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王记下第五章

拾珍


【王下五3】「巴不得我主人去见撒玛利亚的先知,必能治好他的大麻疯。」

这个被掳的以色列奴婢所说的话,虽然看来平凡,却需要很大的信心和勇敢才能说出来。她不怕可能失败所招致的痛苦后果。结果,不但使大元帅乃缦本人认识了神,整个亚兰国也都知道了神的作为。今天的基督徒不能够引人归主,不是因学问、地位、财富、声誉不及人的缘故,而是因为不敢为福音稍冒风险。─ 陈终道《十分钟短讲集》


【王下五17~19】乃缦向偶像屈身是他的责任问题。他的主人要拜偶像,他搀扶他的主人,因此也向偶像屈身。实际上他的屈身与偶像没有发生关系。但我们还是不要作这种近乎罪的事。世界上最难的人乃是住在城墙边的人。你要安全,最好不要住在边界上,否则敌人一炮打过来,首先就打到你。你要安全,还是住在离边界远的地方。基督徒最怕的就是作边缘的人,你去作那种近乎罪的事,总是不上算的。比方在德国与法国边界居住的人,常在两国之间走来走去,结果总是吃亏。你若作边缘的人,虽然不一定跌倒,但别人却为你害怕。―― 倪柝声


十字架引到生命的更新(v.1~27)

在路加福音第四章里,主耶稣特别题到乃缦的故事,亲自见证他是一个蒙了大怜悯、大恩典的人;这个故事说出一个天然的人借着基督的十字架进入了属灵的生命。

乃缦不是一个普通的人,他是一个大能的勇士。并且他的能力也不是天然人的能力,乃是神赐给他的能力,他是一个有属灵能力的人。一个人在神儿女中间有地位,作首领,为尊为大,又有属灵的恩赐,但很可能这个人本身仍是很不属灵。恩赐是宝贵的,但恩赐不是主;能力也是宝贵的,但能力也不是主。

乃缦有一个好处就是他自己知道长了大麻疯。今天有许多神的儿女长了大麻疯,自己却不知道。乃缦虽知道自己身长了大麻疯,却仍要面子,不肯谦卑、诚实地找先知来医治他。今日也有多少神的儿女们稍微为主作了一点事,就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好象连主都要谢谢他。

天然人第二种的表现就是容易受激动。先知不出来见他,只打发他的门徒要乃缦到约但河中去沐浴七次,他就动怒了。现在在教会中也有这种神的仆人,他们有属灵的恩赐,却挡不起别人说一句使他不喜欢的话,便变了脸色。

天然人第三种表现,就是不满意十字架的救法。乃缦说我们叙利亚的水难道不必这里的水好么?他要先知出来见他,站着由耶和华,在患处以摇手,治好这大麻疯。他的意思是说,我并不是全身都长大麻疯,我们身上也有好处,只要医治坏的地方就好了。他有他自己理想的救法。天然的人永远喜欢他的长处,保留他的长处,总觉得自己还有甚么长处。但神不一切出于天然的东西。以利沙必须等到乃缦从约但河沐浴七次回来之后,才肯出来见他。主的眼精不看天然的人,只看复活的人。

乃缦所得的拯救。第一,他蒙圣灵的光照。今天却有多少所谓神的仆人,到处奔跑,想要为神作大工;但从来没有蒙过光照,不晓得他们所作的事不能得主的喜欢。

第二,是微小的道路、简单的方法。神使用一个从以色列掳来的小女子,藉一个被人藐视的小女子把福音传给他,这就是十字架头一步的工作。以利沙不出来见他,就是意折服他的意志。十字架讨厌的地方就是一直要把人放在最低微的地位上,要把人的荣耀摔碎。若没有圣灵的工作,我们永远不能接受十字架的对付,因为人的意志不肯折服。

以利沙要乃缦到约但河去沐浴七次,他就气忿忿转身去了,幸好他的仆人对他说:「我父阿,先知若吩咐你作一件大事你岂不作么?」难就难在这是一件小事。人的头脑就是喜欢复杂,就是喜欢作大事,但神却用一个最简单的方法来拯救人。凡在小事上不能顺服神的,都是不能为神作大事的。

沐浴七次。七就是完全的数字。十字架的路是一生的道路,等到时候满足了,新的生命就开始萌芽了。

这时乃缦来到以利沙面前说:「如今我知道除了以色列之外普天下没有神。」十字架带来对神新的认识。乃缦在以利沙面前,不再那么威风了。这是十字架所带来新生命的新态度。他现在乃是按着灵的新样的新表现,清洁、温柔、谦卑。乃缦并且要求带迦南的土回自己的国;这是说到神赐圣灵在我们里面,给我们作凭据。乃缦又说,从今以后我不再敬拜别的神,只敬拜耶和华;不给别的神献祭,只献给耶和华。他成了祭坛的子民,十字架的记号一直在他身上,现在十字架不仅是他的经历,也成了他的生命。

先知门徒基哈西的事,对于事奉主的是一个严肃的警告。他以敬虔为得利的门路,为要得着人的荣耀、地位、好处和今生的享受,竟离开了十字架的窄路,走了主之外的道路。以利沙说:「我的心岂没有和你同去呢?」我们所有的行动都在我们主的眼中。当基哈西从以利沙面前出去的时候,他身上长满了大麻疯。── 史伯诚《双倍的圣灵》


长大淋疯的乃缦(五1-27)

(一)

这确是在任何背景中阅读或讲述最为人所熟悉的旧约圣经故事之一,当然也是讲得最有技巧的一个。主要人物的性格亦以聊聊几句作扼要而深刻的介绍。而且也像是在希伯来文故事中那样常见,多是藉 他们自己的谈话去表达。

值得注意的是在开头一节,说耶和华藉 乃缦使亚兰人得胜,其中甚至包括了成功的攻打以色列本土在内。亚兰与非利士一样,可能是以色列人的旧敌之一,却仍是在以色列人所崇拜的上帝统治之下,有它的潜在作用。以利亚在何烈山上受托的三重使命中的第一步,是膏立哈薛作亚兰王(王上十九15)。总之,故事中一早便提及耶和华与『异邦人』的连系,很快便会令我们更清楚看出其策略上的重要性。

乃缦的『大淋疯』不是我们现在所认识的淋疯,一直到亚历山大大帝的军队从印度带回此病之前,近东国家可能未曾听过这疾病。它很像是牛皮癣,没有那么严重,但仍是毁伤皮肤的疾病。这病在以色列境内常导致病者与社会隔绝。乃缦长了淋疯却仍然接近国王(4节),可知病况或者末至于恶化。

既然这病导致病者与参加崇拜的人隔绝,它比一般疾病有更重要的宗教意义。乃妤缦的以色列婢女介绍他见以利沙,不仅是她认为以利沙甚么事情都做得到,更是因为他的宗教地位。这一点特别强调了国王的『我岂是上帝』的惶恐说法(7节)。

(二)

在希伯来的文字中,那导致以色列王由读信到撕裂衣服的文字游戏更使人惊诧,因为原着文字读来及听来都同样相似。以利沙在国家遭遇挫败时挺身而出。他再一次通过中间人去行动,保留自己的身分(正如四29的记载),因为接受讯息的是大人物,这样做特别重要。但是,他第一次给乃缦的印象并不讨好。那种印象既不是一般为赢得感情的外交手腕,也不是一般为了结交有钱的私家病人应有的态度。

乃缦得不到所期望的个人接见和合适的宗教仪式,便发怒的走了(11节)。即使约但河的上游地区被指定是沐浴的好地方,乃缦却认为以利沙这样做是对亚兰国的侮辱。他的仆人想法较为实际(13节)。他们了解乃缦,也许关心他,认为他终不失为忠心之士,他甚至对待以色列婢女也是关怀备至。在官方高压的监管之下,他们对作为受惠一方的经验也比主人多。

(三)

乃缦在约但河沐浴七次而康复之后,改变了他对以利沙(他回到神人那里也受到神人接待)以及对以利沙的上帝的态度(15节)。以利沙决意不接受礼物,因他只不过是上帝的仆人。乃缦明白他的话意,转而谈及献祭给以利沙的上帝。他保证除了耶和华之外不献祭与别神,但是为了他在大马色的新使命,他提出两个要求。他要以色列地的一点泥士(17节),还要准许他随从他主人到临门庙去履行献祭之职责(18节)。两者都得到以利沙含蓄的许可,这许可方式含有绝对性与告别的意思:『平平安安的回去』(19节)。最低限度,以利沙对这位新崇拜者的热诚感到满意。

我们对于乃缦请求两骡子驮的泥土作为『除了以色列之外,普天下没有上帝』(15节)的基本信念,很难不作出较具优越感的微笑。我们显然是故意以此自娱罢了。这件事与约拿逃往他施『去躲避耶和华』(一2-3)却又在受到同船人盘问时说『我敬畏耶和华,那创造沧海旱地之天上的上帝』(一9)一样荒谬。约拿的同伴立刻意会到他所泄露的问题,『「你作的是甚么事呢?」他们已经知道他躲避耶和华,因为他告诉了他们。』

但是我们提出质询的并不是乃缦的结论,而是他的基本前题。『除了以色列之外,普天下没有上帝』可能是改善了的说法,也可能只是利用较为文雅的说法去维护这荒谬事件。到底是谁被引诱去讥笑谁?当圣经的记载令我们作会意的微笑时,它的目的常是转向我们挑战。这故事及约拿故事都是谈及异邦的亚兰及亚述异教徒、以及他们改信耶和华的可能性或条件呢?或他们有意去面对以色列社会里的防护态度?问这个问题就等于对它加以解答。正如上文所说,这暗示在故事的开始即已清楚提出──耶和华藉乃缦使亚兰人得胜。

(四)

故事结束提及基哈西出于贪婪的欺诈行为,这带 令人伤感的幽默强调前文已提及的一些教训。

他也明白仆人不应该接受主人拒受的东西。令他苦恼的是竟让乃缦自白受恩(20节)。虽说这只是他对自己的利益作为申辩,我们可以自问是否也遭受类似的指控。――《每日研经丛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