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章揭示祭司的职分、它的价值和功效,都是意义深刻,令人读后不忘的。「祭司的职分」这个词苏醒人心,叫人深深的感谢 神的恩典。不但因为我们能有路进到 神面前,而且祂按那高贵、圣洁的职分保守我们。
亚伦及其后裔的祭司职分,是 神赐给祂百姓的。百姓要远远站着,需要一人为他们不断在 神面前站立事奉。希伯来书第七章教训我们,这祭司职分的秩序,是属乎律法的,「是照属肉体的条例」,「因为有死阻隔不能长久」;因此,属乎律法的祭司是软弱的,并不是完全的。我们要赞美 神,此例「不是起誓立的。」 神的誓只能与我们伟大、荣耀的大祭司麦基洗德(指主耶稣)建立。祂的祭司职分长远建立了,是完全、不死、不转易的。在祂的牺牲和祭司的职分中,祂授予信徒祂本体无比的价值、尊贵和荣耀。信徒一想起有基督的牺牲和祂作 神的祭司,心中就激动起热切感恩的心情。
然而,我们要放下情怀,继续查看这两章经文。
第廿八章记载祭司所穿的袍子,第廿九章记载献祭的事。前者关乎人的需要,后者是 神的要求。袍子表明祭司职分的不同功用和性质。「以弗得」是祭司最要紧的衣饰。它与肩带、胸牌相连,清楚地指教我们祭司肩膀的力量和心中所爱的,都完全为百姓献上。他们代表百姓的利益,又代表百姓带上以弗得——祭司的特别衣饰。亚伦正预表基督。祂的全能力量和无限的爱,都属于我们(毫无疑问,永远属于我们)。祂的肩膀托住宇宙,支持最软弱、最卑贱、被祂血买赎回来的肢体。耶稣的心有不死的爱,向祂救赎回来、最为人疏忽的肢体显出长久百般的忍耐。
十二支派的名刻在宝石上,搭在大祭司的肩上和胸前。(参看:第廿八章九至十二节及十五至廿九节)宝石的尊贵可从中观赏,愈大的光照着,就愈发显得光明了亮。光不会令宝石失色,只会增添其耀目光华。十二支派的名,连大带小,都在耶和华面前常搭在亚伦的肩上和胸前。它们都在 神的同在下,保持灿烂的光彩和不变的华美。这位分是以色列的 神赐给他们的完备恩典。大祭司代表以色列人站立在 神面前。无论百姓如何软弱、犯错、失败,他们的名字仍在胸牌上发出不灭光芒。耶和华已放他们在那位分上,谁能剥夺他们的分呢?耶和华把他们放在那里,谁能放他们在别处呢?谁能进入圣所从亚伦的胸前攫夺以色列一个支派的名呢?谁能玷污耶和华存放那些名的地方呢?全不可能。他们的地位仇敌不能染指,恶不能侵。
原来 神只在耶稣的心里看祂的儿女们!这对于困乏、受了试探、受了打击、自处卑贱的信徒,实在有何等的鼓舞和安慰。在 神眼中,他们常在基督的光辉里闪照着。他们胪列在 神威荣之前。世人并不这样看他们,惟有 神是,分别就在此。世人看 神的百姓,只注意他们的污点和瑕疵。他们无能力看远处的,结果,他们的判断常是错误、单方面的。他们看不见 神赎民的名刻在宝石上,就是在 神不变之爱的雕刻品上。既然如此,基督徒要十分小心,不要让世人有辱骂的把柄。他们要「恒心行善」,「可以堵住那糊涂无知人的口。」他们若藉着圣灵的能力,进到 神的光明中,就必在人面前活在圣洁的生活,行在纯洁高尚的道德中。我们凭信心愈清楚的进入真理(或诚实的进入基督里),我们的工作就更有经历,更能实践。于是,我们就能在生命和品性上更全面表现出道德的果效。
感谢 神,我们的判断不在乎人,只在乎 神自己。 神恩慈地指示我们的大祭司,在耶和华面前常把判断挂在心胸上。这实在叫人有深刻、稳固的平安(无人能摇动的平安)。我们会承认自己常失败,短处各,并且表示伤痛。我们的眼睛会因流泪悔改而变得昏暗,看不见那刻上我们名字的宝石,也不觉察它的光辉。然而,它的光辉长存不灭。 神因着它们的光辉得着荣耀,这分光辉不是我们努力的成果,乃是 神授予的。我们只有黑暗、阴沉、残缺。 神授予光明、光泽、荣美。 神要得着一切的赞美,直到永远。
「带子」是象征事奉。基督是完备的仆人——是 神计划中和深爱的仆人,也是满足祂百姓百般需要的仆人。祂有真诚奉献的心,束腰在工作中事奉。当信心的眼目看见 神儿子如此束腰,就肯定在祂无难成之事。这个预表向我们展示基督的美德、尊贵、和荣耀。祂的神圣和属人的本性,完全显露在祂作仆人的性情上。第廿八章八节:「其上巧工织的带子,要和以弗得一样的作法,用以束上,与以弗得接连一块;要用金线,和蓝色紫色朱红色线,并捻的细麻作成。」人心如此相信,必得满足,而长久等候的心也得满意。我们不但看见基督是铜祭坛上的祭牲,而且是 神家里束着腰的大祭司。所以,使徒蒙感动说:「……来到 神面前…坚守我们所承认的…要彼此相顾。」(来十:19-24)
第廿八章卅节:「又要将乌陵和土明(即光明和完全之意),放在决断的胸牌里。亚伦进到耶和华面前的时候,要带在胸前,在耶和华面前常将以色列人的决断牌带在胸前。」我们可从各处圣经的经文,看到「乌陵」是与 神的旨意相交有关的。这可从以色列人历史的片段个看见。比方,在选立约书亚时,有这样的记载:他要站在祭司以利亚撒面前,以利亚撒要凭乌陵的判断,在耶和华面前为他求问。」(民廿七:21)另外又有记载:「论利未说:耶和华啊,你的土明和乌陵都在你的虔诚人那里。……他们要将你的典章教训雅各,将你的律法教训以色列。」(申卅三:8-10)再看:「扫罗求问耶和华,耶和华却不藉梦、或乌陵、或先知,回答他。」(撒上廿八:6)最后看:「省长对他们说:不可吃至圣的物,直到有用乌陵和土明决疑的祭司兴起来。」(拉二:63)可见,大祭司不但在耶和华面前背负会众的判断,而且把耶和华的审判传给会众——严肃、重要、最宝贵的功能!我们「有一位已升入高天尊荣的大祭司」,祂有这一切的神圣完美。祂的心常背负祂百姓的判断,并且祂藉着圣灵把 神的计划传给我们。这些都可在我们每天生活的细节中察看出来。我们不要做梦,或期望异象,只要靠圣灵而行,就能在我们大祭司的胸前,享受完全「乌陵」的一切定见。
第廿八章卅一至卅五节:「你要作以弗得的外袍,颜色全是蓝的。……袍子周围底边上,要用蓝色紫色朱红色线作石榴,在袍子周围的石榴中间,要有金铃铛。一个金铃铛,一个石榴,一个金铃铛,一个石榴,在袍子周围的底边上。亚伦供职的时候,要穿这袍子。他进圣所到耶和华面前,以及出来的时候,袍上的响声必被听见,使他不至于死亡。」蓝色以弗得的外袍表明我们大祭司的完全属天性情。祂已升入高天,不在人肉眼的视野内。但信徒藉着圣灵的大能,在 神的面前见证祂活着的真理;不但有见证,还有圣灵的果子。「一个金铃铛,一个石榴,一个金铃挡,一个石榴。」这是优美的次序。耶稣长远活着为我们祈求的真理见证,与祂事奉的果子,有不可分割的关系。唤!我们要深深领悟这些宝贵、圣洁的事奉![注十]
第廿八章卅六至卅八节:「你要用精金作一面牌,在上面按刻图书之法,刻着:归耶和华为圣。要用一条蓝细带子,将牌系在冠冕的前面。这牌必在亚伦的额上,亚伦要担当干犯圣物条例的罪孽。这圣物是以色列人在一切的圣礼物上,所分别为圣的。这牌要常在他的额上,使他们可以在耶和华面前蒙悦纳。」这番话藏着重要的真理。亚伦额上的金牌子预表主耶稣基督的圣洁。「这牌要常在他的额上,使他们可以在耶和华面前蒙悦纳。」这句话对在一切起伏经历中的人,有何等大的安慰!我们的大祭司「常」为我们站在 神面前。我们在祂里头蒙悦纳,有祂作代表。祂的圣洁是属于我们的。我们愈认识自己的卑贱和软弱,就更深认识在我们里头没有良善的真理。于是,我们就称谢 神一切的恩典,因他的说话叫人心大得支持——「这牌要常在他的额上,使他们可以在耶和华面前蒙悦纳。」
读者若常受疑惑恐惧的试探侵扰,属灵情况起落不定,常倾于看自己内在的贫乏、冷淡、流荡、和偏离的心,又或者尝试尽力达到圣洁的地步,我劝他全心全意倚靠一个宝贵真理,就是这位大祭司在 神面前作他的代表人。愿圣灵使他享受这神圣和属天道理的特别甘甜、维持之能力!
第廿八章四十至四十三节:「你要为亚伦的儿子作内袍、腰带、裹头巾为荣耀、为华美。……要给他们作细麻布裤子,遮掩下体;……亚伦和他儿子进入会幕,或就近坛,在圣所供职的时候必穿上,免得担罪而死。」亚伦和他的儿子在这里预表基督和教会,站在神圣、永远的义者面前。亚伦的祭司袍子表示在基督里,那些与生俱来、本质上、个人及永远的品性;而亚伦儿子的「内袍」和「裹头巾」代表那些赐予教会的恩典,就是藉着连于祭司族大元首而得的。
故此,我们要小心细看,第廿八章怎样指出耶和华供应祂百姓的需要。祂容许百姓看见那位代替他们作事,代表他们在 神面前的,穿上那些袍子,从而直接满足他们的实况(就是 神所认识的)。没有留下一样叫人心不能满足的。他们可从头到脚细心看看那代表百姓的祭司,一切在他都是完全的。从戴在他头上的冠冕,到他袍子底边上的金铃铛和石榴,全都照着要求而齐备,因为一切都按照山上的样式,都是按照耶和华对百姓需要的估计和祂自己的要求。
至于亚伦的袍子,读者还要留心一点,就是造金的方式。过程记载在第卅九章,但在这里先作解挥,是最合宜不过。第卅九章三节:「把金子锤成薄片,剪出线来,与蓝色紫色朱红色线,用巧匠的手工一同绣上。」我们已看过「蓝色紫色朱红色线」表明基督各方面的人性,而金代表祂神圣的本体。金线是巧妙的与其他布料缝合,不可分隔,清楚分明。
这种情形应用在主耶稣的性情上,十分合宜。在福音书的不同记载中,我们可以明明分辨这种独有、佳美的人性和 神性联合;同时,二者又是清楚分明的。
比方,我们看一看基督在加利利海的事迹。祂在暴风中,「枕着枕头睡觉」。这是祂完全人性的宝贵表现!不一会儿,祂从真正的人性里提升起来,进到神圣的尊荣和威荣中,站在宇宙至尊掌权者的地位,止住暴风,平静大海的浪涛。这次事情,祂没有费力,没有急快,也没有束腰而行。祂轻易地从完美的人性提升到神圣本能的范围内,前者的安眠不比后者的行动表现得更自然。祂完全活在 神性和人性二者的状况中。
再看祂在马太福音第十七章未的纳税事迹。祂本是「天地的主,至高的 神」,探手进大海,收取一切属祂的;宣布「海洋属祂,是祂造的」。此刻祂转过来,表现自己完全的人性,与仆人同处一位,说:「可以拿去给他们,作你我的税银。」何等恩惠的话!祂行神迹,是正要显示祂 神能的时候,但祂这番话实在有特大的恩惠。对可怜、软弱的人(其实人如虫一般),祂显出了无限的屈尊。
再看基督在拉撒路墓前的神迹。(参看:约翰福音第十一章)稣心里悲叹,哭了。稣的悲叹和眼泪流露自深刻、完全的人性。稣完全的心所感受的,非别人的心能感受,因稣站在的地方,竟有那么可怕的罪。但这位复活和生命的主掌握「死亡和阴间的钥匙」,大声呼叫说:「拉撒路出来!」于是死亡和墓坟回应祂权能的呼声,打开它巨大的石门,让被绑的人出来。
读者可转到其他福音的记载,查看「蓝色紫色朱红色线,和捻的细麻」和金线的优美揉合。换言之,就是考察 神性和人性在奥秘并 神儿子的位格之结合。这想法并不是新创的,只要读者细心研读旧约圣经,就能略晓其义。
然而,可称颂的主耶稣是真 神,又是真人。这方面的默想常叫人得造就。圣灵巧妙地叫人认识二者的结合,又叫信徒重生的心享受、赞美祂。愿我们有心听取这方面的教训。
我们要来查看第廿九章。
前段已提及亚伦和他的儿子预表基督和教会,本章则论亚伦居首要地位。第四节:「要使亚伦和他儿子到会幕门口,用水洗身。」亚伦用水洗身,预表基督本身的圣洁。教会是圣洁的,因为她与基督复活的生命相连。祂是教会在 神面前完全的确据。水礼的行动表明 神话语的行动。(参看:弗五:26)基督说:「我为他们的缘故,自己分别为圣,叫他们也因真理成圣。」(约十七:19)祂亲自分别为至归 神。在人的地位上,祂让完全顺服的能力管理一切,藉看永生的圣灵听从 神的话,好叫一切属祂的人,藉着真理的道德能力,完全分别为圣。
第七节:「就把膏油倒在他头上膏他。」我们在这里看见圣灵的出现。但必须谨记,亚伦先被膏抹,血才流出,因为他是基督的预表。祂亲自受圣灵的膏,其后十字架的工作才成就。但另一方面,亚伦的儿子要在血流了后,才被膏抹。第廿至廿一节:「你要宰这羊,取点血,抹在亚伦的右耳垂上,和他儿子的右耳垂上。又抹在他们右手的大拇指上,和右脚的大拇指上;并要把血洒在坛的四围。[注十一]你要取点膏油和坛上的血,弹在亚伦和他的衣服上,并他儿子和他儿子的衣服上。他们和他们的衣服,就一同成圣。」对于教会,十字架的血是一切的基础。直至教会复活的元首回到天上,在神圣至大者宝座前展示祂已成就的牺牲,教会才受圣灵的膏抹。「这耶稣, 神已经叫他复活了,我们都为这事作见证。他既被 神的右手高举,又从父受了所应许的至灵,就把你们所看见所听见的,浇灌下来。」(徒二:32-33;比较:约七:39;徒十九:1-6)从亚伯的日子以来,人已经藉着圣灵得复苏,受圣灵感动,出外工作,被立职分。但直至教会得胜的主回到天上,代教会接受父所应许的,教会才受圣灵的膏抹。这个真理在整卷新约中已有教导,而且最直接、全面的指明了。这个预表,是完整无缺的。事实上,亚伦是在流血之前受膏(第七节),而他儿子是在流血后才受膏。(第廿一节)
在本章中,我们从受膏的次序所得的教训,多于关乎圣灵的工作和教会的地位。此外,我们看见 神子独特的尊贵地位。「你喜爱公义,恨恶罪恶;所以 神就是你的 神,用喜乐油膏你,胜过膏你的同伴。」(诗四十五:7;来一:9) 神的百姓在信念和经历上,必须谨记这真理。对, 神无限恩典宣布一件奇妙的事实,就是犯罪、该入地狱的罪人竟成为 神儿子的「同伴」;然而,祂仍是「胜过」他们的。无论 神永远计划所成就的救赎,带来基督和信徒何等紧密的联结,但基督必仍「在凡事上居首位」。基督是万有的元首——教会的元首、创造的元首、天使的元首、宇宙的主。一切在天上轨迹的,没有不属祂的,没有不在祂管理下运行的。地上的虫类,祂的眼目也看见。祂超过万有,「是从死里首先复生的」,「在 神创造万物之上为元首的」。「天上地上的各家」都在基督神圣管治范围内。属灵的人喜听这些话,而且感谢着领受。它的宣布,叫基督徒的心十分激动。凡蒙圣灵引导的人,都喜见 神儿子的荣耀;他们不能坐视祂的荣耀受诽谤。让教会被提升到荣耀的高处,喜乐地在祂足前顶礼。基督屈尊自己,抬举她,藉着祂完全的牺牲,叫她与自己联合。祂全面地满足了一切 神公义的要求,使教会与祂合而为一,叫 神满意一切。教会能与祂永蒙父悦纳,在祂永远的荣耀中。「祂称他们为弟兄,也不以为耻。」(来二:11)
我先在第廿九章略提及献祭的事,主若愿意,在交通利未记时,会详细地交代。
[注十: 神话语里的一切影儿都有神圣的意义和地位。故此,「石榴」切开后,里头有许多种子,和红色液体。这一定有当中的呼声,愿读者凭属灵的悟性判断它,不靠人的幻想。]
[注十一:耳朵、手、脚,全都藉着已成就的救赎和圣灵的大能,奉献给 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