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近代东方妇女习惯蒙面纱出现公共场合的读者,可能感到奇怪,为甚么耶罗波安妻去示罗见亚希雅之前,竟要改装。有关圣经时代的服饰习惯,我们所知有限。笔者怀疑当时的妇女通常是不蒙上面纱的。根据某些记载(创卅八14-15),面纱或至少是蒙脸用的帕子,事实上是妓女的『制服』。但是,这里所谈的是国王之妻,她的改装可能是除去王后的服饰,而不是将面部遮掩。总之,她的预防措施证实为无效。瞎了眼的
亚希雅无论如何认不出是她,但是他有可靠的『消息来源』。前面有一连串特别与以利亚及以利沙有关的治病故事,我们应该明白她的来访不是求他治病,而是为取得消息。就像扫罗去见撒母耳,为的是找他父亲的驴子的下落(撒上九);或是有人代表西底家的去见先知耶利米(耶卅七3-10)。不仅是祭司与圣品人,其他许多专业人士仍然不断的对各种不同的论题采取另一种看法。
到底是王室问题或只是家庭方面的困难驱使耶罗波安与他妻子去向亚希雅求助,这一点圣经上没有说清楚──王子的严重病情常令人想起王位的继承有问题。但是先知的答案很肯定的环绕 耶罗波安王室及王室各方面的表现。他和大 一样,职位提高了,不同的是他与大 继承者一样,丧失他对上帝的信心,事实上他被指控『行恶比在你以先的更甚』(9节),说他的『家』将面临更大的灾祸。
十至十六节的痛斥言辞激烈到无以复加,但绝非空前绝后的说法。事实上,它是整个互相关连的经文系列的第一部分,初读的时候,比以后熟悉之后读起来,更是印象深刻。开始时言辞粗鲁欠文雅而且意思不够清楚。现代英译本选用委婉的说法『每一个男人』(10节),其他译本有各不同的说法。在笔者看来,更不适当的是译者竟加以整理,且为圣经辩护,而不肯尝试以原意的粗犷来引起读者的反应。以下的句子『困住的、自由的』(10节)对王室成员的描述令人大惑不解。这两个希伯来辞一般是指『受制的』与『被弃的』。这联想令先知想到『粪土』是十分明显的。
这个可怜的女人起身回家时倒不是完全得不到安慰的,但那是一种冷酷的安慰。亚比雅的病与他的突然死去至少受到王室应得体面的葬礼与哀悼。其他的家人则被自然界中的野狗或空中的飞鸟吃掉。亚希雅还额外的告诉她,耶和华不会另立一王代替耶罗波安,以色列王国还会因她的丈夫的叛教付出代价。这孩子正如豫言所说的死了,令长久以来的威胁更具影响力──正像前面一章中所说的祭坛豫兆和国王的手枯干的事。
在耶罗波安的这一段结尾(19-20节)我们开始读到一连串公式化报导以色列和犹大的事,这是列王纪与历代志二经卷所具的特色。叙述简单而且显得千篇一律,像官方的会议纪录,这纪录若不是摘录自『历代志略』原版,便是对它加以仿效。
下一步是介绍罗波安的『历代志略』──奇怪的是我们已在第十二章与他会面。我们现在知道(21节)他已是远离儿童时期──至少从年限上看(比较十章八节我们对他在示剑作出愚蠢商议的评语)。我们也知道母后是亚扪人。据我们所知道有关所罗门的一切资料中,就没有提及她的家庭细节。法老的女儿,无论她在丈夫的建筑工作中地位如何卓越,她显然不是王位继承者的母亲。她可能根本没有儿子。可能还有更多得失攸关的事:示撒的计画(26-27节)清楚指出因联婚而结盟的收场。本书作者似乎坚持母后拿玛的出身问题,因他在本章末(21,31)重复他的叙述。这样做是将罗波安的失败悄悄地与他父亲宠爱异族女子的事连上了(十一1-8)。在这些事情上,对『数字的可信性』是不用置疑的。
作者对亚希雅给耶罗波安妻子的消息有了仔细描述之后,对犹大宗教所提的意见也是令人难忘的。历代志下在这方面用以下的句子去表达,『罗波安行恶,因他不立定心意寻求耶和华』(十二14)。但列王纪列出一些合乎准则的怨言。根据十诫的说话,『妒忌』是上帝的属性之一,任何背教的迹象一定令他感到心痛。
在两处具诗体裁的经文中,我们读到这种句法。先是在诗篇七十八篇(58节)有这样简略说法──
因他们的丘坛,惹了他的怒气,
因他们雕刻的偶像,触动他的愤恨。
接 的第二处更详细的记载于申命记卅二章十六至廿二节。
他们以那不算为神的,触动我的愤恨,
以虚无的神,惹了我的怒气,
我也要以那不成子民的,触动他们的愤恨,
以愚昧的国民,惹了他们的怒气。(申卅二21)
即使是约西亚的改革也被证实陷于困境。在罗波安统治之下,犹大的行为已孕育 未来的苦难。――《每日研经丛书》