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波拉与巴拉(四1-24)
士师记四与五章有两种不同的译本,谈及以色列军队,与‘在夏琐作王的迦南王耶宾’(四2)之间的决定性战争。大多数圣经学者认为,士师记五章的记载较有趣且较重要,因为读起来像是最初期以色列人诗歌的续篇,可能属于王朝的初期或更早的时代。散文式的经文是很晚的作品,含有士师故事典型的好几个特征。究竟士师记四章的数据有多少是取材自五章,已弄不清楚了。现在暂时只能说我们读了士师记这两章,先有了基本记录(四章),然后有献给耶和华的胜利之歌(五章),这样就够了。
(一)
以笏之死并非传统式的报告。珊迦的活动时期是跟在以笏之后(三31)。但以笏死了(四1)以色列的恶行继续下去。迦南北面的夏琐王耶宾成为另一个威胁。
这个耶宾是不是约书亚记十一章一至十五节所指的那个败北的王,现在已经恢复失地与财产?或者耶宾只是夏琐诸王的朝代名称?苏格兰与英格兰的王朝历史中,也出现许多个类似爱德华、亨利、詹姆斯和乔治。没有肯定的解决方法,但笔者认为,在北面,发生于以色列和迦南的耶宾之间的一场历史决定战,向我们报告了两个相当不同的传统:一个与约书亚有关;另一个与底波拉及巴拉有关。我们已经留意到夏琐在地理位置上与约书亚记所谈及的其他活动地区相隔有多远。我们可以进一步说约书亚记十章四十至四十三节,与十一章十六至廿三节之中有很多重复;这些重复也说明以色列对抗北方的战车的行动与约书亚记只有次要的连系。
决定这两种传统之间的关系,与我们在第二章讨论士师记之导论所提出的一件事有关。如果撰写士师记四至五章而没有约书亚记十一的知识,那么夏琐王耶宾仍然是以色列的外敌之一。但是,如果他的土地已经包括在以色列所征服的迦南地之内,那么他就是仍留在以色列国境内的敌人。
(二)
底波拉与士师记里的许多其他英雄不同,她是个真正的‘士师’;许多人来她那里听判断(四4-5),在靠近伯特利的‘底波拉棕树’那里求她帮助。当我们为二章一至五节作注释的时候,也留意到创世记卅五章八节将一棵棕树与圣经中的另一位底波拉──利百加的奶母连上关系。
她是一位真正判断是非的士师;从社会历史的观点看,圣经上第一位称为司法官的人竟是女性,又是已婚的人。有关她的两个‘极重要的统计’就曾经引起更多的评论。到底她有甚么特点而令她被封为‘女先知’(4节)?有关预言书在以色列的起源,我们知道的极为有限,而且大部分属于推测。按笔者个人的想法,底波拉之被称为‘女先知’,是士师记五章的歌所引致。像在她之前的米利暗(出十五20)之所以成为女先知,因她带领众妇女歌颂。那的确是后来历代志中先知一词的意义之一,那观念也符合这段经文。
同一经文中,另一件有关他个人底细的事是,到底‘拉比多的妻’在用词上是否有其他的意义。‘拉比多’(Lappidoth)可能是希伯来文‘拉比特’(lappid)的另一复数,拉比特是指一种火把,在后面有关基甸(七章)及参孙(十五章)两章会遇到。但是,它常见的复数有时是用来形容闪电,如出埃及记二十章十八节所记。这里有一句话值得思想,因为同一故事中的另一位英雄名叫巴拉,这名字在希伯来文的意思是‘闪电’。此外再没有关于拉比多这名称的资料了。我们是否以夫妻关系去处理?到底拉比多或者‘闪光体’是否巴拉或‘闪电’之别称?
(三)
士师记四章是叙述妇女当领袖很好的故事。由于情节是摘自国家生活,而不是较为家庭式的故事,像路得记,所以令故事更加瞩目。召见巴拉的是人所熟悉的士师底波拉。巴拉来到她面前时,她将耶和华以色列 神的吩咐告诉他。当巴拉像基甸一样显得有点迟疑时,底波拉同意与他同去,但预告他在所行的事上得不着荣耀;得荣耀的是一个妇人。有人会以为她指的妇人是她自己,她比巴拉更果断。事实上,西西拉是被交在雅亿手中,这个妇人把战利品盖好,让他在帐棚里。希伯来文第二十节后半显示了两性之间的明显不同,当西西拉指点雅亿的时候带有几分嘲弄。我比较喜欢翻译作:‘有人在这里没有,你就说没有。’他曾经是迦南王的将军,现在撇下威名显赫的铁车队,步行逃跑,躲避追击者的屠杀,在妇女的裙下求避难。雅亿的表现截然不同;手拿着帐棚的橛子和锤子,随时准备采取行动。这种截然不同的对比,令笔者想起海格将军赞许英首相戴卓尔夫人‘是英国内阁中最了不起的人物!’
(四)
这一则军事故事的结果与它的开始部分完全吻合,以耶宾为起始及终结。故事的开始谈及他以残酷及强有力的手法压迫以色列人,但结束时以色列人逐渐地占了上方,耶宾终被灭绝。这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每日研经丛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