临释义( 8:15-19 )
B 、天使蒙唤释义( 8:20-26 )
1. 有关双羊( 8:20-22 )
2. 有关一王( 8:23-26 )
V 、异象的结果( 8:27 )
第九章:但以理受七十个七的预言( 9:1-27 )
I 、序言
II 、预言的史地( 9:1, 2 )
III 、但以理的祷告( 9:3-19 )
A 、祷告的准备( 9:3 )
B 、祷告的内容( 9:4-19 )
1. 认罪( 9:4-14 )
2. 求恩( 9:15-19 )
IV 、加百列的启示( 9:20-27 )
A 、导言( 9:20-23 )
B 、预言( 9:24-27 )
1. 七十个七的目的( 9:24 )
2. 七十个七的过程( 9:25-27 )
a 、第一段:首七个七( 9:25 )
b 、第二段:次六十二个七( 9:26 )
c 、第三段:最后一个七( 9:27 )
第十章:但以理受临别预言( 10:1-12:13 )
I 、序言
II 、异象的史地( 10:1-4 )
III 、异象解释的前奏( 10:5-11:1 )
A 、人子的显现( 10:5-9 )
B 、天使的传话( 10:10-11:1 )
1. 天使第一次按摸但以理( 10:10-15 )
2.天使第二次按摸但以理( 10:16, 17 )
3.天使第三次按摸但以理( 10:18-11:1 )
IV 、异象的讲解( 11:2-12:3 )
A 、从波斯至希腊分裂( 11:2-4 )
B 、从希腊分裂至卑鄙的王( 11:5-35 )
1. 南方攻击北方( 11:5-9 )
a 、多利买一世与西流古一世的事迹( 11:5 )
b 、多利买二世与安提奥古二世的事迹( 11:6 )
c 、多利买三世与西流古二世的事迹( 11:7-9 )
2. 北方攻击南方( 11:10-35 )
a 、从争战至卑鄙的王( 11:10-20 )
(1) 西流古三世,安提奥古三世与多利买四世的事迹( 11:10-12 )
(2) 安提奥古三世与多利买五世的事迹( 11:13-19 )
(3) 西流古四世的事迹( 11:20 )
b 、卑鄙的王生平预告( 11:21-35 )
(1) 第一次南侵埃及( 11:21-28 )
(2) 第二次南侵埃及( 11:29-35 )
C 、最后一王的结局( 11:36-45 )
1. 他的宗教活动( 11:36-39 )
a 、第一次描述( 11:36 )
b 、第二次描述( 11:37-39 )
2. 他的军事活动( 11:40-45 )
a 、第一次描述( 11:40, 41 )
b 、第二次描述( 11:42-45 )
D 、大艰难的情况( 12:1-3 )
V 、异象的封闭( 12:4 )
VI 、异象的再释( 12:5-13 )
A 、但以理复见异象( 12:5-7 )
B 、但以理再求解释( 12:8-12 )
C、但以理再受嘱咐( 12:13 )
书目注明:
(注 1 ) Morton S. Enslin, "The Apocalyptic Literature," Interpreter's One Volumn Commentary, ed. C.M. Laynon, Abingdon, 1971 O , 1982, pp.1107-1108.
(注 2 ) J.B. Payne, Encyclopedia of Bible Prophecy, Baker, 1973 O , 1980, p.369.
(注 3 ) J.F. Walvoord, Daniel: The Key to Prophetic Revelation, Moody, 1971, p.66; E.J. Young, An Introduction to the Old Testament, Eerdmans, 1949 O , 1977, p.362.
(注 4 ) G.L. Archer, A Survey of Old Testament Introduction, Moody, 1964, p.369.
(注 5 ) R.D. Wilson, "Daniel," International Standard Bible Encyclopedia, ed. James Orr, Vol.II, Eerdmans, 1949, p.783.
(注 6 ) J.B. Payne, "Daniel," Zondervan Pictorial Bible Dictionary, Zondervan, 1963, p.198; L.J. Wood, A Commentary on Daniel, Zondervan, 1973, p.22; M.F. Unger, Introductory Guide to the Old Testament, Zondervan, 1951 O , 1964, p.394; E.J. Young, p.370.
(注 7 ) J.F. Walvoord, p.12; R.K. Harrison, Introduction to the Old Testament, Eerdmans, 1969, p.1107.
(注 8 ) J.F. Walvoord, p.12
(注 9 ) E.J. Young, p.369.
(注 10 ) J.H. Raven, Old Testament Introduction, Revell, 1910, p.319.
(注 11 ) 详研此问题可参 E.R. Thiele, The Mysterious Numbers of the Hebrew Kings, Zondervan, 1951 O , 1983.
(注 12 ) E.J. Young, p.365.
(注 13 ) 同上引。
(注 14 ) G.L. Archer, p.370.
(注 15) Charles Boutflower, In and Around the Book of Daniel, Kregal, 1923 O , 1977, p.41.
(注 16) J.G. Baldwin, p.21; 参 ICC, pp.66-72 详证伯沙撒为真历史人物。
(注 17) J.C. Whitcomb, Darius the Mede, Eerdmans, 1957, pp.10-79; 参 G.L. Archer, pp.371-374.
(注 18 ) R.K. Harrison, p.1122.
(注 19 ) J.C. Whitcomb, p.55; 参 R.K. Harrison, p.1128.
(注 20 ) J.G. Baldwin, p.33.
(注 21 ) G.L. Archer, p.375.
(注 22 ) Robert A. Anderson, Signs and Wonders ( International Theological Commentary ) , Eerdmans, 1984, p.93; 另参 A.B. Mickelson, Daniel and Revelation: Riddles or Dreams? Nelson, 1984.p.16.
(注 23 ) E.M. Yamauchi, "The Greek Words in Daniel in the Light of Greek Influence in the Near East," in New Perspectives on the Old Testament, ed. J.B. Payne, Word, 1970, p.177 (全文见页 170-200 )。
(注 24 ) G. L. Archer, pp.377, 378, 另参 L.J. Wood, A Commentary on Daniel, Zondervan, 1973, p.21.
(注 25 ) K.A. Kitchen, "The Aramaic of Daniel," Notes on Some Problems in the Book of Daniel, ed. D.J. Wiseman, Tyndale, 1965, p.31 (详研参页 31-79 )。
(注 26 ) 刊登在 E.J. Young, "Daniel," New Bible Commentary, rev., Eerdmans, 1970 O , 1976, p.692.
(注 27 ) J.H. Raven, p.326.
(注 28 ) G.L. Archer, "The Aramaic of the Genesis Apocryphon Compared with the Aramaic of Daniel," in New Perspectives on the Old Testament, ed. J.B. Payne, Word, 1970, p.161. 全文参页 160-169 。
(注 29 ) 详研参 G.L. Archer, SOTI, pp.380-381.
(注 30 ) J.A. Montgomery, p.80.
(注 31 ) E. Yamauchi, The Stones and the Scriptures, IVP, 1973, p.88.
(注 32 ) C. Boutflower, p.271.
(注 33) J. G. Baldwin, p.47.
(注 34) J. Barr, Jewish Apocalyptism in Recent Scholarly Study, Manchester, 1975, p.35.
(注 35) 见 J.G. Baldwin, p.49.
(注 36 ) 见 J.G. Baldwin, p.50
(注 37 ) J.G. Baldwin, p.51.
(注 38 ) M.S. Enslin, p.1108.
(注 39 ) L.J. Wood, p.20.
(注 40 ) W.G. Scroggie, The Unfolding Drama of Redemption, I, Pickering and Inglis, 1957 O , 1972, p.13.
(注 41 ) 同上。
(注 42 )同上书第 14 页。
(注 43 ) 同上。
(注 44 ) R.K. Harrison, "Daniel," International Standard Bible Encyclopedia, rev. ed. G. Bromiley, I, Eerdmans, 1979, p.861.
(注 45 ) L.J. Wood, p.81; A.B. Mickelsen, p.17.
(注 46 ) J.A. Montgomery, p.96.
(注 47 ) R.K. Harrison, IOT, p.1127.
(注 48 ) J.G. Baldwin, p.65.
(注 49 ) 见上书第 72 页。
(注 50 ) 见上注。
(注 51 ) W.H. Brownlee, The Meaning of the Qumran Scrolls for the Bible,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64, p.42.
(注 52 ) A.B. Mickelsen, p.8.
(注 53 ) R.D. Culver, "Daniel," Wycliffe Bible Commentary, ed. C. Pfeiffer, E.F. Harrison, Moody, 1962, p.771.
(注 54 ) G.L. Archer, "Daniel," Expositor's Bible Commentary, ed. F.E. Gaebelein, VII, Zondervan, 1985, pp.10-12.
(注 55 ) H.L. Willett, "Daniel," The Abingdon Bible Commentary, ed. F.C. Eiselen, Abingdon, 1929, p.757.
(注 56 ) R. A. Anderson, p.148.
(注 57 ) H. L. Willett, p.748.
(注 58) S.R. Driver, An Introduction to the Literature of the Old Testament, Meridian Books, 1956 O , 1960, p.512.
(注 59) 见 Andre Robert and Andre Feuillet, Introduction to the Old Testament, II, Doubleday, 1968 O , 1970, p.177.
(注 60 ) L.J. Wood, p.15.
(注 61 ) 同上书第 18 页。
(注 62 ) 同上书第 14 页。
(注 63) R.K Harrison, "Daniel," ISBE, p.86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