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知的哀歌(二)與神的應許：惡人仍然亨通（12:1-4）

12:1 耶和華啊，我與你爭辯的時候，你顯為義；但有一件，我還要與你理論，惡人的道路為何亨通呢？大行詭詐的為何得安逸呢？ 2你栽培了他們，他們也扎了根，長大，而且結果。他們的口是與你相近，心卻與你遠離。

十二章1-4節，是耶利米的第二段自白，或者是他的心聲。

惡人的道路為何亨通呢？

「惡人的道路為何亨通呢？」這是一個老問題了。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這種經驗，我有，就是與耶和華辯，爭到最後呢？發現祂又贏了，就順服了：「主啊，祢帶領好了，以後不跟祢爭，會順服了。」但是呢，下一次又來爭了，下一次就說：「每一次跟祢爭，祢都贏，這次我看我會贏，有件事情我還要跟祢理論一下。」這話我以前常講，以前會自義，現在不會了，還是有可能。自義什麼？就是「惡人的道路為什麼亨通呢？」這是老問題了。在神學院裏面，在世人裏面都喜歡問這樣的問題，都覺得自己很倒楣，很不公平。這個問題也是神學裏面的問題，倫理的問題，我們這裏在「解經」，當然不去多談它，只是提些有關的經文。我看最早提出的是《創世記》十八章25節，當亞伯拉罕對上帝講話的時候，就是他為羅得，或所多瑪、蛾摩拉求的時候，他就說了一句話：「義人和惡人同滅，如果你把義人和惡人一同消滅，這是不義的，祢不可以作這個事情。」所以，這又是一個例子，神的公義和慈愛是不能分開的。你以為亞伯拉罕在替所多瑪、蛾摩拉求的時候，他是憑著什麼在求？我們當然想是赦免嘛，憑著上帝的慈愛在求；你在看那句對話，是憑著上帝的公義在求。當然如果憑著「神的公義」在求的時候，他是在為義人求，義人不能和惡人一起死亡；可是也是為「慈愛」在求，就是他也很希望再給羅得一個機會嘛。那我們在這裏就說，神實在是用最慈愛、最有智慧，最公義的方式解決了這個問題，神不會把罪人和惡人一起消滅的。但是問題又來了，「沒有義人，連一個都沒有（羅三10）。所以，所有的惡人應該都被消滅。哈利路亞，神眞公義。」你一講完，火就把你燒死了，因為你也是惡人。我們又要想到十字架上上帝的慈愛和上帝的公義了。

《詩篇》七三篇也是有名的『神義論Theodicy』[1]的詩人所講的「為什麼我見這些惡人享福，就心懷不平？」[2]《約伯記》更是這樣的代表。《詩篇》十七篇14節[3]講的很清楚：「神把財富充滿了惡人的肚腹，而且讓他們能把錢留給兒女。」《傳道書》七章15節：「義人行義會滅亡，惡人行惡會享長壽。」《傳道書》全書都有點佛教的色彩，就是到最後大家都一樣，《傳道書》九章2-3節[4]，「大家好像都一樣。」當然《傳道書》也是神默示寫的，絕對沒有錯誤，只是我們看要看得懂。那裏是在告訴我們：一個最有智慧的人，當他越來越遠離上帝的時候，他會看到所有自己所作的，和這世界的虛空。所以，那並沒有違反聖經的真理，只是你遠離上帝，真的，你會覺得虛空，你會覺得沒有意義；開始還覺得不公平，後來就覺得什麼公平不公平，都是一樣的滅亡。《詩篇》九四篇3節，詩人問：「惡人誇勝要到幾時呢？」《以西結書》十八章25節，也有很多人說：「神的到不公平。」那裏是在講父子孫三代受處罰的事情。《哈巴谷書》一章2-3節，也是覺得不公平，「祢為什麼沒有消滅這些惡人呢？」我們當然說：神在作奇妙的工作，信靠上帝的人，我們就能在上帝的智慧，就是十字架裏面看到神真的是在消滅惡，也讓惡人有機會悔改成為良善而蒙福的，這是祂整個救恩的計畫。如果我們在這個計畫，在這個裏面是再不能夠信靠，而是不斷在發怨言，那真是表示我們沒有蒙拯救了。

當我們蒙了拯救，當我們認識了這位上帝，我們相信神的國藉著祂的兒子耶穌基督，藉著聖靈，藉著祂所使用的教會，就是我們每一個人，我們能讓這個世界的福和義和愛有最好的結合。康德和「新儒家」講「福德不能合一」──很有道德的人福氣很少，不有道德的人福氣很多。怎麼樣能「福德合一」？我們從聖經上來講，不是福和德而已，智慧、良善……，一切都要在基督裏結合。就是惡人要被消滅，惡勢力要被消滅，良善的人有一個很公平的待遇，但那個良善絕對是來自上帝的恩典。我們今天信靠上帝的人，我們要更多傳揚福音，使公義慈愛良善更多的彰顯在這個世上，但再我們作這些事情的時候也跟耶利米，和耶穌，和歷代所有的屬靈的人一樣，我們會有一些看似非常不公平的待遇。《希伯來書》十二章2節：「……耶穌是忍受了十字架的苦難……。」我常常在講今天基督徒和跟世人一樣問這些問題，還表示自己很有正義感，這實在是不應該。從十八、十九世紀，特別到了二十、二十一世紀，二十一世紀更是這樣，我們都是「水仙花」。「水仙花」就是narcisis，就是自戀、自愛，都覺得自己好的不得了[5]。然後，受了一點點不對的，就是痛哭流涕，覺得要死要活的。對不起我這樣說實在好像沒同情心，不過我是說：「我看聖經裏的講法，實在是跟我們今天基督徒的反應不一樣。」聖經裏是講到說「如果你很委屈，很倒楣的時候，就要以為大喜樂。」哪裏是「主啊，擦乾我的眼淚。」對，擦乾也是對的，因為聖經裏的話我們都遵行，不過我們是感恩的，不是哀怨的。今天那麼多人在談「神不公平的事」，而且天天就在讀《約伯記》，天天就在看這些，天天就在寫「為什麼壞事臨到好人身上」、「神在哪裏啊？」……這些書都變成暢銷書，我們看了就流眼淚，「對，對，對。」然後也不知道……莫名其妙。

聖經裏不是這樣講的，即使在《舊約》就不是這樣講的，人以為《舊約》好像有點成功神學，其實不是這樣子的[6]。《舊約》我們已經看到那麼多，從亞伯開始，包括《耶利米書》，耶利米這個人受很多的苦，義人受很多的苦ㄟ。然後《雅各書》一章12節：「忍受試探的人是有福的。」《雅各書》一章2節：「落在百般試煉中，都要以為大喜樂；」《馬太福音》五章8節，『登山寶訓』的八福裏面：「人若因我辱罵你們，逼迫你們，捏造各樣壞話毀謗你們，你們就有福了！你們就要以為大喜樂！」今天神給我們這些白紙黑字，我們好像都沒有看到一樣，我們很需要反省一下。說這個話絕對不是說：在這個世界我們看到很多義人，或者弟兄姊妹受苦的時候，我們不應該同情，反應該拍手歡呼：「死得好，病重得好，失業失得好……」不是這個意思。我們仍然應該有最大的同情和幫助，彼此的扶持，但是我們也需要用上帝的話來提醒，就是神給我們這些無緣無故的修剪是美好的，是要感恩的。

12:3耶和華啊，你曉得我，看見我，察驗我向你是怎樣的心。求你將他們拉出來，好像將宰的羊，叫他們等候殺戮的日子。4這地悲哀，通國的青草枯乾，要到幾時呢？因其上居民的惡行，牲畜和飛鳥都滅絕了。他們曾說，他看不見我們的結局。

好像將宰的羊，叫他們等候殺戮的日子：

你看耶利米也很狠，「將他們拉出來，好像將宰的羊」，為什麼？因為十一章19節「我像柔順的羊被遷到宰殺之地」。再求主幫助我們，我們絕不是要報復，更不能自義，但是我們很盼望神的公義、善良……，就是神的全然的屬性都彰顯出來。很多人看到這些經文都說：「耶利米很小氣啊。」很多人講到這些就說：「都沒有像耶穌那樣偉大，在十字架上還說：『神啊，赦免他們……』」各位，耶穌講赦免他們，也是求神給他們機會，但是耶穌也沒有黑白不分。你看耶穌的經文裏，那些始終不悔改的人下場多慘[7]，耶穌也跟這些詩人講的是一樣，希望神的公平也顯出來。

祢你曉得我，看見我，察驗我向你是怎樣的心：

「祢曉得我，看見我，察驗我」，在《詩篇》裏面很多，看起來像是自義或咒詛的詩的一些特點。我們通常解釋「祢看我是怎樣的心？看我是怎樣的良善。」然後求你去懲罰他們。我們說了，懲罰他們不是自義，也不是報復，而是希望上帝的公義彰顯出來。而對我們自己的好，也有很多這類的經文，我們通常不太敢用的，《詩篇》十七篇3節：「祢已經試驗我的心，祢在夜間鑒察我；祢熬煉我，卻找不著甚麼；我立志叫我口中沒有過失。」「祢找不著我有什麼過失」，好大膽啊，找不著。《馬太福音》五章48節：「你們要完全，像你們的天父完全一樣。」《哥林多後書》十三章9節[8]：「你們要作完全的人。」《提摩太後書》三章17節：「叫屬神的人得以完全，預備行各樣的善事。」《哥林多後書》十三章7節：「我求主叫你們一件惡事都不作。」我們當然承認自己是罪人，但不要用軟弱作為我們不斷犯罪的藉口。

想想我們剛剛講的這些經文，想想看神對我們的要求，我們絕不是律法主義，我們最重要的教義就是「因信稱義」，我們絕不因任何的行為，包括得救以後的行為稱義，那都是神的恩典，憑著信心稱義的。但是我們也絕對說：「當我們有信心的時候，怎麼可以沒有美好的見證出來，怎麼可以始終在這裏用自己的不上進來找藉口呢？」耶穌叫我們完全（太五48），詩人說：「我立志叫我口中沒有什麼過失。」（詩十七3）保羅在《帖撒羅尼迦前書》二章9-10節：「弟兄們，你們記念我們的辛苦勞碌，晝夜作工，傳神的福音給你們，免得叫你們一人受累。我們向你們信主的人，是何等聖潔、公義、無可指摘，有你們作見證，也有神作見證。」「啊呀，好厚臉皮呀。」你聽哪一個傳道人會講這句話，「我向你們是何等聖潔、公義、無可指摘。」然後，12節：「我是這樣，你們也要這樣，叫你們行事對得起那召你們進祂國，得祂榮耀的神。」你看這些經文，我們真是要反省一下──我們是不是夠謙卑？我們是不是很謙卑的隨時隨地承認自己是罪人，罪人中的罪魁？──我們沒有。路德說得好：「律法和福音分的清楚的人，才能作一個好的神學家。」現在的神學家就不分清楚，第一個，我們完全需要福音，需要恩典的時候，我們是罪人，大家不肯講，都像伯拉糾一樣「人不是徹底的墮落，人不是徹底的敗壞，人還不錯」；等到蒙了恩以後，聖經上對蒙恩的人有要求的時候，我們又來講福音了：「啊呀，沒有關係啦。我們很爛，大家都很爛，一直都很爛，沒有關係啦，神都很愛我們。」剛好講反了，我們需要承認自己絕對是個罪人，我們又需要承認在主的恩典下，我們可以越來越聖潔、善良的。這個不是保羅在這裏講而已，保羅在很多地方都講[9]。甚至主耶穌，還有聖徒都是說：「我們需要有良善的行為，雖然我們絕不因此稱義，但是我們真的是希望活出這樣的良善來。」[10]也求主幫助我們，能夠像耶利米在這裏說的話，「祢曉得我，看見我，察驗我向祢是怎樣的心。」像《詩篇》一三九篇23-24節：「求祢鑒察我，知道我的心思，試煉我，知道我的意念，看在我裏面有甚麼惡行沒有，引導我走永生的道路。」我們常常存著惡心、不信的心、虛假，但我們認罪悔改，求主叫我們越來越良善。

那這些『求主制裁』的經文呢？『咒詛的詩』也可以去對比的看：《詩篇》五篇4-10節[11]、《詩篇》四一篇10節[12]、《詩篇》六九篇22-28節[13]、《詩篇》一O九篇6-20節[14]、《詩篇》一三七篇7-9節[15]，都有很重的對那些惡人的咒詛，求神施行公義的。

耶利米講了一些自白，然後耶和華就對他有一些回應了。這回應實在是很不愉快的回應，就是「你覺得現在很苦啊，將來還會更苦呢。」

神的回應：還要更艱難（12：5-6）

12：5耶和華說，你若與步行的人同跑，尚且覺累，怎能與馬賽跑呢？你在平安之地，雖然安穩，在約但河邊的叢林要怎樣行呢？6因為連你弟兄和你父家都用奸詐待你。他們也在你後邊大聲喊叫，雖向你說好話，你也不要信他們。

你若與步行的人同跑，尚且覺累，怎能與馬賽跑呢？

「你現在是跟步行的人跑，你已經覺得很累了，將來你還要跟馬賽跑，那不就更累了」，是說「現在的工作艱難，將來還有更艱難的」。我們常常都希望復興，希望這個好，那個好，你有沒有想到復興帶來的十字架（我們總想坐吃山空），以後會有更多的艱難。

你在平安之地，雖然安穩，在約但河邊的叢林要怎樣行呢？

「安穩」這個字，通常是正面的，是信靠；但是，「安穩」也可以有負面的，就是跌倒。這個字也是出現在《箴言》十四章16節：「智慧人懼怕，就遠離惡事；愚妄人卻狂傲『自恃』。」自己「自恃」，就是當你覺得很安穩，很自大自恃的時候會有一個結果，就是你會「跌倒」。當然這不是說耶利米會跌倒，就是說「你現在比起將來算是安穩，將來要碰到的困難會有更多的艱難」。

神為祂的子民悲哀（12:7-13）

12:7我離了我的殿宇，撇棄我的產業，將我心裏所親愛的交在她仇敵的手中。8我的產業向我如林中的獅子，她發聲攻擊我，因此我恨惡她。

我：

7節，這個「我」很像耶和華，當然應該是耶和華，也很像是耶利米。就耶和華對耶利米的回答，耶利米說：「我好可憐、好慘。」耶和華沒有什麼正面的安慰，就說：「還會繼續，而且會更慘，千萬不要依靠這些人，不管他們對你好或不好。」

她發聲攻擊我：

第8節的最後一個「我的百姓攻擊我」，耶和華向我如林中的獅子，在《以賽亞書》有很多「耶和華向祂的產業像獅子吼叫」：耶和華向他們像獅子，因為他們先向上帝像獅子；耶和華會發聲攻擊我們，因為我們先發聲攻擊祂。

因此我恨惡她：

「我恨惡她」，神有恨惡的嗎？這裏神所恨惡的不是巴比倫人和其他的外邦人，是祂的產業──悖離的以色列人，或說基督徒，或說教會。神有恨惡的，《詩篇》五篇5節[16]，「神恨惡作孽」；《何西阿書》九15[17]，「神恨惡行惡背道的」；《阿摩司書》五章21節[18]，「神厭惡以色列的節期和嚴肅會」；《阿摩司書》六章8節[19]，「神恨惡雅各的榮華，還有他的宮殿」。我覺得教會裏，最後這個要常常講，尤其對那些弟兄講，《瑪拉基書》二章16節：「凡是虐待自己妻子的，神恨惡他。」虐待妻子的，對妻子不好的，神會恨惡他。

12:9我的產業向我豈如斑點的鷙鳥呢？鷙鳥豈在她四圍攻擊她呢？你們要去聚集田野的百獸，帶來吞吃吧。

「鷙鳥」，就是吃屍體的禿鷹，會吃死的東西。「我的產業向我如斑點的鷙鳥」是什麼意思？就是最下流，最殘忍，吃死去屍體肉的鳥也有一些東西不吃。「鷙鳥豈在她四圍攻擊她」，那個「她」不知道是什麼，聖經裏沒有寫。就是鷙鳥也有一些東西不吃，我的產業呢？比這些鷙鳥還兇，他們還要來吃我。當然他們不是在吃耶和華，他們在吞吃這些傳揚耶和華信息的人。

12:10許多牧人毀壞我的葡萄園，踐踏我的分，使我美好的分變為荒涼的曠野。11他們使地荒涼；地既荒涼，便向我悲哀。全地荒涼，因無人介意。

「牧人」毀壞我的葡萄園：

10節，這「牧人」應該就是以色列的領袖。

地既荒涼，便向我悲哀：

11節，這裏又一次是講到「地的擬人化」。「地向上帝悲哀」，就是「地向上帝流淚呼求」的意思。

這些牧人既是行政的領袖，也是宗教的領袖。「踐踏我的分」，踐踏神的百姓，沒有傳揚上帝的話，當然神的百性也罪有應得，他們也不聽真實的話，所以神也呼召這些人來繼續傷害他們。「全地荒涼，因無人介意」，到最後大家也不管了，因為悲哀的事太多。我覺得我們現在台灣也有類似的情形，災禍越來越多；或是不只台灣，甚至全世界，越來越多的災難，我們心也都很冷了，等著下面還有沒有更刺激我們的東西。

12:12滅命的都來到曠野中一切淨光的高處；耶和華的刀從地這邊直到地那邊盡行殺滅。凡有血氣的，都不得平安，13他們種的是麥子，收的是荊棘；勞勞苦苦卻毫無益處。因耶和華的烈怒，你們必為自己的土產羞愧。

耶和華的刀盡行殺滅：

注意，你看是「耶和華的刀」，你看聖經裏「耶和華的刀」有的時候是「外邦的軍隊」[20]，有的時候是「瘟疫」[21]，有的時候是「神的審判」[22]。

他們種的是麥子，收的是荊棘：

「種的是麥子，收的是荊棘」，這個你在聖經裏也常常看到，這些《申命記》二八章39節[23]，「種葡萄後來被蟲吃掉了。」《以賽亞書》十七章11節[24]，「種了，然後不是煮熟的鴨子飛了，是種好的東西飛走了。」《以賽亞書》四十章24節[25]，「他們才剛種上，便都枯乾；被旋風吹去，像碎稭一樣。」《阿摩司書》五章11節[26]、《彌迦書》六章15節[27]、《西番雅書》一章13節[28]，都有講到「以色列人辛辛苦苦勞碌，到最後都沒有了」；《哈該書》一章6節[29]，「你們種什麼，我都把它吹掉」。

因為，你們不敬畏上帝，不信靠上帝，這些牧人和領袖最後都會被消滅，最後都大家一起受苦。但是其他的這些人呢？就是攻擊以色列的這些人，也沒有好下場。

神對外邦惡鄰與猶大家的警告與應許（12:14-17）

12:14耶和華如此說：「一切惡鄰，就是佔據我使百姓以色列所承受產業的，我要將他們拔出本地，又要將猶大家從他們中間拔出來。

我要將他們拔出本地：

這些攻擊以色列的「惡鄰」，還有「猶大家」，通通要被拔出來。

15 我拔出他們以後，我必轉過來憐憫他們，把他們再帶回來，各歸本業，各歸故土。

這個「他們」，看起來照我們以往講的是指「以色列人」；不過你照文法來看呢？這個「他們」，也包括「外邦人」。外邦人也會在被拔出，被刑罰以後，再蒙上帝的憐憫。這些我想都是「被揀選的餘民」。「被揀選的人」在恩典中，會有恩典的反應──信靠主；刑罰中，也會有悔改的反應­──信靠主。

12:16 他們若殷勤學習我百姓的道，指著我的名起誓說：『我指著永生的耶和華起誓。』正如他們從前教我百姓指著巴力起誓，他們就必建立在我百姓中間。17他們若是不聽，我必拔出那國，拔出而且毀滅。這是耶和華說的。」

他們若殷勤學習我百姓的道……他們就必建立在我百姓中間：

這裏我們剛剛講過，他們在其他地方多半是指「以色列人」，他們被拔出以後，亡國以後，被揀選的餘民會悔改，就重新被主建立；可是在這裏我們也看到說「神會使那些刑罰以色列人的外邦人，驕傲自大的外邦人」也有被揀選的餘數，他們也可悔改，學習以色列人信靠上帝的事情，這在《舊約》裏面很多，如：《以賽亞書》五六章6-7節[30]、二章2-4節[31]、六六章18-23節[32]、《西番雅書》三章8-9節[33]、《撒迦利亞書》十四章16節[34]，《新約》的《以弗所書》二章19-20節[35]、《使徒行傳》十五章16-17節[36]，都講到說「外邦人最後的歸主」。這個歸主跟以色列一樣，都要殷勤學習上帝的話。

說：『我指著永生的耶和華起誓。』……他們就必建立在我百姓中間：

「指著我的名起誓」，並不只是一個指著神的名起誓而已，「指著主的名起誓」，包括是凡事信靠上帝而且高舉上帝的名。「神的名」，就代表神的一切。「指著神起誓」，就是「我講話作事，嚴肅的、重要的都是依靠上帝」。如果嚴肅的、重要的都是依靠上帝，那麼次而不重要的，或每件事也是依靠上帝。

「你們從前教導百姓指著巴力起誓」：你們從前依靠巴力，現在就要依靠上帝，如果你們能這樣，現在就必建立在我的百姓當中。這個幾乎就是傳福音以後有的現象，人信靠了上帝，殷勤學習上帝的道，然後知道凡事要依靠上帝，凡事要榮耀上帝，就在原有的教會裏面被建立起來；如果不聽就會被拔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