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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色列人在正月十五日离开埃及(民三十三3:参出十二2、5),并在三月一日(新月)到达西乃旷野(出九1)。到第三日,神在山上启示自己(16节),会幕继而在第二年正月初一竖立起来(四十17)。民数记的起头,是记载耶和华给摩西的一个命令,日期是第二年的二月初一。在同月的二十日,「云彩从法柜的帐幕收上去,以色列人就按站往前行,离开西乃旷野」(民十11、12)。申命记开始时,提到第四年的十一月一日,即离西乃后的三十八年八月零十日。换句话说,民数记包括了三十八年零九个月:这时期通常被称为旷野流浪时期。

      加入这书的明显目的,是填补西乃启示与在摩押准备进入应许之地之间的空隙。然而,若细加研究,民数记的写作目的不止于此。由西乃经亚克巴湾到加低斯巴尼亚,只需要十一日(申一2)。直接的路线还可省去几天,而取道以东及摩押则只需多走一两个星期。民数记清楚指出三十八年的旅程,是缺乏信心而有的惩罚,那一代不信的以色列人,全部不能进入应许之地(参申一35、36)。所以,民数记不单是历史片段,它也表明耶和华的作为。这是一个复杂的故事,背景是神的信实和容忍,对比出以色列民的不忠、叛逆、受挫和叛离。

      名称。「民数记」若与同类书籍比较,是一个奇怪的名称。希伯来圣经以首节为名:「在(西乃)旷野」。这个名称则比较切题。七十士的译者称此书为Numbers(数目),因为书内记了很多数目表。武加大译本亦借用了七十士译本的书名。

      大纲。本书很容易便可分成三个主要部份,每部份由以色列人

      的旅程划分,另外在全书的结尾则附记一些杂项。

      在西乃:准备起程(一1至十10)

      第一次核点人数(一1——54)

      支派营房及领袖(二l—34)

      利末人的人数与责任(三1一四49)

      各种规例(五1—31)

      作拿细耳人之例(六1一27)

      奉献礼(七1一八26)

      逾越节守则(九1一14)

      云柱指引以色列民(九15至十10)

      由西乃到加低斯(十11至十二16)

      离开西乃(十11—36)

      路上发生的事(十一1至十16)

      巴兰旷野内的加低斯(十三1至二十13)

      窥探迦南(十三1—33)

      人民的决定与神的审判(十四1—45)

      各种规例(十五1—41)

      可拉叛变(十六1—50)

      亚伦之杖的故事(十七1—13)

      祭司当得之物(十八1—32)

      洁净与不洁净之物(十九1一22)

      离开加低斯之前的事件(二十1一13)

      由加低斯往摩押平原(二十14至二十二1)

      以东人的拒绝(二十14—21)

      亚伦之死;胜过敌人(二十22至二十二1)

      在摩押平原上(二十二2至三十二42)

      巴勒与巴兰(二十二2至二十四25)

      什亭叛变与瘟疫(二十五1—18)

      第二次核点民数(二十六1—65)

      西罗非哈之女——妇女的权利(二十七1—11)

      指派约书亚为摩西的继承者(二十七12—23)

      节期的祭礼(二十八至三十16)

      杀戮米甸人(三十一1—54)

      约旦河东的支派所得之份(三十二1一42)

      杂项(三十三1至三十六13)

      回顾出埃及的旅程(三十三1一56)

      以色列地的疆界(三十四1—29)

      利未人的城(三十五1一34)

      西罗非哈女儿及归女的产业(三十六1—13)

      批判性的问题。曾有一段时间,大多数人都相信,民数记好像五经其余各部份一样,完全是摩西所写的。当文学批判兴起时,这个理论的问题便显出来了。批判学的立场,有些是极端地否定此历史书的真确性。不过到今日,已有颇多证据支持民数记主要是历史性的资料,纵使这些历史以不同形式传下来,并曾经过文士加工,但亦保存了确切的历史。有关问题的一些论据如下:

    (1)民数记本身没有指明作者是谁。民三十三2指出:「摩西遵着耶和华的吩咐,记载他们所行的路程」,但这是唯一提及摩西写作活动的地方。整本书都以第三身称呼摩西。当然我们可以辩称(也确曾有人这样谈过),摩西像凯撒一样,把自己写成第三身,

    



    以琳景貌一角,这块绿洲曾是以色列人过红海后停驻之地(民三十三9)

     

      若比对申命记,会发现以下结论:申命记大部份看似是摩西所写,而民数记的作者则不是摩西。不过,他确是民数记的核心人物,而且大部份资料是来自摩西或其同代的人(很可能是约书亚)的笔记。

      (2)民数记有颇多早期资料。然而,在协调资料方面,却出现若干问题,尤其是某些律法、规条,及祭仪的资料。有部份内容,学者认为是反映了后期的风俗,但目前仍难有一致见解。例如,汤逊提出:

      「……虽然这些制度都是摩西时代已经有的基本形式,又虽然它们保存了早年的精神和基本的元素,但是,经过几百年的使用,它们已在不同时代作出改进……而民数记所记载的形式,已是底本经最后编修后的形式了。

      民数记的内容显示作者十分熟识旷野、以色列和他们对摩西的态度及对他的投诉,同时也熟识那描述摩西的资料。民数记保存了一些已经失去重要性或不用施行的古代礼仪(五11—22及十九1一12)。经文所引用的「耶和华战记」(二十一14、15、17、18、27一30)似是一本古老的典籍。有几段诗歌(如巴兰诗歌:二十三至二十四章),按学者意见,属很古老的希伯来文(主前十三或十二世纪)。这些诗歌有关历史及地理的资料(尤其是二十四23、24),可能是指海民入侵的时代(约为—一九○)。

      民数记中的数字。按一45、46,「凡以色列人中被数的,照着宗族从二十岁以外,能出去打仗被数的约共有六十万零三千五百五十名」。这是第一次核数人数,地点在西乃,日期是「以色列人出埃及地后第二年二月初一日」(1节)。根据其他民族的资料,能战的男丁是总人口的百份之二十至二十五,那么,以色列的人口便会是二百五十至三百万人。无论如何计算,他们的人口总数不可少过二百万。

      这是极大的数目,所引起的问题也是众多而又不同的。如果如此众多的希伯来人,带着他们的羊群牛群(出十二38),在逃出埃及时是怎样召集起行的呢?旷野牧场和水源怎会够他们使用呢?原先那七十个下埃及的希伯来人,又怎能在四至五代(甚或是十代),增长到二百万人呢?

      解决这问题有四个基本的进路,这些方法,可以应用于旧约其他部份,也可以应用于民数记。它们是:

      (1)数目可作字面解释。这种解释进路,有几处经文可作支持。「以色列人生养众多,并且繁茂,极其强盛,满了那地」(出一7)。正因为这种人口爆炸令法老关心(9—12节),令他要杀死希伯来人所有的男婴(22节)。至于旅程问题,可视以色列人组织成小组,由支派领袖负责和管理,水和食物是神以神迹来供应所需。另一说法是西乃旷野在古时非常肥沃,可以支持更多的人畜生活。

      然而,这方法并没有面对问题,也没有顾及所有圣经资料。迦南人被形容为「七国的民,都比你强大」(申七1)。耶和华说:「耶和华专爱你们,拣选你们,并非你们的人数多于别民,原来你们的人数,在万民中是最少的。」(申七7:参出二十三29)倘若民数记的数目真是二百五十万希伯来人,我们必须作出这样的结论:他们拥有现时在该地区(以色列及约但河东)的人口总数——而且此数目必须是少于当时在当地的其他人口。这个立场是极不可能的。其他古时的数目可作比较。例如,亚述王撒缦以色三世曾在夸夸(Qaroar)之役对抗各国盟军(八五三),包括大马色王哈大底谢,哈马王艾赫兰尼,以色列的亚哈,以及其他八个国家。按撒缦以色的碑文,亚哈出了二千战车、一万士兵,盟军全数是三千战车及七万士兵。这已是北国十个支派的全盛期——亚哈王不会留下大量兵士,因为当时北国也危在旦夕。撒珥根二世陷撒玛利亚时,他报称把二万七千二百九十个居民掳走(大多数是撒玛利亚城的),并有五十辆战车。当西拿基立入侵犹大(七○一),把希西家如鸟困在笼中,他取了四十六座城,掳走「青年的、老年的、男的女的」,共二十万零一百五十人。无论是圣经或以外可以找到的资料,似乎都不支持我们把民数记的数目作字面意义解释。  (2)民数记的数目是王朝时代的人口核数,被编修者错放在民数记内。实际上这个做法没有解决基本的困难,只不过把日期移后一点。然而,它确除掉以色列人人数增长的问题,以及旷野能否支持大量人畜生活的问题。

      (3)翻成「千」的那个希伯来字可翻为「支派」,或发音相差不远的「领袖」此观点曾试以不侵犯圣经可靠性的原则来解决上述问题。起初由彼得利(W.M.F.Peterie)提出,后由孟登可(G.E.Mendenhall)从考古发现的亮光下,作出若干修正。

      这个理论有两个吸引人的地方:第一,它可用来解决圣经中同类的问题,如王朝时代和分裂时期的硕大数字(如撒上六19:王上二十30;代下十七):第二,对希伯来经文作最少的修正。然而,现在却出现困难。似乎支派家族的数目与每一组的总数无关。况且,若果有一个统计,其数字从不超过七百,但却以双数的百数做基本单位,那实在有点奇怪。另一个可能有的问题,是「千」数与战士之间的关系——般而言,每「千」之内(译按:「千」作「家族」解)只有少于十个兵士:若人口与战士比例是五比一,每家族的总人口只有大约五十人。

      最严重的问题,是以色列首生儿子的数目。按民三43,总共有二千二百七十三人。利未人不必供应兵士,但要充当长子的代表(44、45节)。利未人有「二万二千个」,这个数字只能解作二百个二千才有意义,而不能解作二十二个「千」。

      (4)这些数目字是史诗叙述的一部份,目的是表达从埃及得拯救的庄严与奇妙。例如夏利逊(R.K.Harrison)觉得,不能作绝对的字面解释,或当作是抄写的错误。汤逊满意地认为:「人口统计表代表一种古代传统,记下不可以作战的男子的部族限额,所以那些有问题的数目是代表某种军事单位……实数多少,我们根本不得而知。对一些研究圣经的学生来说,这并不是答案,只是逃避问题。对另一些人来说,这个做法,是承认我们纵然认真地研究经文,但以我们有限的知识,是不能解决所有问题的。

    神学

      临在。神以一些奇异得难以理解的方式,让以色列人「看见」他的临在:

      「立起帐幕的那日,有云彩遮盖帐幕,就是法柜的帐幕,从晚上到早晨,云彩在其上,形状如火。常是这样,云彩遮盖帐幕,夜间形状如火。」(九15—16)

      当云升起,以色列便起行;当云落下来,他们便安营。云彩遮盖会幕多少时间,他们就留下来多少时间(17—23节)

      有一次,米利暗和亚伦因为摩西娶了古实女子为妻,就毁谤他(十二1)。上主召集他们三人到会幕来(4节),在云柱中降临,对他们讲了一番庄严的话:

      「你们中间若有先知,我耶和华必在异象中向他显现,在梦中与他说话。我的仆人摩西不是这样,他是在我全家尽忠的。我要与他面对面说话,乃是说明,不用谜语·并且他必见我的形像,你们毁谤我的仆人摩西,为何不惧怕呢?」(6—8节)

      耶和华用上述及其他方式让人知道他的同在。有关他不断在旷野与人同在的故事,必定是代代相传,因为这个主题在几个世纪以后,又在先知的信息中出现。

      耶和华的供应。旷野时期是说明神同在最具体的一课,也说明了神供应他子民的日常所需。他赐下吗哪给以色列人吃,但他们厌倦这种素食,他便差鹌鹑来(出十六):这故事在民十一再详加记述。从中我们看到,人的埋怨和投诉背后,有神的眷顾和供应。供应鹌鹑是暂时性的:但吗哪则持续不断,到他们进入迦南才停止(书五12)。若摩西复述旷野的经历时,他所提到的供应,不单只是食物(申八3)。「这四十年,你的衣服没有穿破,你的脚也没有肿」(4节)。当人民缺食水而埋怨摩西,神便告诉摩西及亚伦召集群众,「在他们眼前吩咐盘石发出水来」(民二十8)。摩西因为人民不合理的埋怨而发怒,一气之下,打了盘石两次(20节)。他因此不能进迦南(12节)。整本旧约有多处提及神的眷顾时,均常用以色列史中的旷野时期作为解说的例子。

      忍耐。以色列的神学有一个要点,是说神是长久忍耐的神。民数记的几件事件,可作为这点信念的来源。摩西在西乃接受呼召时,数次想摆脱责任。另外,在旷野亦有几次,神照样容忍摩西。不过摩西本人对人民也是忍耐的,那次在米利巴击打盘石,不是他常有的表现。

      民数记充满以色列人的埋怨。他们埋怨他们的际遇不好(十一1):他们渴望埃及的鱼、黄瓜、西瓜、韭菜、葱,和蒜(5节),他们好像已经忘记了为奴之苦。耶和华给他们鹌鹑,他们也要埋怨(33节,参出十六)。米利暗及亚伦亦埋怨摩西的妻子(十二1),他们的怒气,令他们妒忌摩西(2节)。所以,当探子回报迦南人强壮、城墙坚固的时候,以色列人想选一个领袖带他们回埃及(十四4)。此时,耶和华几乎完全失去了他的忍耐,神宣布,除了两个鼓励以色列人进入迦南的探子(迦勒和约书亚)之外,那一代的人都不可进迦南。但就算此时刻,神那伟大的救赎计划仍然继续施行,他把应许伸延到那些不信靠他的人子女身上。他不会因为他们的叛逆,而停止供应他们食水和粮食。

      代求。利未记强调耶和华的圣洁,提出了以下的问题:罪民如何能与圣洁的神交往呢?圣经的答案是:需要有人为中保代求,在利未记,祭司及祭礼是代求的一个途经。而民数记,则记载了几处个人代求的例子。

      旧约有几处用人的类比来描写神。其中一处是关于米利暗与亚伦妒忌他们的兄弟摩西:「耶和华向他们二人发怒而去。」米利暗因此长了麻疯,而亚伦则求摩西说:「我主啊,求你不要因我们愚昧犯罪,便将这罪加在我们身上。」于是摩西哀求耶和华说:「神阿,求你医治他。」神便医治他,但要他在营外关锁七天(十二9、15)。

      当探子回报之时,以色列人叛变,要推翻摩西回到埃及去,但神警告要用瘟疫击杀他们,使他们不能承受那地(十四4—12)。摩西便为百姓代求:「埃及人会听闻此事,说:『耶和华因为不能把这百姓领进他向他们起誓应许之地,所以在旷野把他们杀了。』」(13一16节)他又辩称,凭他对耶和华的信念,他是「不轻易发怒,并有丰盛慈爱,赦免罪孽过犯」的神,摩西进而祈求神宽恕以色列民之罪。耶和华宽恕了他们,但拒绝让这不信的一代进入迦南(20一23节)。从这些经验,以色列人发展出一种坚强的信念,认为义人为罪人代求是有效的。这是基于耶和华在历史中的作为,而不单是神学的观念,给以色列人的其他信念也是这样。代求,不单单属于祭司的职份,摩西是以先知的身份,来为以色列民代求的(参创二十7:摩七2—5)。

      耶和华与列国。要到以赛亚书后半部,「耶和华为列国之主」的信念,才完全被表达出来。不过,我们要明白,正如其他旧约神学一样,它是建基在经验之上。出埃及的经验,表明耶和华比埃及众神更强。当人民拒绝接受十二个之中那两个探子的报告,他们便失去一个机会,不能经历神比迦南的神更强。虽然如此,他们在巴勒与巴兰的事件,也上了最生动的一课。

      以东不允许以色列人经过,所以他们唯有绕过以东(二十一4)。到亚摩利人国境时,他们请求允许他们和平地通过,但亚摩利王西宏拒绝他们的请求,于是以色列人打败西宏,还取了他们的土地(21—25节)。以色列人跟着进入摩押,这是进入迦南所要经过的最后一站。摩押王巴勒极之关注此事,于是找巴兰求助。巴兰是米所波大米的先知,以施咒的能力见称(二十二6)。这故事有一个序曲,记载神游说巴兰不可咒诅以色列。当巴勒向巴兰施压,神警告巴兰只可说神要他说的话。巴兰坐上他的驴子,便往摩押王处去。天使挡住巴兰去路,当巴兰鞭打那不肯上路的驴子时,驴子向他说话。自此,天使便不再阻止巴兰,让他与摩押王同去。他本要去咒诅以色列,反而却祝福了他们。巴兰重复了三次,也是这样。这是一个轻松的故事,最适合在会幕和火堆边传诵。但是,它不单只是「驴子讲话」的故事,它包含更深刻的真理:以色列人的主能控制万民,甚至是米所波大米的先知,遇到耶和华也要为他说话。

      这个故事还有续集。巴兰明显与米甸人合谋,引诱以色列人崇拜昆珥之神,令他们犯了可怕的罪,得罪了那耶和华(三十一16:参二十五1—3)。两个故事中的巴兰,很可能都是同一人,因为两处都称他为「比珥的儿子巴兰」(二十二5,三十一8)。昆珥的崇拜,相信涉及娼妓(二十五6),开始了以色列人肉身与属灵的淫行,这罪一直侵害在先知时代的以色列人,到掠之年才停止。耶和华命令摩西惩罚米甸人,在一场小战事中,巴兰被杀死了(三十一8)。

      星与酌杖的预言。巴兰两次祝福以色列人之后,神的日降在他身上,他便道出那常被引用的预言:

      比珥的儿子巴兰说

      眼目闭住的人说

      得听神的言语

      明白至高者的旨意

      看见全能者的异象

      眼目睁开而仆倒的人说

      我看他却不在现时

      我望他却不在近日

      有星要出于雅各

      有杖要兴于以色列

      必打破摩押的四角

      毁坏扰乱之子

      他必得以东为基业

      又得仇敌之地西珥为产业

      以色列必行事勇敢

      有一位出于雅各必掌大权

      他要除灭城中的余民

        (民二十四15—19)

      其中谈及雅各治权的预言是惹人注目的,但最常被人引用的地方,却是有关星与杖那几节。很多人把他们当作弥赛亚的预言。死海古卷的引文,反映昆兰社群有相同的解释。但从经文的上文下理考虑,这些预言并没有提及弥赛亚,甚至没有暗示弥赛亚时代的开始。「星」与「王权」,是统治的象征,预言是说及一统治者将从以色列兴起,打败邻近的敌人。由此微小的火花,最终会发展为对一位弥赛亚的热烈期望,这位弥赛亚会以公义和平地统治万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